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呼嘯而至,方怡雅被抬了上去。
餘俊熙毫不猶豫地跟上,臨走之前還不忘叮囑陸薑:把給我看住了,等汀蘭沒事了,我再回來和算賬!
陸薑點頭,同時問沈愉:“你也去醫院看看吧,你臉好差。”
剛才去問了別人,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沈愉竟然從窗口跳了出去,一路下到那個平臺去撿鑰匙,然後又從四樓跌落。
陸薑嚇得差點暈過去。
怪不得上有那麽劃痕,都是被下邊的樹枝劃的。胳膊上有一道尤其嚴重,現在都還在冒珠。
聽那些人說完這些事後,陸薑下意識就給傅臨淵打了個電話。
覺自己要是不先代了,等傅臨淵自己知道了今天的事,這鳴琴館可能就關張大吉了。
傅臨淵大概在忙。陸薑的電話撥出去後,立刻就被掛斷了。
隻得發了條短信:“沈愉剛才遇到點事。”
沒用半分鍾,傅臨淵的電話就回過來了。
陸薑將自己剛才聽到的事講了一遍,努力讓自己語調平和,可是還是掩飾不住那種後怕的抖。
“知道了。”傅臨淵隻說出這三個字,就掛斷了電話。
陸薑:“?”
不是,你這麽冷漠嗎?
你到底關不關心沈愉啊?
……難怪到現在還是單。WwW.com
陸薑沒有告訴沈愉自己給傅臨淵打電話的事,而是道:“已經將這幢樓封鎖起來了,你要找人嗎?”
沈愉經過短暫的冷靜後,已經想明白了。
踩手的那個人,大概是找不到了。
且不說那個人戴著頭套,本不知道對方長什麽樣子。就說鳴琴館這麽大,人這麽多,來來往往的,從墜樓再到上來耽誤的那兩分鍾,足夠那個人了。
於是搖了搖頭:“算了,不用那麽著急。就打聽一下,今天有沒有可疑人員進出就可以了。”
“可疑人員?”
沈愉抬起自己的右手給陸薑看。
陸薑嚇了一跳,隻見右手手背高高腫起,幾手指的指節更是磨皮了皮,跡斑斑。
“這怎麽弄的?”
“被人踩的。”沈愉的聲音很平淡,“剛才在四樓平臺上,有人踩了我的手,我才摔下去的。”
想一想那個場景,陸薑的心跳仿佛都停了兩秒。
“我……我立刻去查人。”陸薑的聲音抖。
“好,不過不用強求。”沈愉說,“我先去一趟醫院。”
陸薑立刻道:“我陪你一起!”
然而才剛下樓,就聽見前臺說,警察來了。
原來是剛才有路人看見沈愉墜樓後,報了警,警察過來了解況。
陸薑是鳴琴館的店長,得配合警察調查了解況。
“你過去吧。”沈愉說,“我自己一個人去醫院就行。”
“我讓司機送你去。”陸薑道,“等我忙完這裏就馬上去找你。”
沈愉點頭。
右肩實在是疼,也沒有拒絕司機送。
陸薑前腳剛到警察那裏,就看見了傅臨淵。
他一正裝,像是剛從某個大型會議上下來。
“麻煩您稍等一分鍾。”陸薑歉意地朝著警察笑了笑。
急忙迎上傅臨淵:“沈愉去醫院了,剛走。”
傅臨淵掃了一眼不遠的警察,對這裏放了心,轉頭就走。
“還有件事!”陸薑立刻跟上。
傅臨淵走得非常快,陸薑不得不小跑著跟在他側:“剛才沈愉說,有人踩了的手,才害得墜樓的。那個人戴著黑的頭套,沒有看清他長什麽樣子,應該是早有預謀。”
“這幢樓已經封鎖了?”傅臨淵問。
“嗯,但是還是耽誤了點時間,人怕是不好找。”
“無妨,我會讓人來幫你。”傅臨淵說,“繼續封鎖著,去看監控,查今天進這幢樓的所有人。”
他頓了一瞬,又將時間線往前推了推:“不今天,這一周,所有監控都要看,凡是有陌生麵孔進這幢樓,全都記下來。”
既然有人做了,還怕查不到?
一個一個的查,會查不到?
“一周?所有人?”陸薑蹙眉,“這工程量太大了,我覺得查今天就可以了。”
“按我說的錯。”傅臨淵的語氣不容置喙。
陸薑哪裏還敢質疑:“好。”
傅臨淵已經到了車前,司機為他打開車門。
“我馬上就會安排人過來。”
說罷,揚長而去。
陸薑配合完警察的工作,傅臨淵的人已經到了。
看著這不下百號人,陸薑出現了一瞬間的失語。
剛才打電話的時候,居然還質疑傅臨淵是不是不關心沈愉。這哪裏是不關心,是太關心太著急了,沒時間和多說了,匆匆趕來這邊了。
沈愉的事,對傅臨淵來說從來都不是小事。
陸薑莫名有些欣。
立刻帶著這些人去了監控室,查詢這一周以來的監控視頻。
鳴琴館貴重品多,監控也多,每個展廳都有好幾個,要是沒有這百來號人,一個月也看不完。
看著看著,陸薑忽然明白傅臨淵為什麽要把時間線往前推一周了。
一周前,萬知禮回國了。
所以傅臨淵懷疑,那個人,可能是萬知禮派的?
——
沈愉到了醫院,拍了個片子,右肩組織損傷,倒是沒臼,不過完全康複也大概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護士為上藥,看見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劃傷,忍不住咋舌。
聽說是墜樓的時候被樹木劃傷的,小護士更是瞪大了眼。
“要是沒有這些劃傷,我現在可能就躺在太平間了。”沈愉笑著說。
小護士很佩服的心理,一般人在經曆這樣的意外後很可能都嚇得說不出來了,竟然還有心開玩笑。
這到底是什麽人類。
比較淺的傷口隻要消毒上藥就可以了,胳膊上有兩道深一些的。其中一道最嚴重,是被一樹枝劃的,有些長,流了不,包紮了一下。
沈愉全程默不作聲,好似覺不到痛。
撐著額頭,在思考今天的事。
那個人是誰派來的?
萬知禮?楊昊?楊卉?季睿誠?傅思嘉?
想得太過投,沒有聽到傅臨淵進房間的腳步聲。
直到他站在邊,沈愉到一強大的氣場,才抬頭。
看見他,沈愉愣了一下:“傅總不是去參加企業家峰會了嗎?”
看時間,峰會很明顯還沒結束啊。
傅臨淵沒有回答的話,反而看著胳膊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問:“害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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