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旭搖頭,“沒有,可能他們不知道我們在這里吧!”
“怎麼可能不知道。”蘇燕杉輕哼了一聲,“我摔下來時,沈家的下人也在。那麼多雙眼睛看著我了傷,卻沒有一個人跟著一起回來求醫。沈旭,你到現在都沒有看清沈家拿我們當什麼嗎?還沒有對那個家死心嗎?”
沈旭也無奈,“看清了又如何?看不清又如何?脈相連,難不我還擺得掉?”
“只要你想,就能擺。”蘇燕杉說,“待我傷好后,你就去跟你爹說,我們要分府另過,我也會跟大夫人提及此事。他們要是同意了,我們就搬出來,砸鍋賣鐵買院子過日子。他們要是不同意,那咱們就在沈府里跟大夫人和大小姐爭一爭,他們有的,咱們也得有。
你放心,爭得多了,他們就會覺得我們是累贅,到時候你不想走他們都要趕你走。”
回春堂前堂,藥材差不多分完了,陸芳華把所有分好的藥材重新了賬。
至于那些撿出來的次品,陸辭秋的意思是全部扔掉,當著京城百姓的面進行銷毀。
說:“這種時候不需要給回春堂留面子,從前的問題更不需要瞞和回避。
存在什麼就改正什麼,什麼不好就扔掉什麼。
讓百姓看到回春堂的決心,也看到我們整頓回春堂的決心。”Μ.166xs.cc
羅氏這會兒已經回過神來,聽這麼說立即就道:“阿秋你放心,這事兒二嬸來做。反正咱們也要修葺這里,還有邊上的兩家鋪子,銷毀藥品和修葺就一起做了。”
陸辭秋點點頭,“謝謝二嬸,只是我有個事還得請二嬸幫忙。二嬸能不能給我介紹個掌柜?還有小伙計,如果有合適的也幫我介紹幾個。羅家從商兩百年,我相信經過兩百年的歲月洗禮至今還能留下的商戶,定有過人之。
二嬸知道我手底下沒人,所以請二嬸幫忙,從羅家借幾個人來。”
“好!”羅氏一口就答應下來,“只要你信得過羅家,這回春堂里里外外無論掌柜還是伙計,二嬸都給你找來。而且那些人也一定是帶著契出來,從此他們的契就放在你手里,跟羅家再也沒有關系了,你放心的用。”
羅氏也算是豁出去了。
今日十一殿下在這兒,仔細觀察過,不管陸辭秋對十一殿下怎麼樣,但十一殿下對陸辭秋那肯定是沒得說。
是過來人,太清楚心悅一個人是什麼樣子。
這大半宿下來,十一殿下的目甚有離開陸辭秋的時候。
有時是明正大的看,有時是的看,總之除了在看藥材就是在看陸辭秋。
這就跟當初陸蕭宇追求時,是一模一樣的。
所以兩人的喜事是沒跑了!
既然十一殿下跟陸辭秋的事沒跑了,那就有必要跟陸辭秋再靠近一些。
且不說陸芳華跟七殿下與不,就沖著能跟十一殿下攀個親,至將來等到陸芳華說親時,如果陸家給說的親事太離譜,們背后也有個靠山,跟陸家爭上一爭。
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兒被陸家擺布,送出去給陸傾城淌路。
絕不!
陸辭秋不知道羅氏在想什麼,卻也知羅氏是真心幫著。
如今手握回春堂,再加上兩邊又要打通兩家鋪子,這麼大一塊地方,如果手底下沒有得用的人,生意是無論如何也開不的。
于是也誠心道謝:“我欠二嬸和羅家一個人。他日若有所求,定義不容辭。”
這話剛一出口,燕千絕的聲音就傳了來:“歡州一帶的鹽商,是不是兩個月前出事了?”
羅氏眼一亮,立即點頭:“殿下說得沒錯,歡州一帶的鹽商姓李,把持著鹽道快三十年了。因為歡州是從江南到京城的必經之地,且也有碼頭停靠,所以人人皆知鹽道是塊缺。
李家本族人也眼紅,旁枝想搶主家生意,主家嫡子庶子也都想接父親的買賣。
就連嫁出去的兒都想回娘家來分一杯羹,帶著丈夫和孩子要爭一爭這鹽道。
就這麼爭來爭去,終于在兩個多月前,把家給爭散了。
李老爺子死了,大兒子和二兒子互相下毒,也都死了。
庶子想繼承家產,出嫁的兒氣不過,帶著姑爺回來打了一仗,打得庶子媳婦小產,最后也不知道是誰放了一把火,把人都燒死在了宅子里頭。
歡州府徹查此案,確定放火之人就是李家本家人,而且人也燒死在那場大火里。
這樁案子就此不了了之。”
燕千絕點頭,“利益讓人眼紅,巨大的利益能撐起一個家族,也能覆滅一個家族。
但是李家短短三十年就堅持不住,可見是本就不行。
基不穩,再大的高樓立起來,結局也是倒塌。”
他看向羅氏,問了句:“羅家從商兩百年往上,可有過家產之爭?”
羅氏搖頭,“從未有過!不只我這一代沒有過,祖籍也沒有過相關記載。
羅家從上到下所有人都是盡可能為他人著想的子,寧愿自己吃虧,也要讓親人過上好日子。
就拿我來說,我嫁到陸家這麼多年,膝下只有一。娘家兩位兄長和嫂嫂怕我在婆家欺負,源源不斷地將大量的錢財送進來給我做依靠。陸家有事羅家從來不拒絕,也從來不算計花用多銀子。就是為了我們一家三口能過上好日子,能不排。”
燕千絕點點頭,“關于羅家,本王倒也有所耳聞。”
他只說這句,并沒有多提耳聞的是什麼。但是接下來的話,卻讓羅氏的心狂跳起來。
他說——“既然李家倒了,那歡州一帶的鹽運,就給羅家去做吧!”
羅氏“嚯”地一下站了起來!
眼中閃出來的,簡直比之前見到七殿下時還要亮。
陸芳華把這一幕看在眼里,算是徹底認清了這個娘。
陸辭秋把這一幕看在眼里,也算是徹底認清了這個二嬸。
這人,要問在心里誰是第一。
呵呵,誰也不是。
第一是生意!
必須是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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