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懂的?”
周曼婷出了核善的笑容。
“這里的材料,我不是很明白。”
魏石安拿著筆,朝桌子上的文件指了指。
周曼婷以為魏石安只是問一件事,沒想到他卻沒完沒了,是問到了下班的時間。
周曼婷不由咬牙切齒,這狗東西分明就是故意的。
聽到廠子里的下班鈴,魏石安一臉抱歉的站了起來。
“真不好意思,周同志,耽誤了你這麼長時間。”
周曼婷毫不客氣的說道:“既然知道不好意思,那下次這種事兒就干點兒。”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出了辦公室。
魏石安一臉尷尬。
“周同志還是這幅火的子。”
看著魏石安生的文質彬彬,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鄭文州頓對他多了幾分好。
“曼婷姐就是這副風風火火的子,魏哥你別往心里去。”
“不會的。”
魏石安站了起來,收拾一下屋里的文件。
招呼鄭文州道:“聽姜主任說,你也睡鎮上的宿舍?那就一起走吧。”
鄭文州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是啊,以后咱倆也算有伴兒了。”
兩人說話的功夫,周曼婷已經騎著車子到了家。
王阿姨已經把飯做的差不多了,一看到就招呼。
“昨天你爸開資了,今晚上咱們一起吃,你就別做了。”
周曼婷趕放下車子,洗了手去幫王阿姨。
“不好意思媽,我單位有點兒事兒,今天回來晚了。”
王阿姨白了一眼道:“以后別說這客氣話,我蒸了些瓜餡兒的包子,馬上就要出鍋兒了。”
“那我放桌子去。”
周曼婷利落的放好桌子,又去拿碗和筷子,都擺放的差不多了,陸宇深和吳書記也回來了。
吃飯了時候,吳書記問了問陸宇深工作上的事,得知廠子里一切正常,點了點頭,又看向了周曼婷。
“你那邊怎麼樣?聽說幾天前又出了一批酒,鎮上的領導都高興的。”
周曼婷不想告訴吳書記魏石安的事,就說道:“都好的爸,不用擔心。”
吳書記抿了一口酒道:“那就行,你們年輕人現在正是干勁兒十足的時候,可不能掉了鏈子。”
兩人齊齊答應了一聲,王阿姨頓時瞪了他一眼。
“每天和孩子吃一回飯,都跟審犯人似的,你這臭病以后別帶到家里來。”
吳書記頓時不說話了,周曼婷和陸宇深相識一笑,立即低頭吃飯。
兩人回到家已經八點多了,周曼婷花了些時間看了看兩個小的的作業,尤其是陸宇寧,今年的九月份他就要考初中了,這半年還是關鍵的。
陸宇深也在自己的房間里看書,周曼婷進屋的時候,他已經有些迷糊了。
瞅著他瞇著眼,拿著書,周曼婷又好氣又好笑的,手就把書搶了下來。
“困就早點兒睡,看書又不差這一時。”
陸宇深頓時驚醒,他在廠子雖然不干活兒,卻也要每天各個車間都走一遍,基本上哪天都得走上三四萬步,雖然已經習慣了,可也乏的慌,每天躺在床上,都跟要升天了似的。
上卻違心的說道。
“我不困,我還能再看一會兒。”
周曼婷已把書擱到一邊兒去了。
“你就別逞能了,要是想看,就早晨早起一會兒,腦袋還清醒。”
陸宇深夠不到書,又不想起來,只得做罷。
“行,聽媳婦兒的,吃飽飯。”
“你的倒是乖。”
周曼婷手閉了燈,躺在了他的旁邊兒。
陸宇深立馬拉住了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周曼婷早就習慣了被他這麼拉著了,著陸宇深手掌上的溫度,安心的閉上了眼。
只是每每想到魏石安,心里仍然很不舒服,有心想告訴陸宇深,又覺得沒什麼必要,他知道了,必然要會替自己擔心。
最主要的是魏石安也就只能對使用一些小學生的手段,實在是無聊的很。
回想今晚嗤笑了一聲,既然他想沒事找事兒,那就玩玩好了。
第二日,早早就去了廠子,到了地方就看著時間,如果魏石安敢來晚一分鐘,絕對讓他好看。
然而,還差五分鐘的時間,魏石安就和鄭文州有說有笑的走進了門。
看到周曼婷在廠房門口站著,立即笑著說道:“周曼婷同志,早上好!”
周曼婷勾著角笑了笑。“魏同志好。”
就在看到魏石安的一瞬間,周曼婷突然想明白了。
對于這種人,實在是不適合真生氣。
說不定魏石安正等著看咬牙切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