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桔坐月子時柳氏一直陪著,晚上也就跟阿桔睡一屋,夜裡孩子哭鬧都是柳氏幫忙把屎把尿,燦燦則被寧氏抱到了的院子裡。開始燦燦還捨不得離開孃親呢,後來睡覺被兩個弟弟吵醒好幾次,寧氏再問要不要跟過去,小丫頭很痛快就答應了。
四月裡阿桔出了月子,寧氏讓帶著孩子們去孃家住段時日,等林竹出嫁後再搬回來。
阿桔心裡當然是願意的,但實在不忍心讓婆母一個人留在這邊,說什麼都不肯走。無論是燦燦還是平哥兒安哥兒,婆母都稀罕得不得了,在這邊每天都能待在一起,到了林家,婆母總不能天天都過去啊。
寧氏卻是一心爲了兒媳婦著想的。趙沉不在,兒媳婦親自照看兩個孩子總能些牽掛,但兩個大胖小子,晚上兒媳婦照顧著肯定吃力,是可以幫忙,但總比不上柳氏幫忙更讓兒媳婦安心。再說了,趙家多了兩個大胖孫子,趙允廷肯定想抱孫子,卻因兒子不在他爲公公不好登門,一直憋著呢。兒媳婦去了林家,有林賢當家,趙允廷登門拜訪也說得過去,想孫子孫了也可以隨時過去。
倒不是多關心趙允廷,他想抱孫子就給他機會。不出意外,平哥兒爲趙允廷的嫡長孫,在趙沉自己另封爵位的況下,延平侯府的爵位便會落到平哥兒上,祖孫倆將來同住一個屋檐下,寧氏不想耽誤兩人之間的分。
婆母堅持,阿桔只好心複雜地攜兒帶回了孃家。
林家宅子不算大,住們倒也算綽綽有餘。林賢父子在前院住,阿桔母子三人跟柳氏住一屋,燦燦高興地跟親戚裡最喜歡的小姨一起住,阿桔帶過來的母跟丫鬟則住在廂房裡。有柳氏幫忙,有林竹林重九湊在邊陪三個孩子玩鬧,阿桔確實沒有特別想念趙沉,那種讓人徹夜難眠的想。也正因爲如此,阿桔無比慶幸父母搬到京城了,也激自己遇到了一個寬厚慈的婆母。
熱熱鬧鬧的就到了八月中秋。
阿桔想回去跟婆母過的,寧氏知道會這麼想,早早打招呼說好來這邊過。中秋團圓啊,們婆媳倆領著幾個小的多孤單,還是在林家過得好。太夫人倒是請們去那邊,寧氏沒應,兒媳婦肯定更願意跟孃家人一起過的。
黃昏時分趙允廷登門拜訪,林賢當然也請他留下來一起用晚飯,趙允廷確實是蹭飯來的,欣然應允。反正他跟妻子的關係林家人都知道,這半年又來過好幾次了,最初的些微尷尬早已消失地無影無蹤。
用飯時眷們在裡屋炕上吃的。
柳氏寧氏一人抱了一個大胖小子,兩個孩子六個月了,雖然阿桔水足,還是開始喂他們吃點蛋羹稀粥這類吃食。燦燦坐在小姨跟孃親中間,大人們幫把菜夾到碗裡,自己拿勺子舀著吃,大眼睛盯著兩個弟弟,平哥兒跟安哥兒看過來,就高興地笑。
寧氏笑著問:“燦燦哪個是大弟弟啊?”
燦燦放下勺子,毫不猶豫指向外祖母懷裡的,“大弟弟!”
平哥兒瞇著眼睛朝姐姐笑,一雙酷似趙沉的眼瞇了一條線。
燦燦又看向祖母懷裡的,“二弟弟!”
安哥兒正在喝粥,聽到姐姐喊他迫不及待就轉腦袋,把勺子裡的粥弄灑了。寧氏練地抓起帕子過,等二孫子跟姐姐玩夠了,聲哄道:“安哥兒先吃飯,吃完飯再跟姐姐玩。”
安哥兒抓了抓小手,有模有樣的點頭,一雙桃花眼睛水靈靈的好看極了。
有兩位長輩幫忙,阿桔倒是得了清閒,主要照顧兒,不時看著兩個兒子笑。都說雙生子長得難以分辨誰是誰,家這兩個倒是早早就能看出差別了。小哥倆臉龐都隨父親,主要區別在眼睛上,老大平哥兒眼睛像趙家人,眼狹長,安哥兒則像,桃花眼又圓又大,任誰也不會認錯。
飯後,柳氏把兩個孫子抱到外面給趙允廷稀罕,燦燦也跟過去了。林賢想陪親家公一起鬨孩子,柳氏悄悄扯扯他袖,將他連同林重九一起拉到了外面,打發林重九回自己屋去後,柳氏小聲嗔丈夫:“燦燦祖父難得來一回,你在旁邊做什麼?你在那兒,他都不好親近孩子們。”
林賢訕訕道:“我這不是怕人家說咱們待客不周嗎?哪有把客人單獨留在屋裡的?”
其實這話只是跟妻子強詞奪理而已,心裡也知道,趙允廷不得他待客不周呢,他不在,趙允廷怎麼稀罕孫子都沒人笑話,他在一旁看著,趙允廷該放不開了。
故意跟妻子絆了幾句,林賢乖乖跟妻子一起去西屋待著了,只等趙允廷稀罕夠了再送客。
東屋裡間,阿桔姐妹倆陪寧氏坐著,聽外間趙允廷哄三個孩子。
而對於趙允廷而言,邊的三個孩子就是他最大的寶貝了。
小哥倆只隔了一刻鐘出生,但平哥兒現在已經能自己坐穩了,安哥兒還坐不穩,於是趙允廷抱著安哥兒,讓燦燦坐在平哥兒後照顧大弟弟,免得平哥兒玩著玩著不小心倒了。
趙允廷逗孫:“燦燦在外祖父家裡住夠了沒?要不要去祖父家裡住啊?那樣祖父就天天都能看到燦燦了。”
裡面林竹聞言撇了撇,每次趙允廷來都要攛掇燦燦去延平侯府,還沒稀罕夠呢。
阿桔笑著瞪一眼,寧氏好笑地看們姐倆。
燦燦仰頭看祖父,不答反問:“我娘去不去?我娘去我就去。”
趙允廷小丫頭臉蛋,繼續忽悠,還放低了聲音:“燦燦央你娘帶你去,你娘就去了,然後祖母也跟你們一起去。” Wшw▪ттκan▪Сo
他這樣神兮兮的,燦燦眨眨眼睛,咧笑了:“祖父去央!”想抱兩個弟弟走孃親都不讓,求得次數多了孃親就瞪眼睛訓,燦燦知道央孃親做事是容易惹孃親不高興的。
“你個小機靈鬼,可省著祖父佔你點便宜!”趙允廷點點孫鼻子,把安哥兒抱了起來,響亮地親了一口,“姐姐不喜歡祖父,安哥兒喜不喜歡祖父啊?”
燦燦著急了,小腳丫子搭在祖父膝蓋上:“我喜歡祖父!”
安哥兒低頭看姐姐的腳丫子,嘿嘿笑了,也把自己的小腳丫往姐姐那邊湊。
平哥兒也瞧著呢,因爲坐著不好,他急的往前撲,大概是想爬過去,可惜他還不會爬,撲在炕上可憐的,小屁撅著。燦燦忙幫大弟弟改完全趴著,平哥兒回頭看姐姐,又歪頭看祖父,一道晶瑩的口水從他張開的角流了出來。
趙允廷心都化了,將安哥兒放到炕上,把大孫子抱了起來,出帕子替他口水。
燦燦有樣學樣,拿出自己的小帕子要給二弟弟,安哥兒不高興地扭頭躲,燦燦爬過去仔細瞅瞅二弟弟,朝祖父笑:“二弟弟沒流口水!”
趙允廷小丫頭腦袋。
不知不覺天就徹底暗了。
林賢夫妻倆走了過來,趙允廷已經下炕了,看一眼室,知道妻子不會與他同路,告辭離去。
他走後不久,寧氏也要走了,柳氏留在這邊住一晚,寧氏笑著婉拒,挨個兒親了親三個孩子,對柳氏道:“不用你現在留我,等過幾天阿竹嫁人阿桔他們也回侯府了,小九父子倆白日裡也不在家,家裡就剩你自己,你該恨我不讓阿桔他們多住幾天了。”
柳氏看看跟出來一起送人的兩個兒,笑道:“沒事,他們都不在家更好,到時候我直接搬到侯府跟你住著去,你別嫌棄我跟你搶孫子就。”
說說笑笑的,寧氏上了馬車,阿桔囑咐車伕慢點走,又吩咐問梅好好伺候著,這才朝婆母告別。
晚上兩個孩子睡著了,阿桔把今日婆母送過來的信又拿了出來,一字一句慢慢看。
柳氏側躺著問:“承遠說什麼時候回來了嗎?”
阿桔搖搖頭:“陝西那邊出了點事,他這半年忙著整頓軍紀呢,娘你知道的,他才二十出頭就當了總兵,不可能一去所有人就都服他,不過他說現在軍營裡大小將士基本都聽他話了……”說到這裡忍俊不,沒敢把趙沉自大的原話說給母親聽。
笑得甜,柳氏看了鬆了口氣:“承遠能幹,咱們也可以放心了。”
阿桔笑著應是,繼續往下看趙沉那些甜言語,心裡卻並沒有母親那麼樂觀。
趙沉過去不是爲了當總兵的,當總兵只是一個幌子,只是爲了對付鎮北將軍,至於爲何要先當總兵,趙沉沒跟說阿桔也不太懂。或許是爲了跟鎮北將軍的兵馬對抗?不可能啊,真要開打,皇上直接讓趙沉領兵征伐鎮北將軍就行了,現在看來,至表面上還是一團和氣的。
想不通,阿桔也不想了,趙沉做什麼自有他的道理,只要信他就夠了。
收好信到枕頭下,阿桔親親兩個兒子,熄了窗臺上的燈,輕聲跟母親說起後日的添箱宴來。
親戚們添完箱,妹妹就要出嫁了。
而此時的趙沉,剛在涼州一客棧落腳。
他是陝西總兵,涼州卻是甘州府下轄重鎮,歸秦思勇所管。
客房門被敲了兩下,是陳平,“二東家,我送熱水來了。”地道的陝西口音。
“門沒關。”趙沉應道,隨手把帽子放到桌子上。
陳平提水進來,練地服侍趙沉洗腳:“二東家,再有三日咱們就能到張掖了。”
張掖,甘州府治所,也是秦思勇駐兵之地。
趙沉點點頭,“這批茶葉好,咱們大通商行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他蓄了鬍鬚,臉龐也黑了不,配著與陳平同樣地道的陝西口音,真的就是一個商行東家。
陳平附和地笑:“那當然,咱們大通商行跟這邊打過多年道了,西域那邊來的客商都認大通字號,二東家就等著大賺一筆吧!”
他這位主子年時候開始做生意,十六歲建了商隊南來北往,次年在陝西建了大通商行。如今大通商行在西北已經做了三四年的生意,他們跟著大通商行的商隊一起去張掖,只要小心行事,被人發現的可能並不大。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在趙沉以犯險的時候讓郭大齡.房,是不是太欺負人了?
謝謝姑娘們的地雷,麼麼噠~
永昌二十年,林苑成婚的第五年,鎮南王反了。鎮南王世子晉滁為叛軍主帥,率百萬大軍一路北上,直逼京師。同年,京師破,天子亡,鎮南王登基,改元建武。建武二年,太子爺頻繁出入教坊司,每次會在同一個房間待上一兩個時辰不等,之后面色如常的整冠而出。他走…
王小夏醒來之后撿了個白白胖胖的兒子,等她腦子里被滲入不屬于自己的記憶之后,她發現居然穿書了。想她堂堂毒醫,殺手排行榜第二的人物,居然穿進一本叫《攝政王的新寵》的小說里,成了頂級女炮灰,一個樣貌丑陋的惡毒后娘。惡毒后娘還是個寡婦,外帶贈送六個反派拖油瓶。拖油......瓶一個個不省心地算計她想趕走她,聯合村子里的人給她使絆子。既來之則安之,為了能在書中多活幾集,她還不能宰了這些小兔崽子,簡直扎心了……“后娘,你要臉嗎?敢背著我爹偷漢子!”“后娘,你把錢交出來,我們就放你一馬!”“后娘,你這麼對我們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