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倆說了一會兒話,周曼婷就回去了。
想賣糖葫蘆,還得做一個放糖葫蘆的桶,正好家里還有點兒紙殼兒,周曼婷就讓陸雨生給糊了一個桶,綁上一木,再在上面兒扎上了小眼兒,留著放糖葫蘆用。
瞧著陸宇深把綁紙殼的木刮的溜溜的,周曼婷忍不住夸贊。
“你這手可真巧。”
陸紅月立即跑出來道:“是哦,我大哥可厲害了,以前艷梅姐姐家的篩子都是大哥給砸的呢。”
這話一出口,陸宇深的臉頓時難看了起來。
呵斥道:“紅月,別胡說八道,快回去寫作業去。”
看著陸宇深把小紅月給攆走了,周曼婷撲哧一笑道:“都是八百年的陳芝麻爛谷子了,我還能往心里去是怎麼地,再說了,那時候我還沒和你結婚呢。”
看著周曼婷沒有怪自己的意思,陸宇深松了口氣。
“已經過去的事兒了,還是不提的好。”
周曼婷聳了聳肩,對這個真無所謂。
要是什麼都要摳一摳,那日子還有個過嗎?
雖然也有小子的時候,但是人不能不講理,耍子也得分什麼事兒。
不過也贊同陸宇深的說法,隨即又想起了魏石安。
左思右想了一會兒,決定還是告訴陸宇深的好。
“有個事兒我還沒告訴你,魏石安調到我們廠子當廠長去了,今天下班兒非要過來看看你,讓我給攆回去了。”
陸宇深頓時皺起了眉。
“他怎麼調你廠子去了?”
周曼婷一臉無語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姜主任安排的。”
陸宇深又問:“他有沒有為難你?”
周曼婷笑了一聲道:“他有什麼資格為難我?我可是廠子里的顧問,就算他是廠長,也管不著我。”
“那就好,他要是敢找事兒你就告訴我。”
“暫時應該不會,今天還和我道歉了,還說咱們誤會他云云。”
陸宇深道:“不用搭理他,你要是實在看不慣,我就找大領導去,讓他把魏石安調到別的廠子。”
“可別,你要真去找大領導,還以為我事兒多呢。”
陸宇深無所謂的說道:“那怕啥,總之,我不能讓你委屈。”
聽到這句話,周曼婷心里一陣溫暖,自己的確沒有看錯人。
“放心吧,我絕不是那種能委屈的人。”
陸宇深想想也是,流氓歹徒周曼婷都敢跟著對著干,想到勇敢的樣子,不由笑了笑。
周曼婷立即問道:“你笑什麼。”
“沒什麼。”
陸宇深說完就拿著書上了床。
看著他看的認真的,周曼婷也不再打擾他了,織一會兒圍巾,也上床睡覺去了。
第二日空買了些山楂和黑棗,帶到了單位,準備晚上給王阿姨做糖葫蘆。
拉開辦公室的門,頓和魏石安走了一個對頭。
魏石安趕往后退了一步。
“周曼婷同志,你出去了啊?”
周曼婷冷冷清清的說道:“是啊,這是姜主任特批的,你有問題嗎?”
魏石安微笑著說道:“我肯定沒問題呀,只是想問問你,你們家陸宇深哪天有時間,我想和他嘮嘮嗑兒。”
周曼婷把東西放在了桌子上,不耐煩的說道:“他的廠子忙的很,也沒假期,就免了吧。”
魏石安了一下鼻子道:“那就等清明節的吧,陸宇深每年都會去給他父母上墳,我想今年也不會例外。”
周曼婷假裝沒聽見。
魏石安又說道:“不知道你去不去?我想張娟子應該也會回去的。”
聽到提起張娟子,周曼婷的心里又是一陣膈應。
“回不回和我有什麼關系?”
魏石安勾著角說道:“是和你沒關系,但是和陸宇深可就說不清了。”
周曼婷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還想造謠陸宇深?”
“算是造謠嗎?”
魏石安拿起了水杯,不不慢的喝了一口。
“我倒是覺得他們倆本來就親的,張娟子天天哥長哥短的著,你就不生氣?”
周曼婷哼了一聲道:“都過去的事兒了,你還說這些有意思嗎,我本不在乎。”
魏石安仍舊不急不徐的說道:“那我就無話可說了,可能你還是不了解男人,我就沒見過哪只貓不吃腥的。”
周曼婷反問道:“你在說你自己嗎?憑你的腦袋應該不可能不知道楊柳的事兒吧,所以你也四腥?”
魏石安也不惱,他瞧著周曼婷,笑瞇瞇的說道:“那也得看看那個人能不能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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