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爹!”
“我回來了!”
晏長風飛下馬,撂了韁繩給門口小仆,還順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呦,結實了啊!”
小仆咧著笑得開懷,二姑娘不在家的日子,府里幾乎聽不見笑聲,一回來,好像天都亮了,讓人不自覺就樂呵。
“二姑娘,您回家住幾天啊?”
晏長風樂,“怎麼?還沒進門就盼著我走了?”
小仆忙搖頭,“不是不是,是怕您住不了幾日就走了。”
晏長風的確住不了幾日,但剛進家門也不好說人失的話,于是玩笑說:“住到你煩為止。”
小仆道:“怎麼會煩呢!”
晏長風笑了笑,“后面還有客人,給我接待好了。”
小仆:“哎!”
說話的工夫柳清儀也趕到了,兩人一起進了家門。
這會兒二院里已是一片歡騰,姚氏原本正犯瞌睡,聽見姑娘回來了,立馬神了,扶著丫頭就往屋外走。
“真是二丫頭嗎?怎麼也不打聲招呼就回來了?”
“除了這鬼丫頭誰會先喊娘再喊爹。”晏川行笑罵著閨,一邊邁著大步出去迎。
晏長風還沒進二院就看見了老爹,立刻撲上去抱住,“老晏啊,你怎麼一點也沒老啊!”
晏川行照著后背就是一掌,“沒大沒小的東西!”
“哪有一見面就打人的爹!”晏長風捂著后背喚,“明明心里就著樂呢!”
周圍的護院小仆們都跟著樂,連一向冷清的柳清儀也笑了起來,打心眼里羨慕這樣的父關系。
“柳姑娘見笑了。”晏川行朝柳清儀拱手。
柳清儀回禮:“晏家主言重,我很喜歡二姑娘的子。”
“我娘呢?”晏長風見過了爹,又迫不及待往二院跑。
姚氏也迎了出來,夏日不常出屋門,破天荒地頂著日頭迎到二院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刺眼,一見面就紅了眼,“二丫頭,還真是你個潑猴回來了!”
“您就不能挑個好點的詞形容我嗎?”晏長風捧著娘的臉親親熱熱地一通,生生把姚氏的眼淚了回去。
姚氏沒好氣兒地打掉的手,“洗了手再!”
馮嬤嬤立刻擰了帕子來,“二姑娘,柳姑娘,快汗,路上熱壞了吧,我這就去人備涼茶來。”
“有勞馮嬤嬤了!對了爹,”晏長風著臉說,“黃炳忠來了,隨后就來拜訪。”
“他?”晏川行些許意外。
“說是要認識你。”晏長風把他們在太原府合作的事那麼一說,“估計也是想合作生意吧。”
晏川行點了點頭,“我去前院招待他。”
晏長風則扶著姚氏進了屋,母倆說著己話,“娘,您近來子如何?”
“我還不是那個樣子。”姚氏如今的日子自然沒有老二在家的時候舒服,家里的事總歸要心,“倒是你跟姑爺如何?有沒有好消息?”
唉!果然了親的人就逃不開這些話題。
晏長風不在意道:“沒呢,橫豎我們也不急,整日那麼多事忙,哪有工夫養娃娃。”
姚氏自然無法理解,“了親不生養那做什麼,我看八就是你玩心太大不想生,姑爺也是縱容你。”
“他縱容我難道不好?”晏長風頗有些炫耀似的說,“你姑爺說了,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姚氏無言以對,“罷了罷了,隨你們高興吧,別你婆家還有外祖母挑了理就行。”
姚氏還不知道閨跟婆家是個什麼景,晏長風也不打算細說,娘心里不能裝事,回頭又要掛心。
“對了,我大姐如何?”
姚氏下意識地看了眼柳清儀。晏長風道:“小柳是自己人,不用避諱著。”
柳清儀這人只關注自己在意的事,跟無關的本懶得聽。
姚氏歉意地拉著柳清儀道:“小柳姑娘別往心里去。”
柳清儀不會那些客套說辭,微微一笑道:“不會。”
姚氏朝老二擺手,“你大姐好多了,你去瞧瞧就知道了。”
“那我去了娘,您幫我招待小柳。”
晏長風飛似的跑去了大姐的院子,但快到院門時又下意識地放緩了腳步。
院子里傳出沙沙的聲音,像是在打磨什麼。悄悄靠近,著外墻往里看。
大姐坐在廊下,雙腳耷拉在廊沿上,低頭專心打磨著一塊木頭。日頭斜照在上,半邊子浴在白里,煞是恬靜耀眼。
隋旭在院子一角切割木頭,不時歪頭看大姐一眼,見笑他也跟著笑。
這一幕實在好,晏長風有些不忍心打擾,直到娘過來喊了一聲“二姑娘”。
廊下的晏長鶯作一頓,緩緩抬起頭來看向院門,“是雪嗎?”
晏長風探頭出來,朝大姐齜牙一笑,“是我啊晏小鶯,有沒有想我啊?”
“真的是雪啊!”晏長鶯放下手里的東西,歡快地跑過去,“我好想你啊,快讓我看看你。”
晏長風幾乎生出錯覺,大姐還是遠來的大姐,不曾從那個可怕的午后醒來,不曾經歷那些見了鬼的一切,還是那個溫善良的姑娘,開心的時候會笑,不開心的時候也盡量對人笑,像姐姐又像娘似的疼。
剛剛在爹娘面前沒心沒肺的晏長風,此時再難控制緒,抱著大姐,眼淚止不住地流。
“怎麼了啊,又挨罵了?”晏長鶯抬手輕著妹妹的后背,“還是誰欺負你了,對了,你親了,是妹夫待你不好嗎?”
“他不敢。”晏長風抹著眼淚笑,“是日頭太毒了,刺眼睛。”
“那快進屋去吧。”晏長鶯朝娘說,“去給雪端碗涼果子來,還有涼茶點心,多挑幾樣來,閑不住。”
“哎!”娘笑著答應,“不消大姑娘吩咐,家里誰都曉得二姑娘貪。”
“能吃是福。”晏長鶯一邊給妹妹整理襟,說,“我也吃,可我一吃就發胖,只能克制著。”
往日晏長風一定會跟大姐拌,但這會兒卻笑著由說,想多聽大姐說話。指著廊下的那些木頭小玩意兒,問:“這是大姐做的嗎?”
“是我做的。”提起這個,晏長鶯就笑了起來,獻寶似的給妹妹看,“如何,做得還不錯吧?”
晏長風尤記得大姐送的婚禮,一只什麼都像但就是不像鴛鴦的鴛鴦。可再看眼前的,竟是有模有樣了。
方才在打磨的是一只展翅的鴿子,跟留下的那只很像,只是有點胖,圓頭圓腦很是可。再看的手指,傷痕累累,手指還有了繭,想必是天天在擺弄這些。
原先的晏長鶯養得細,一雙手就是“玉指”的真實寫照,的手幾乎什麼也不能做,每日珍似的保養著,可從不見開心,常說大家小姐就跟廢沒什麼兩樣,不過漂亮點罷了。
可如今,舉著一雙糙的手卻由衷地開心,把自己打磨得堅韌,拋開了那些條條框框,不用說自己是廢,能自豪地跟別人說,這些都是我做的。
晏長風由衷地替高興,“你好厲害的晏小鶯,你最能干了,可是我的另一只鴛鴦呢?”
“我重新做了一對,你等著我去拿!”晏長鶯說著跑進房間。
晏長風笑著目送進去,然后去院子里找隋旭,誠意道:“多謝你吧照顧得這樣好。”
“我也沒做什麼。”隋旭不好意思地抓抓頭,“就陪玩木頭罷了,二姑娘您離家以后,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說話,有天我推出來曬太,忽然問我……或許也不是問我,說雪是不是代替嫁去北都了,我聽您的吩咐,不敢跟聊這些,只說您去做生意了,沒說什麼,然后就問我會做什麼,我說我會雕刻木頭,做些小玩意兒,便讓我教。”
晏長風愣了一下,原來大姐心里什麼都清楚。好像一個沒辦法控制自己的病人,但知道在哪,然后盡自己所能地朝著的方向而去。
“每天雕刻木頭的時候很平靜。”隋旭繼續說,“但娘說夜里睡不太好,常常整夜坐在床上發呆,有時還會哭,即便睡著了也會被噩夢驚醒,就越發不敢睡,這個病癥無論喝多安神藥都沒用。”
晏長風沒說話,任憑誰經歷了那樣的事恐怕都會噩夢纏。
“雪,你看好看嗎?”
聞聲,晏長風回頭,見大姐站在廊下,手里捧著兩只五彩大胖鴛鴦,一時沒憋住,笑出了聲。
晏長鶯:“不好看嗎?”
“姐,你做的鳥伙食都好吧。”晏長風不能多看那兩只鴛鴦,一看就想笑,跟抱窩的老母似的。
晏長鶯也笑了起來,“我喜歡胖乎乎的。”
在大姐院子里待到太落山,晏長風這才離開,回到母親,老爹已經回來了。
“爹,黃炳忠沒有留下吃飯?”
晏川行搖頭,“他說明日要去蘇州府,待回來再聚。”
當著姚氏的面,晏長風沒繼續問,吃過飯后跟老爹一起去了練武場,才說:“黃炳忠好像知道晏家暗樁所在。”
晏川行眉頭微蹙,“你是說……”
晏長風看著老爹的表,知道他跟自己猜測的一樣,“如果不是黃炳忠聰慧過人,又有心探我們晏家的底,那就是有人告訴他的。”
這個人,極大可能是老三,長青。
“我見到了章銘順跟章如煙。”晏長風轉了話題,將在萊州府的事告訴老爹,“章家搭上了大皇子的橋,咱們一直以為是因為私鹽,然后通過馮淼搭上了大皇子,如今我猜這還不是源頭,或許被大皇子看重是因為販私鹽賺了錢,但搭橋的人不是馮淼。”
晏川行:“那是誰?”
晏長風沉了口氣,說:“我猜,是李瑤娘。”
晏川行瞠目,似是無法將姚娘跟大皇子聯系起來。
“您有所不知,大皇子訓練了一批忠于他的死士。”晏長風語速稍快,“這些人并非是武藝高強的護衛或殺手,而是一些出或經歷坎坷,生存艱難卻又極深的那麼一批人,他們求出人頭地,想跟命運對抗,大皇子就利用他們這樣的心理,將他們從黑暗里拉出來,讓他們恩戴德至死效忠,然后再被迫走上另一條不歸路,姚娘就是其中之一。”
晏川行許久沒回神,沉默半晌才道:“你是說,大皇子很早就盯上咱們家,然后安排姚娘在我邊,只為了咱們家的家產?”
“應該不只是家產。”晏長風說,“您是大長公主的婿,最初他大約只是安一個眼線進來,后來或許為了錢,也或許還有別的什麼,不得不對您下手,然后扶植一個新的家主,也就是老三掌管晏家,從而方便他們做一些事。”
晏川行這輩子極迎合誰,或許就是因為他的某些不迎合,才導致了殺之禍。
“可這一世姚娘死了,老三如何又跟大皇子的人扯上關聯了?”
晏長風沉聲道:“李瑤娘應該沒死。”
晏川行驚訝,“怎麼會?”明明眼睜睜看著被厲嬤嬤打死了,如今姚娘墳頭道草都老高了。
“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您。”晏長風說,“姚娘的尸抬出去后沒多久就被野狗咬爛了,我當時便懷疑尸被掉了包,我將錯就錯,一來顧及長青的心,不想讓他被姚娘利用,二來就是想看看李瑤娘背后是什麼人。”
晏川行不知道老二私下里背負了這麼多,他心里疚倍增,深深地嘆了口氣,“怪我,我明知道娶了你娘,不可避免地要跟朝局扯上關聯,卻又由著自己的子,以為盡可能地保持距離劃分界限就能避開那些事,實在是……糊涂。”
“爹,誰都想隨而活。”晏長風看著夜空,“我不也是一樣由著自己的子,把一切都推給了大姐去背負嗎,既然重來一次,就換咱們來背。”
晏川行拍了拍老二的肩膀,“你打算怎麼做?”
“當然是上賊船。”晏長風哼聲說,“我是要看看,他們到底打了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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