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讓阿興聯係討要高利貸的那群人中的老大,別人都他劉大龍。
“你陪我過去。”沈愉對阿興道,“這服不好,換那套深灰的西裝。”
“那套?”阿興了手,“不用吧,又不是見什麽大人。”
那套西裝是先生給他們訂的,老貴了,他平時可舍不得穿。
“沒事,穿吧。”沈愉打趣道,“今年教師節的時候我再送你一套。”
阿興吭哧吭哧地笑了起來,換好服後,沈愉又讓他開了一輛奔馳gls送過去。
到了約見的地點,沈愉將自己備份好的錄音文件給了劉大龍,問:“冤有頭債有主,這個道理能明白嗎?”
劉大龍悄悄看了一眼站在一邊兇神惡煞的阿興,目著重在他服上停了兩秒,才連連點頭:“能,能。”
“去吧。”沈愉朝劉大龍笑了笑。
被這麽好看的人看著笑,劉大龍臉都不爭氣地紅了。
出去之後,他拽住阿興,小聲問:“興哥,您現在是在哪裏高就啊?”
不用多說,阿興混得比他們好多,從穿著打扮、開的車一眼就能看出來。
都是在道兒上混的,不就是為了吃口好的麽。
自從上次見到阿興後,劉大龍就有些心難耐了。
他這每天刀的,出門還不是開輛破車?連阿興第一個車軲轆都買不起。
阿興掃了劉大龍一眼:“怎麽,想跟我混啊。”
劉大龍嘿嘿一笑,了手:“興哥,兄弟們都是一起在拳場呆過的,你要是能提拔,就提拔提拔唄。”
阿興倒是覺得有意思了,一隻手撐在車頂,另一隻手叉著腰:“上次你不是還信誓旦旦地說你背後有大人嗎?怎麽,不想跟你們那大人混了啊?”
劉大龍覺得更尷尬了:“這……這……唉,這不是當時不懂事麽?”
“說了半天,你背後的大人到底是誰?”
劉大龍還是一臉為難。
“不說算了。”阿興作勢就要上車。
“興哥,興哥。”劉大龍一把拽住了阿興,“是季睿誠,季大。”
……
“季睿誠?”沈愉揚眉。
阿興點頭:“劉大龍這麽說的。”
“難怪了。”沈愉笑了一聲,“對他們來說的確是個大人了。”
季家生意做得不小,背地裏放貸也不稀奇。傅臨淵不也做了許多其他人不知道的生意麽?
隻是不知道傅臨淵知不知道季睿誠還有這檔子生意。
沈愉想,季睿誠一直想調查銀湖會所,借此給傅臨淵下個套。那麽以彼之道還施彼,他們也可以借著放貸這個生意,反過去折騰折騰季睿誠。
不過不著急,畢竟現在還要利用這群放貸的人。
劉大龍很快就找上了楊宏富。
楊宏富驚了:“不是上次已經給了你們地址了嗎?誰借的錢,你們找誰去啊!”
“我們查明,就是你借的。”劉大龍了楊宏富口,得他不斷後退,“錄音就在這裏,就是你借用那人的份去借的錢,歸結底還是你借的,還錢!”
楊宏富大驚失,臉上的橫一一的:“你們不是按照欠條來嗎?欠條上寫的誰的名字你們找誰去啊!”
“他媽廢話!”劉大龍顯然已經沒什麽耐心了,“給不給錢?不給錢我們就去找你兒子要了!”
“別,別。”楊宏富急得一把拉住了劉大龍。
楊昊一直在公司裏忙,要是讓這群人找到公司裏,多不像話!
“那就給錢,誰他媽有功夫一直和你在這裏墨跡!別告訴我們你家那麽大一個公司,你拿不出這點小錢來!”
楊宏富小聲嘟囔:“這哪裏是小錢啊……”
劉大龍眼睛瞪得像銅鈴:“你借的時候怎麽不說這不是小錢!到底給不給!告訴你,就算把這事兒捅到警察跟前,停了錄音,警察也得判你來還!”
楊宏富被劉大龍這麽一吼,三魂被嚇沒了七魄,腦子一片空白,覺得劉大龍下一刻就能把他活剝了。
他來不及仔細思考這件事本不能捅到警察跟前,隻是被他們嚇到了:“別急,別報警,錢我會還,我會還!”
好不容易應付了走了劉大龍他們,楊宏富氣得砸了家裏的茶幾。
他叉著腰,呼哧氣,怎麽都沒想到還有錄音這麽一回事。
他給田瓊嵐打電話,卻怎麽都聯係不上,又氣得砸了手機。
這種事,楊宏富不敢告訴別人,隻能憋在自己心裏,唉聲歎氣。
任文茵見他悶悶不樂,溫言語地問他怎麽了。楊宏富正憋悶著,見人這麽懂事,頓時有了傾訴的。喵喵尒説
於是他將當初的事大致給任文茵講了一遍。他知道,這人見識淺,就算知道他用老婆份借高利貸,也隻會誇他聰明。
任文茵在心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暗自將楊宏富罵了個狗淋頭,口中卻道:“哎呀,那怎麽可好?這筆錢,到底要不要還呢?”
“肯定不能還!這麽大一筆數目!”
“那他們要是一直來鬧怎麽辦?要是鬧到公司裏又怎麽辦?”
這也是楊宏富正擔心的。
不像之前,之前欠債的是蕭潤麗,他們找上門來,他搪塞著擋一擋就行了。現在欠債的了他,品食品就是他的弱點,他可萬萬不能冒險。
“就算還,也隻能還本金。”楊宏富咬著牙道。
“可是本金也有幾百萬,你手裏有這麽多錢嗎?”
這話讓楊宏富不樂意了,就好像這個人看不起他似的。他昂著脖子,從鼻腔冷哼一聲:“品那麽大的公司,會沒有這點小錢嗎?”
“可是公司的錢不能啊,咱們公司是接過宜盛資本投資的,資金往來都要經過宜盛資本的審核,要是被他們發現數目不對了,以後的投資就難了。”
“對對對,你說得對,幸虧你提醒我。”楊宏富捶了捶手,“公司的錢不能。”
任文茵沒再說,從包裏拿出了手機。
楊宏富看向的新包。
他記得,這個包是上個星期,任文茵一個閨送的。閨在賭場上贏了幾十萬,帶著任文茵去國外玩了一圈。
頓時,他心思了。
以前不沾這類東西,是覺得沒必要。但是現在,他陷了困境中,他需要錢。
於是他終於問出了那句任文茵想聽已久的話:“你朋友的錢,是從哪個場子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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