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戰翌在臂彎里繼續哭。

“你應該去找媽媽啊，沒有哪個媽媽會狠心不要孩子的。”

“可是......”戰翌想到林雙，搖搖頭，“媽咪會把我再送去給爹地的，事還是那個樣子。”

“那你怎麼辦呢？眼看天都要晚了。”

“嗚嗚嗚，我不知道。”

“這樣吧，”康慧說道，“你先跟我回家吧，等你想好了，我幫你打電話，你看是選擇去找爸爸，還是找媽媽，好嗎？”

戰翌想了想，點頭，“好的。”

反正眼下他也不知道去哪里，就先聽這個年輕媽媽的話吧。

“那你跟我走吧。”康慧就一手拎著戰翌，一手推著嬰兒車，穿過了斑馬線。

七七八八拐了幾個彎，戰翌跟著康慧走向一條林蔭道。

“阿姨，還不到嗎？”戰翌的小短快要走不了。

他跟著康慧，一手抓著嬰兒車，已經磕磕絆絆走了好多路了。

到這會兒，小臉上全是汗，而且呼哧呼哧直氣。

“真是抱歉，”康慧了戰翌的小腦袋，“我上錢不多，沒有辦法打車，只能帶著你多走幾步了。”

“那好吧，”戰翌懂事地點點頭，“我不累的，我還可以幫阿姨推小寶寶。”

“謝謝你了，”康慧手給戰翌一下臉上的汗，微笑道，“你真是個乖孩子，我看著都心疼。”

“哇，哇，”嬰兒車里的小寶寶哭了起來。

康慧只好停止前行，推著嬰兒車來到路邊，彎腰抱起孩子。

“阿姨，”戰翌抬著小臉，關切地問，“小妹妹為什麼哭啊？”

“小妹妹了，”康慧嗓子一哽，“我們得趕回家，我做米糊給喝。”

“為什麼不給小妹妹喝呢？”戰翌說，“米糊不好喝吧。”

康慧:“......”對戰翌然笑了笑，沒有說話。

又走了好久，終于進了一個普通社區。

康慧在一面滿小廣告的門前拿出鑰匙，開了門，推著嬰兒車進來。

戰翌跟在的后，替關了戶門。

“康慧啊，你回來了？我要的補品你買了嗎？”

臥室里傳出一個中年婦的聲音。

“買了，”康慧臉上有些不高興，“這樣寶寶的就沒買，錢不夠了。”

“哎喲喲，”沈母從臥室沖出來，“我兒子每月給你那麼多錢，你都干什麼用了？我就要點補品，你就說錢不夠了，你這是嫌棄我花錢呢！”

“我花錢我花得著，那是我兒子賺來的，不是你的，你急眼也沒用！”

康慧垂著頭，眼睛里噙著委屈的淚。

沈母正要繼續嗶嗶，忽見康慧后的戰翌。

“這誰家的孩子？”沈母挑著眉問道，“不是你家親戚吧，告訴你啊，我家沒有多余的米，養不起閑人！”

“不是親戚家的，”康慧一手抱著兒，一手拉了戰翌，“他是我在路邊撿的，暫時沒找到家人，我就帶回來了。”

“撿的？”沈母眼睛一亮，“這麼可的孩子是撿的，沒人要？”

“怎麼會沒人要，”康慧說，“等下我問問他家人的電話號碼，給他聯系上就送回去了，這麼小的孩子走丟了，家人不得急死？”

沈母著玉雪可的小戰翌，眼珠轉了轉。

蹲下問道:“小朋友，和說，你幾歲了？什麼？”

戰翌一眼看去，就覺得眼前這個不好，他嘟了小，沒有說話。

“這不是個傻子吧，”沈母皺了眉，“我問他話，他怎麼像聽不懂？”

“他不傻，”康慧說，“在路上還跟我說話呢，很懂事的孩子。”

“那他怎麼不理我？”沈母耷拉了臉，滿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