周曼婷將陸宇深還泛著氣的棉襖放好,然后來到了床邊。
一臉嚴肅的說道:“沒錯,我都聽到了。”
陸宇深的瞳孔劇烈的收了一下,張的拉住了周曼婷的手。
“曼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瞞著你,我是怕你知道了不了,我那時候已經知道你和王云鵬不錯,可是讓我照顧你一輩子,是周叔心愿,不論如何,我都不能讓他死不瞑目。”
周曼婷板著臉說道:“所以你就認打認罵,任勞任怨?”
陸宇深低下了頭,聲音艱難的說道:“那可是一條人命,不論我怎麼做,都恕不了這個罪。”
周曼婷嘆息了一聲,小狗般的了陸宇深頭。
“確實是條人命,但是是我爸不小心闖進了靶場,責任也不全在你,其實你沒必要瞞著,我并不是不講理的人。”
陸宇深不由想起了從前的周曼婷,貌似也剛講理不久吧。
但是這番話,仍然讓他激不已。
一直以來他的心里都了一塊石頭,他不知道真相被翻出以后,周曼婷會鬧什麼樣。
所以他盡力的去忍,只要周曼婷能讓他照顧一輩子,對自己怎麼樣,他都不在意了。
他設想過千萬種可能,卻做夢都不敢想象周曼婷會如眼前一般平靜。
看著陸宇深難以置信的瞧著自己,周曼婷笑了笑。
“人已經沒了,你做的也夠多,而且責任也不全在你,我沒理由去責怪你。”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如果你還喜歡李艷梅,也可以去找。”
陸宇深搖了搖頭,一臉認真的說道:“我和李艷梅雖然是從小一起長大,但卻和你不一樣,如果沒有你,我或許就會聽從王書記的安排和結婚了,反正那都是人必須要經歷的過程。自從和你在一起,我才發現自己會心跳加速,會,也會嫉妒,而且,自從我娶了你,就沒再對別的人有過心思,從前不會有,以后也不會有。”
周曼婷臉微微發紅,這還是陸宇深第一次認真的和說這些話。
忍不住問道:“那你的心跳是對從前的我,還是現在我?”
陸宇深毫不猶豫的說道:“落水后的你。”
周曼婷嗔般的說道:“算你還有些眼。”
看著那張俏的臉,陸宇深忍不住張開了手臂,將周曼婷抱到了懷里。
深的說道:“曼婷,謝謝你……”
聽著陸宇深微濃的鼻音,周曼婷嘆了口氣,也用力的抱住了陸宇深。
“你不是說過,我們是一家人,不用說謝嗎?”
陸宇深在脖頸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我就說這一次,以后再也不說了。”
說完就咳嗽了起來。
周曼婷趕給他拍后背,等他止住了才問。
“我聽大領導說你們給了我叔叔一萬塊錢,為什麼不把這錢給我?”
陸宇深怔了一下道:“收尸的是你叔叔,說怕你到刺激,沒敢告訴你,了結書也是他和我以及隊里簽的。”
周曼婷放開他道:“這個黑心的東西,是把這麼一大筆錢都吞了。”
在那個年代豬才幾錢一斤,而現在卻要二十幾塊,按照這個倍數翻一下,那個時候的一萬至也要頂上五十萬,甚至更多。
一想到這些錢原主一也沒得到,周曼婷頓時不爽了。
畢竟是人家爹的命換的,二叔一家實在是太過分了。
其實陸宇深也一直有這樣的疑。
“難道……你叔叔沒把錢給你?”
當時周曼婷鬧那樣也沒跑,如果手里攥著錢,可能早就離開村子了。
周曼婷沒好氣的說道:“給個屁,不行,我得回去找他們,陸宇深,趁著這幾天放假,你正好跟我回去一趟。”
媳婦的事,自然就是自己的事。
陸宇深立即起了膛,嚴肅認真的說道:“是,我保證完任務。”
周曼婷在他腦門上點了一下。薆荳看書
“別廢話了,趕把藥吃了。”
第二天一早,兩人就坐上了去市里的火車。
到了地方才知道,二叔周早就搬家了。
兩人打探了一上午,終于問到了一個確切的住址,周曼婷立即帶著陸宇深找了過去。
這是一個大的房子,足有四間大小,高門大院,門垛子上著鮮艷的對聯,外面著那個時代剛流行的瓷磚,上邊還繪著圖案,看起來相當的闊氣。
大門是紅漆的鐵門,外邊還鑲著門環,即便是在市里,這房子也是數一數二的了。
一想到這是原主父親的命換來的,周曼婷不由一陣惱怒,照著大門就是一腳。
半晌,有人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
“誰啊,要死啊,有這麼敲門的嗎?”
吱呀一聲,門開了,一個穿著紅羊衫的人從里面出了頭。
看到周曼婷,頓時僵住了。
周曼婷勾了勾角。“二嬸,一年未見,來給你拜個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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