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一路心驚膽戰地了書房，皇后著翠兒，咬咬牙，拳頭了再，待翠兒如此之好，難道翠兒要背叛自己麼？不，不會的。翠兒一定什麼都不會說。

“翠兒，你將皇后與宰相那日的籌謀與圣上說一次吧。”顧燁寒道。

“是，”翠兒點點頭，“皇上，那日皇后娘娘一直請求宰相殺了虞姝，皇后娘娘害怕欣貴人的事被奉親王殿下發現，所以想用更大的事轉換奉親王殿下的目。宰相大人一開始不愿意答應這件事，因為宰相大人覺得太過冒險，可皇后娘娘不愿聽宰相大人的意見，一定要如此行事，他們二人因此鬧得很不愉快。但是最后宰相大人還是答應了皇后娘娘這件事。并說，殺了虞姝公主之后，他們二人之間再無任何關系了。”

“翠兒！你為何要如此對待本宮！”皇后怒吼道，“這些年你在本宮的府中，本宮可有虧待過你半分？你如此做是為何！”

“皇后娘娘，您對翠兒到底好不好，恐怕只有皇后娘娘您自己心中知曉了，翠兒一直都知曉，皇后娘娘您并不是真的想對翠兒好的。您生氣的時候也會打罵翠兒，翠兒后背還有一條長長的口子，當初是被皇后娘娘您打出來的。

您只有高興的時候，才會對翠兒寬容一點點，但這一點點對翠兒而言，什麼都不是……”翠兒聲音悲涼，嘆出一口氣，在皇后宮當差一直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做錯一件事。十年來，一直都是被皇后打著，皇后告訴，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就不算是人，所以可以隨意欺辱，翠兒心頭難過極了，但卻沒有任何法子，畢竟人家是人中龍，而自己呢，卻是什麼都不是，甚至連人都不是。

說不怨恨皇后是不可能的，這些年來，的乖巧只是裝出來的。當顧燁寒找尋上自己時，翠兒就知道自己可以解了，只要能夠將皇后送大牢，自己就可以不用再那麼多的痛苦了。皇后咬著，不敢置信地著翠兒，多麼希翠兒說的話是假話，并沒有自己說的這般恨著自己，但不可能，翠兒已經叛變了。原來，哪怕是邊的人，自己也是信不過的。

“皇后娘娘，人命對皇后娘娘您而言是不是什麼都不算？為何你可以如此輕松的去決定一個人的生死？”虞姝冷冷問話道，“皇后娘娘可曾想過若是虞姝真的死了，皇后娘娘依然得不到任何的好，虞姝無論是活著還是死了，對于皇后娘娘您而言，您的過錯仍是不會銷毀的。”

真不明白，為何這個人能夠如此狠毒，不，有的人自認為是人中龍，他們做的事向來都是自私的，從不考慮別人的。虞姝曾見過德妃如此殘忍過，當時，只覺這個人已經執拗到一定程度，甚至無可救藥，可是沒有想到，皇后居然也是如此殘忍行事。

“本宮輸了……”

皇后妥協道。還有什麼可以辯解的，宰相已經被他們抓獲了，就算他如今什麼都不說，但終究還是會說出來的。

“皇上，您是不是覺得本宮是一個很殘忍的人，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我們的兒，都是殘忍的？”承敏皇后問話道。

“難道你認為自己是無辜的麼？”皇帝冷聲道。承敏皇后恐怕這輩子都不會覺得自己是有錯的，在心中，永遠都是最無辜的一方，沒有人能夠比更無辜了，不會去在乎別人的想法，因為別人的想法在眼中算不得什麼，只要能完自己的期待，哪怕是殺所有的人，都毫不在乎。

“皇上，真正殘忍的人是你才對，”承敏皇后道，“臣妾原本是南淵郡主，嫁魏朝之后卻只有一個嬪位，皇上可知曉，因為這個嬪位，臣妾了多委屈麼？你認為善良的永寧皇后，康寧皇后他們都不是什麼好人，臣妾并不是懷不了孩子，皇上可還記得，臣妾懷第一個孩子的時候，是誰害得臣妾流產的？”

“那是你自己守不住自己的孩子，你難道還要怪罪在永寧皇后的上麼？”皇帝道。

“哈哈……”承敏皇后凄涼的笑，“是啊，在皇上您的眼中，永寧皇后永遠都是最好的，可臣妾的第一個孩子就是被永寧皇后害死的，當初，臣妾的確是不小心頂撞了永寧皇后，永寧皇后明明知曉臣妾有孕，卻還是罰了臣妾跪在祠堂抄寫佛經，最后，臣妾因為虛弱而流產了。皇上，當初的你可有來看過臣妾？恐怕沒有吧，因為在皇上您的心中，臣妾并沒有任何地位。”

“當初你流產之后，朕也罰過永寧皇后，永寧皇后也并非是故意的，只是你太過氣人，仗著自己有孕，居然與太后爭論了起來，永寧皇后如何不懲罰你？”皇帝道，“你沒有了孩子之后，朕為了安你，讓你做了妃位，難道這些還不夠麼？難道這就是你害人的理由麼？”

“皇上，您永遠都不懂，臣妾想要的并不是一個妃位，臣妾想要的是皇上您的寵，但皇上您永遠都不會給臣妾的，臣妾承認，當初的臣妾的確是做錯了許多事，但臣妾之所以那麼做，都是為了不被人欺負而已，所以臣妾投靠了宰相，”承敏皇后道，“但臣妾還是多想了，宰相并非是臣妾的良人，與皇上您一樣，他也是一個負心人，他對不起臣妾，他想要的也只是權力罷了。

臣妾明白，像臣妾這樣的人，恐怕一輩子都得不到人的喜，一輩子都得不到夫君的關，皇上，哪怕您不說，臣妾心中都清楚，您從未真正的喜歡過臣妾，對于您而言，臣妾只是一個可有可無之人。”

斗了這麼多年，難道自己就不累麼？也希邊能有個可心人，可是這麼多年過去，邊一個可以信任的人都沒有，也到悲哀，也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