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康慧抱著兒，蹲下問戰翌，“你還沒給阿姨說，你什麼名字呢，幾歲了？”

“......”戰翌看著康慧，這才回答:“我戰翌，四歲了。”

“你家在哪里？爸爸媽媽什麼名字？”

“......”戰翌不愿提及可惡的爹地戰宇寒，更不愿承認自己是葉清清的孩子。

想了想，他低著頭說:“我媽咪林雙。”

“林.....雙？”康慧倏然皺了下眉，接問道，“你有兄弟姐妹嗎？”

戰翌搖搖頭。

“就你一個？”

戰翌點點頭。

“這......”

康慧的神頓時呆了，似是想到了一件極其可怕的事。

“這孩子這不是不傻嗎？”沈母又高興起來，“這就好了。”

“媽，”康慧冷冷說，“這是個無家可歸的小可憐，你不要打人家主意！”

“我哪有？”沈母眉飛舞，“最大不了，可以向他父母要些酬金。”

“我不要回家！”戰翌起來，“不要把我送去給爹地！我不要！”

“戰翌乖，”康慧安他，“阿姨沒說要送你去找爹地，等你想好了，咱們再做決定好不好？”

戰翌點點頭:“謝謝阿姨。”

“那你了嗎？阿姨給你做飯吃好不好？”

“嗯，”戰翌也真是了，幽亮的眸子看著康慧，點點頭。

“可是，”沈母拉了臉，“哪有什麼多余的東西給他吃？我兒子給你的生活費，都被你買買買地敗了。”憾凊箼

“媽，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康慧眼眶紅了，“你兒子每月才給我多生活費，你沒數嗎？我還得供著你打麻將，還得持這個家的開支，還有寶寶得喝，別說我沒買買買了，就是家用，這點錢也不夠啊！”

“那你再回文水鄉婦保健院去當護士啊？你別地跟著我兒子嫁進城啊？你說你，我盼著抱孫子呢，你非得生個賠錢貨，你還有什麼理可嗶嗶啊？”

康慧臉上一沉，沒有接話。

“你也知道文水鄉婦保健院不行了吧，出了命案，被封了吧，你沒地兒賺錢了吧？”

沈母冷斥，“那你就老實在家看孩子，干家務，伺候我！還有那個小妮子，不用喝，煮點米糊就行了！”

“可我還干著鐘點工呢，我沒白吃白喝你們的，我兒的錢我自己可以賺！”

“你才賺幾個臭錢？還買？都不夠我一桌麻將的！”

戰翌在一邊聽著，雖然不懂眼前這婆媳倆在爭吵什麼，但他看著煩。

想來這里也不是自己能待的地方。

戰翌就轉了，想開門離開。

“慢著！”沈母一把拉住他，“我讓你走了嗎？”

戰翌被拉個趔趄，險些跌倒，登時又委屈地哭了。

“媽，你這干什麼？”康慧把戰翌攬了過來，“你不要嚇壞了孩子！”

“我哪里是嚇他？”沈母說，“我是覺得外面天黑了，他出去不安全。”

將戰翌從康慧懷里扯過來，說道:“一頓飯還是養得起的，你就在這先待著吧。”

“媽，”康慧皺了眉，“說了你不要打小孩子的主意，你打麻將輸了，我可以給你錢，寶寶的沒有買，還有兩百多，你先拿去，不要嚇到戰翌。”

“還有兩百多？”沈母眼睛放了，“你怎麼不早說，快拿來，我等著去一把呢。”

康慧嘆了口氣，從錢包里把僅有的兩百元拿出來。

沈母一把奪過去，拉開門走了。

“阿姨，”戰翌幽黑的眸子看著康慧，“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