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乾軒不敢置信地著安安，只見角流出猩紅的，目蒼涼。

“你確定你說的都是真話麼？”顧乾軒問。

“是真的……臣妾都到這個地步了，就沒有必要騙圣上了。”安安道，“圣上，臣妾命不久矣，可以讓臣妾沒有痛苦的死去麼？”“……”顧乾軒沒有回答，他心中焦灼著，正想著另一件事。安安角勾起一抹笑意，道:“圣上，你果然是最喜歡皇后娘娘……”沒有看錯，顧乾軒果然深著皇后。只是，或許他心中也不明白這份來源于何，所以，才會一直傷害皇后。

安安嘆出一口氣來:“圣上，其實臣妾……還有一件事想說。”安安說著，自己的小腹，“其實臣妾真的很想為圣上生下孩子，這件事，臣妾不曾撒謊，臣妾知道，臣妾做過許多的錯事，其中有圣上不能原諒的事，但能否請圣上看在臣妾曾經為圣上懷過孩子的份上，原諒臣妾？”

是真的喜歡著顧乾軒，從未有過這樣的喜歡，為了顧乾軒，自己才會一次一次做出這樣的傻事來，只因太過喜歡，僅此而已。顧乾軒呼出一口氣來:“好。”他并非是沒有，念姝陪伴在自己邊這麼多日，他對這個人是有著的，但再多的也不能磨滅這個人曾經做過的那些事。

“朕走了。”

顧乾軒淡淡道，“你想要的，朕答應你。”他說完，沒有一的留念，直接轉而去。他現在有更重要地事去做。顧乾軒馬不停蹄地去往太皇太后的宮中。此時太皇太后正逗著鸚鵡，見顧乾軒來，太皇太后的目并無毫的訝異，角勾起一抹笑容，走到顧乾軒跟前:“皇兒如此匆忙，是為了什麼事？”

“皇祖母，清幽是不是還活著？”顧乾軒問。

太皇太后并未驚訝，顧乾軒遲早都會知曉這件事地。頷首:“是，還活著。”

“那現在在哪里？”顧乾軒著急道。

“你為何這般著急？”太皇太后不解道，“不見了，對你而言不正是一件好事麼？你不是一直以來都不喜歡？甚至厭惡麼？現在走了，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你有什麼好著急的？”

“皇祖母，兒臣知曉，兒臣以前做過許多錯事，兒臣也知曉錯了，”顧乾軒說，“但是清幽離開之后，兒臣是真的慌了，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兒臣不想看著清幽就這麼離開，皇祖母，您曾經勸過兒臣，不要做讓兒臣后悔的事，現在兒臣知曉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因為兒臣后悔了……”

但是也許，這個世界上再無后悔藥可以吃了。

他眼中含著淚，淚水中夾雜著絕。

太皇太后著這樣的圣上，忍不住凄涼地嘆出一口氣。他終于還是后悔了，若他能早些后悔，早些醒悟過來，一切都是來得及的。皇后的失是一點一滴凝聚的，太皇太后也無法去避免，更不能去勸說什麼。淡淡地抬起眼，著圣上:“圣上，你可曾想過，皇后為何要走？”

“因為對朕失了。”顧乾軒說。

“不是失，”太皇太后道，“若不是心中還有，何必去失呢？是因為心中對你已經并無任何，你對于而言，已是可有可無的存在，所以，才會走。你可懂得這個道理？”

顧乾軒了瓣，不知該說道什麼。太皇太后緩緩站起來:“看來你還是不懂得皇后真正的想法，對于你，皇后從未失過，因為一直都是著你的。一直都希你能夠回頭，可是，這樣的希終于在有一日，徹底的變了絕，所以，皇后才會走，你懂麼？”

顧乾軒頷首:“兒臣懂得。”

“既然皇后已經走了，你就不用再去多想什麼，讓離去就是了，”太皇太后道，“以后都不用多想什麼了，這是皇后自己選擇的道路，要如此做，自有的道理，你不用多勸說什麼，也不用多想念什麼，就如此做吧。”顧乾軒咬著，道:“若是能夠放棄，兒臣就不會來找皇祖母您說這件事了，您明明知曉兒臣是無論如何都放棄不了的。”

“放棄不了？”太皇太后挑眉，“既然放棄不了，當初為何又要做這樣的事呢？皇兒，你應該明白，皇后是不會回來了，就算你去追，也不會回頭地，早已在心中做了這樣的決定，這決定不是你勸說兩句就可以重新回頭的。”

這個道理，顧乾軒自然是明白的。

可是這個人是自己的人，他如何不去追尋。他自是知道這些年來，自己做了不的錯事，若是能夠回頭，他一定不會再做出如此傻事，可是事實是，這個世界本就不存在不能回頭的事。

沐清幽心中對自己是有誼在的，既然是有，那他還有機會。

“皇祖母，兒臣只是想要知道，清幽去了哪里！”顧乾軒說，“兒臣想要去找。”

“應該是回了魏朝吧。”太皇太后道，“在哪里，哀家也并不清楚，哀家也不知曉該如何與你說道，你去魏朝吧，但現在魏朝的況你應該清楚。”

“兒臣清楚。”顧乾軒頷首。如今魏朝并非是自己能夠去往的地方，自皇后的死傳魏朝之后，魏朝國君的態度明顯就冷淡了下來。更何況顧乾軒已經收到了消息，顧燁寒已經逃往了魏朝。若是皇后還在，顧乾軒可以施，讓魏朝出顧燁寒，可是現在，他怕是做不到了。

“謝謝皇祖母告訴兒臣。”他道。

“哀家也不知道這樣做是對還是不對。”太皇太后嘆息道。

這件事，答應過皇后誰也不說，但當面對顧乾軒的哀求，太皇太后還是忍不住開了口。是自己的錯，對于顧乾軒，太皇太后始終做不到狠心。

他是自己的孫兒啊，如何狠得下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