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想要幫你，我要幫的是我們虞家，”虞玢道，“你這樣的人，就是知道窩里斗，你看李寶蘭都把你欺負什麼模樣了，你一句話都不說，你這是讓人看扁了我們你懂麼？我真是不想理會你，虞莘，不過我倒是佩服你一點的，你居然沒有答應李公子的話，我看李公子對你是真心的，說的話也是真心的，你怎麼不直接答應了他，想必你若是答應，你日子應該過得不差才是。”

“我不需要。”

虞莘說。

“你不需要？”虞玢真是笑了，“你不需要咱們家還需要呢，這麼好的一個男丁，若是真的贅婿來了咱們家，還可以幫我們不事兒呢。我看你哪怕是為了家族的利益，你也答應下來吧。”

“你若是喜歡，你答應好了，可別連累我。”虞莘瞪了虞玢一眼，自己妹妹說話，還真是一點道理都不講了。虞玢吐了吐舌頭，沒有再多言語什麼。

虞莘嘆出一口氣:“但是剛才的事我還是要謝謝你，原來你也是有好心在的。”虞玢聽到此話，真是翻了一個白眼:“我雖然不喜歡你，但我更不喜歡他們。李寶蘭我以前也見過，這人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仗著自己出就胡攪蠻纏，以前大姐也不喜歡！”虞玢說罷此話，愣住了片刻。大姐……許久沒有念叨虞珍了。

虞珍在他們眼中雖說是不折不撓的一個壞人，但在虞玢眼中卻是一個好人。當初虞韻在府中欺負他們，他們的生活簡直暗無天日。但自從大姐上位之后，的日子卻反而好了起來。大姐對自己好是有利益關系的，自己自然也明白這一點，但是……還是很懷念大姐。

懷念跟著大姐吃香的喝辣地時候。

“虞莘，你能告訴我一件事麼？”虞玢回頭，認真的著虞莘。

“你說。”

“為何二姐姐對我們如此壞，你還是依然向著二姐姐。難道你就不恨麼？我原本以為你與我是一樣的，我原本以為我們才是最要好的姐妹，但為何你要一直向著二姐姐！”虞玢終于問出了這些年里自己心中的真心話。當初與虞莘明明是最相似地，他們一起欺負虞姝，一起欺負虞珍。虞玢知道，他們是無奈的選擇，他們并不聰明，也不討人喜歡，在府中只能依附著別人。

但是二姐姐失利之后，自己明明勸說過同自己一起向著大姐姐，但是虞莘卻并不這樣，這樣不是背叛自己是什麼？

自己明明這麼相信，卻是背叛了自己。

虞莘嘆出一口氣來:“那是因為二姐姐曾對我有恩，這才是我一直向著二姐姐地理由。大姐對你好，所以你喜歡大姐我是明白的，但是大姐卻不是善良之人，若不是，二姐姐本就不會這麼慘烈。

他們都不是什麼好人，他們手中都沾上過人的命，但是……但是我明白，二姐姐的恩我必須要還，等恩還完之后，我就要開啟新的生活。虞玢，依附著別人活著的確是一件很輕松的事，但也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我們這輩子都沒有選擇的權力。

我其實一直都知道，你因為這件事恨我，但我無法對你說什麼……我覺得，你應該要明白，我與你的苦難，我們原本是可以選擇更好的方法去避免的，這個辦法就是自己強壯起來。所以當初，你跟著我一起考凜書閣的時候，我也是真心希你能與我一起考上，我也希你能明白過來，與自己的命運作斗爭，但是……”

但是虞玢去相信了虞珍，所以虞玢失敗了。

虞玢紅了眼，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自己一直以為依附別人的人生才是最好的人生，但虞莘并不是，覺得，自己能夠選擇的人生才是最好的人生，所以一開始，自己與虞莘就有選擇的區別。

“現在我們家已經失利了，咱們也別斗了，”虞莘道，“你也別想著還能靠著任何人，你只能靠著自己。其實你也是一個聰明的姑娘，你也有自己的判斷能力。要不然你跟著大姐，早已經學會了害人，但你并未害我的命不是麼？你其實也明白，大姐很多做法是不對的，所以你并沒有如此做。虞玢，你可以為一個好姑娘的。”

虞玢攥了拳頭，一時間都不知曉該說什麼了。嗔了虞莘一眼:“這些話，我才不想聽，你留著給想聽你說這些話的人聽去吧。我不聽了！”說罷，直接轉跑開。虞莘角揚起一個淡淡的笑意，這是一個改變，一個對虞莘的改變，一定聽明白了自己的話，所以才會如此激，會等待著，等待虞玢明白一切。

……

李寶蘭回了李家，將今日發生的事都告訴了李夫人，李夫人聽罷，將李沉直接喚來問話。李沉直接承認了，自己說過，愿意贅婿虞家。

“你瘋了不？”李夫人真是要被自己這兒子氣瘋了，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話麼？

“我沒有瘋，我從小到大都沒有為自己活過，我今日就想為自己活一次，難道這也是錯的麼？若這也是錯的話，那我愿意一直錯下去，母親，我想活出自己的人生來。這是我自己選擇的方向。我知道，我說這些話是不應該的，但我想如此說，我不想裝作什麼都不知了，母親，我喜歡虞莘姑娘，我想與虞莘姑娘共同面對虞家的未來。”

他想要替自己活一次。

“你真是……”李夫人倒一口氣，“這件事你父親知不知道？若是你父親知道你說出這樣的話，你父親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看看你自己說的什麼，這還是人話麼？你是替他們家想過了，可你替咱們家想過了麼？你可是我們李家的孩子，憑什麼要上門做贅婿？那虞莘真有你說的那樣好麼？我看就是一個狐貍，你被迷得不輕！”

“或許是吧，但這也是我自己的選擇。”李沉道。

“你……你真是要氣死我不，你告訴我，這算是什麼選擇？”李夫人被氣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