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氣的直罵，可屋子卻像是沒有一樣，半點兒聲響都沒有。

這讓原本氣勢高昂的莫不由的有些發怵，若是換了從前，只怕會要鬧得不可開。現在卻這般的安靜，莫不是讓外面的丫鬟婆子說中了？

李沐雲也是一樣的反應，子一，連忙朝著屋子裡面走了去。穿過偌大的前廳，一張紅木鴛鴦牀上正窩著一個人，披頭散髮，兩眼呆滯，面容憔悴。莫和李沐雲對視了一眼，心頭一驚，“難不那個就是長孫？”

莫心頭也是萬分的疑，長孫雖然是對錢財方面看的了些，脾氣壞了些，小家子氣了一些，但是也不至於會因爲一次吵架就變這般心灰意冷的模樣吧？

“兒，你沒事吧？”莫拉了李沐雲一把，自己往後面躲了躲，“你這是做什麼？兩口子之間不就是牀頭吵架牀尾和嗎？難不你還打算就這麼跟路郎鬧翻了？”

原本目有些呆滯的長孫聽見莫提起路郎的名字，馬上就回過神來。瞪大雙眼，憤怒的著莫，手邊一撈，抓起枕頭便要砸向。

莫驚呼了一聲，連忙退到了李沐雲的後，“喂，我說兒，你有脾氣衝著路郎發去就是了。拿東西砸我們是個什麼意思啊？虧的夫人還讓我們來看看你，只怕是好心當驢肝肺了。”氣悶的罵了一通，莫拖起李沐雲轉便要走，“沐雲，走，咱們還是趁早走了算了，免得等會兒仍的不是枕頭，而是花瓶什麼的，那我們還活不活的了？”

莫說完這話還沒邁兩步，就聽見後的長孫嚶嚶的哭了起來。不一會兒，哭聲越來越大，撕心裂肺一般。

李沐雲連忙推開莫的手，笨到了長孫的邊，“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長孫不理，只是徑自哭了半響。最後終於沒有了力氣，子一，癱倒在李沐雲的懷裡。

好不容易順了氣，長孫終於緩緩的開口了，“二嫂，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路郎那個臭不要臉的……他，他不是人啊！”

李沐雲皺了皺眉，眼前浮現出路郎一臉謙順卑微的樣子，“你說郎他……怎麼了？”

長孫一邊泣著，一邊手拭淚，“我不過就是打了他一掌，他居然……他居然藉著酒勁，把前廳的小丫鬟給睡了，你說他是不是人啊！”

“什麼？”李沐雲猛地瞪大雙眼，不自的回頭跟莫對視了一眼。莫現在臉上的表也滿是驚訝，愣愣的說道，“郎，他……他會做這種事？不可能吧？”在長孫府人的眼裡，路郎那就是一團面，任由著長孫高興圓扁。只要長孫不高興了，路郎便是大難臨頭的。現在，居然說路郎睡了丫

鬟，這……這可信度實在是不高！

李沐雲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試探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這事可不能說的，郎是你的相公，你可不能聽信鄙人隻言片語！”

“哼！”長孫悶哼了一聲，臉上的淚水沒有停過，“哪能啊？若是別人說的，我倒是不信了；可是那話卻是那個臭不要臉的親口所說，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郎親口所說？”李沐雲更是愕然，真的不敢相信。

“那日他回來求我開門，我心裡早就把那日飯桌上的事給忘記了；平素也都是這般，過了兩三天，他便回來求我開門。”長孫的神漸漸的暗淡了不，“那晚我就發現他不太對勁了，誰知道第二天他從鋪子裡回來之後，居然跟我坦白了一切。”說到這裡，止不住的輕泣出聲，“那日，我打了他一掌之後，他便渾渾噩噩的把前廳的丫鬟給睡了……”

“前廳的丫鬟？”莫這個時候也湊了過來，“是哪個丫鬟？居然敢勾引起姑爺來了，看我不管事婆子打斷的狗，賣到勾欄裡去。”莫對於這事也是同樣的深惡痛絕。想當年，跟長孫莫親也纔不過一年，居然就讓房裡的丫鬟爬上了長孫莫的牀。若不是自己的爹孃是有臉面的人，王氏是斷不會把那丫鬟賣了出去的。

剛纔聽到長孫一說，也是同，義憤填膺。

長孫吸了吸鼻子，“便是前廳一個名喚秀紅的丫鬟。”

秀紅？李沐雲皺了皺眉頭，總覺得自己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只不過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是那個小蹄子啊？”莫皺眉頭，“半年前前廳的管家婆子才從外面買回來的，看來真的是缺乏管教了，居然打起姑爺的主意來了。”

聽莫這麼一說，李沐雲好像想起來了。約記得，有一回在雍景別苑，一個眉目分明。俏玲瓏的小丫鬟，居然跟紅袖拉拉扯扯起來。瞇了瞇眼，李沐雲心下腹誹：紅袖在長孫府怎麼說也是個老人了，那個新來的小丫鬟居然敢跟對罵，最後還起手來了，看來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回想起那張有些狡黠的臉，李沐雲不知道該如何安長孫，“方纔長孫說那個小丫鬟是路郎在喝多酒之後，強行睡得。按理來說，這屎盆子確實不能只往一個人頭上扣。”

莫一把攥住長孫的手，再施力把從牀上強行拉了起來，“兒，平日裡你倒是魄力十足，怎麼著，今個兒遇到這等子丟人的事，倒是當期頭烏來了？”又一把住滿是淚痕的臉蛋，“瞧瞧你現在這個樣子，你分明就是捨不得路郎，那天天在這裡顧影自憐又有什麼用？”

李沐雲和莫兩個人連起手來，把長孫推到了梳妝檯前

面，開始收拾起來，“瞧瞧，以前那個標誌的人兒哪裡去了？你越是這般，那秀紅便越是得意。你就該擼起袖子，好好教訓他們一番，讓那些小蹄子長長眼睛，姑爺的牀也是們隨便能爬的？”

莫又來自己的丫鬟，把房裡打掃了一番。

換上得的，莫便把長孫往前廳那邊拉，“走，我倒是要瞧瞧，那個秀紅有什麼能耐。今個兒，你就藉著長孫府五小姐的份把攆出去……不行不行，攆出去還算是輕的了。”莫低頭思考了一番，連忙說道，“先痛打一頓，再賣到勾欄裡面去！”

長孫聽見莫這番話，居然臉上有的揚起了一抹笑意。

雖然李沐雲不是很贊同莫的做法，但是……事還是需要弄清楚的吧？

幾個人快步走到前廳，迎面上了正在忙活的管事婆子，莫一臉鐵青，一把拉住那婆子，惡聲問道，“李興家的，秀紅那個小蹄子呢？”

管事婆子被唬了一跳，愣了愣，這纔看清楚了來人是莫，長孫還有李沐雲。見們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婆子心裡立刻就明瞭了不，連忙把手裡的活計放下，“回大，秀紅方纔去後院取東西去了。”

“後院？”那不是丫鬟婆子們住的地方嗎？莫猛地皺起眉頭，不耐煩的呵斥了那婆子一聲，“就是你們這些管事的偏偏一個都不管事，纔會讓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鬟一個個都無法無天起來了。事不足敗事有餘，這個月的月錢免了！”

“啊？”那管事婆子猛地變了臉，怎麼突然之間自己就被牽連進去了？一副哭無淚的模樣讓莫更爲惱火，“還不去做事你以後就不用來了！”

婆子一聽臉都嚇綠了，忙不迭的攬起活計，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走，去後院！”莫一手攬著長孫，一手拉著李沐雲，滿腹怒火的朝著後院那邊走了去。“兒，待會兒你見了那小蹄子，便要二話不說的先賞幾個耳，先把打的七葷八素再說。”

李沐雲有些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手拉了拉長孫，“兒，你去那裡先把事的來龍去脈問清楚，若真是郎被那秀紅設計了，你就算是對如何，也沒人能說你的不是了。”

長孫擡頭看了李沐雲一眼，連連點頭。只是一邊的莫有些無趣的癟，“先揍了再說，跟那種賤丫頭需要說什麼道理？”

幾個人一邊說著一邊進了後院，這個時候住在這裡的丫鬟婆子都已經外出忙活去了。只有一兩個管事娘子在這邊看守，打理著。們瞧見莫幾個人走進來，連忙迎了出去。

“聽說秀紅那丫頭回這裡取東西了？”長孫挑了挑眉頭，語氣裡盡是冷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