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瘦下去之后還會再胖嗎?”
“不會,我給你配點高端的藥,從頭到尾不用節食不用忌口,且瘦下去之后就不會再胖。”
江小柳立即覺得陸辭秋簡直是這世上最善良的姑娘,當時就表態:“你要是能讓我瘦下去,我就不記恨你跟我搶千絕表哥了。”
陸辭秋沒明白,“你啥意思?”
“就是讓給你了,我不爭了。”
陸辭秋都震驚了——“你減到底是為了啥?不就是為了瘦下來之后給你表哥看嗎?”
江小柳說:“但你是他的未婚妻,又是我減路上的大恩人,我怎麼能跟你爭?萬一你一生氣不給我配藥了怎麼辦?”
“所以你的意思是,為了減,可以放棄?”
“哎呀你不要說得那麼直接嘛!多不好意思。什麼不的,我姑母說了,那只是我從小到大的一種盲目崇拜而已,指不定再長大一些就不喜歡了。
反正你現在要是讓我在表哥和減之間選一個,那我肯定選減。”
說完,拿起一塊羊排豎在面前,“表哥我對不起你,咱們之間的事,就這麼算了吧!”
陸辭秋覺得這姑娘太逗了,這為了減放棄喜歡的人,還放棄得這麼快,可見皇后娘娘說得對,這姑娘對燕千絕可能就是盲目崇拜,跟無關。
也開始啃羊排,也不知道為何,在江小柳說過放棄之后,不管是江小柳自己還是陸辭秋,都覺得這羊排吃起來比之前更香了。
很是費解。
朝廷的事辦得很利索,在以左相為代表的“保馮派”放棄掙扎之后,這件事迅速了結。
才幾日工夫,皇上便昭告天下。
從此以后,南岳國就沒有太子了。
這件事在京城掀起軒然大波,首先有反應的就是右相沈家。
右相夫人往左相府送了兩匹紗,價值千兩,說是給陸辭秋做裳的。
東西送來時,正巧冬安出去買小食回來,趕上了。
小丫鬟趕把兩匹紗料抱回飛雪院兒,生怕人看見。
霜華說:“右相府這是在向小姐示好呢!”
陸辭秋笑笑,“是啊,馮家都倒了,右相府但凡不是傻子,就得合計合計。”
再說,右相府那位小姐還得找治病呢!
“那這東西咱們怎麼理?小姐要做裳穿嗎?”
陸辭秋想了想,搖頭道:“不做了,先放著吧!”
冬安瞅了瞅已經滿滿的柜子,有些無奈:“這段日子接了各種賞賜,咱們這小院小屋的,有些放不下了。小姐要不要想想辦法?這些東西擱在屋里,奴婢夜里都睡不著覺,就怕丟了。”
陸辭秋聽得直笑,“有什麼可睡不著的?都是皇家賞下來的,誰誰砍頭,咱們跟著什麼心?倒是軒兒去國子學的事,再有兩天就該學了,也不知道秋水院兒那邊把東西準備得怎麼樣了,冬安一會兒過去看看。”
這邊正說著,門外李嬤嬤的聲音傳了來:“小姐,百蘭院來人,請您過去呢!”
陸辭秋輕“咦”了聲,這會兒剛過晌午,早上才去給老夫人請過安,這為何又?
霜華說:“許是前幾日說的做裳的事,是不是做好了?”m.166xs.cc
陸辭秋“哦”了一聲,“有可能。走吧,去看看。”
帶著霜華去了百蘭院兒,但這次霜華卻猜錯了,因為老夫人過來,并不是因為做好了裳,而是為了陸榮軒啟蒙的事。
到時,云氏也在,一見來了就笑呵呵地說:“二姑娘這些日子勞,我瞅著怎麼有些瘦了呢?”
老夫人聽了就說:“你是做嫡母的,下面這些孩子雖不是你親生的,但你也應該當親生的一般看待。誰瘦了胖了,高了矮了,你心中都該有數。”
云氏立即道:“是,母親,兒媳一直記著這個道理的,回頭就去關照大廚房,讓他們在二姑娘的飲食上更上心一些。說起來,二姑娘這段日子為宸妃娘娘勞,真當得起吃最好的東西。”說到這,又對邊侍紫蘭道,“你記下,回頭將我屋里的一盒燕取出來,送到飛雪院去,給二姑娘補補子。孩子家家的,最是需要滋補。”
陸辭秋聽著這些虛頭腦的話,是一句都不想搭理,只給老夫人問了安,然后就找了地方坐著。
云氏討了個沒趣,便不再說什麼燕不燕的,只說起今日正題:“母親說得對,我是嫡母,嫡母就該心這府上所有孩子的事。其實這些事我是一直都擱在心里的,這不,早在一個多月以前我就托商船給云家帶了信去,請云家在江南那邊找一位好先生,到府上給軒兒啟蒙。
軒兒這孩子到年底就五歲了,裴姐姐在時也不知是何原因,一直都沒有給他啟蒙,我那時就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我們云家的男孩子,三歲不到就開始啟蒙了,軒兒為相府嫡子卻一直拖著,這也不是個事兒啊!
可那時我只是妾室,縱是心急也說不上話。這不,如今這后宅的主我做得了,頭一件大事就是張羅著給軒兒請先生。
今日晌午云家的人捎了信來,說先生已經找好了,是我們本家的一位叔叔,課業極好。
云家安排他京來給軒兒啟蒙,現在人已經在路上了,再過十幾天就能到京城。”
老夫人像是對此安排很滿意,樂呵呵地說:“該說不說的,云家在學問上那真是鼎鼎有名,江南一帶一提起云家,人人贊不絕口。咱們小軒兒能得到云家長輩親自啟蒙,也是他的造化了。”
陸辭秋聽著這個話,心里就劃了個問號,偏頭問霜華:“是不是秋水院兒到賬房去支銀子,說了軒兒要去國子學的事?”
霜華搖頭,小聲回道:“奴婢也不曉得,興許是說了,畢竟上次小姐沒說這事兒要保。”
陸辭秋點點頭,看來云氏是故意的了,明知軒兒要去國子學,所以了這麼一腳。
只是……“只是不知,大哥哥當年的啟蒙先生,是從哪里找的?”
云氏的臉變了變,清咳了兩下說:“你大哥哥當年的先生,是你母親給安排的。”
“可是裴家人?”
“二姑娘說笑了,裴家皆是武將,哪來的啟蒙先生呢?”
“那大哥哥武的啟蒙師父是裴家的?”
不等云氏再開口,常嬤嬤把話接了過來:“也不是。這件事老奴記得清清楚楚,當年老夫人是有心想從裴家請個親戚來京里,教大爺武藝。
可是裴夫人說了,這家里已經有一位姓裴的人了,不能再來一個。為人媳婦的,得懂得分寸,連皇家都避嫌外戚,皇后娘娘的娘家人都甚宮,裴家人又怎麼好手陸家之事呢!”
云氏明顯的不滿了:“常嬤嬤的意思是,我云家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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