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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鳳臺》第278章 右相打算

陸辭秋繼續問話:“你是聽誰說的云家有天祖皇帝親筆提字?”

沈紀初迷迷糊糊地道:“我是聽云家人自己說的。是華裳的哥哥有一次喝多了,把這件事說了出來。這事兒都過去好幾代人了,他們云家也搬過家,故而甚有人知曉。但華裳的大哥作為家中長子,肯定是知曉一二的。他告訴我,家里長輩十分嚴格,嚴子孫后代用那東西仗勢欺人,所以告誡他們就當那東西從未存在過,后輩都得靠自己謀生。你說,他們云家是不是特別有骨氣?”

說到這里,沈紀初開始掙扎,開始向陸辭秋施展的催眠加以對抗。

畢竟他是一國丞相,意志力方面是十分堅定的。睡夢之中冷不丁的著了陸辭秋的道,但也很快就要從催眠中醒來,甚至他還問了一句:“你是誰?你為何要問我這些事?本相是在做夢嗎?你是什麼人?竟能出現在本相的夢里?”

陸辭秋皺了皺眉,輕輕喚了他一聲,“沈紀初。”

沈紀初猛地睜開眼睛,睡著之前看到陸家二姑娘那可怕的一幕又再次出現在他眼前。

可惜這次還是跟上一次一樣,他都來不及恐懼呢,陸辭秋手里的東西又開始晃了。

這次的晃比上次快了一些,他就覺得忽悠一下,人再次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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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里,問話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在跟他說:“我不是什麼人,我只是你夢里的朋友,來與你說說話。你有什麼話不能與別人說的,都可以告訴我。我只出現在你的夢里,會為你保守。沈紀初,我知道你一定有許多心事,比如你討厭什麼人,比如你知道什麼人的什麼事。你同我說說,說出來,心里就好了。”

沈紀初又開始掙扎,但也只是片刻,很快就安靜下來。

他說:“好啊,我跟你說說。這些事我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別人,我與你說了,你可一定得替我保。不過也不用保太久了,華裳死了,陸家已經沒有什麼能讓我顧忌的人了。”

他說到這里,停了一會兒,像在睡覺。過了一會兒又說起話來:“我知道陸蕭元的一個,那是個大罪,滅九族的。只要我把這個說出來,陸家全族必死無疑!”

陸辭秋心頭一,“什麼?”

“關于北地的,關于裴家與懷北國最后一場戰役。那場仗之所以打得慘烈,是因為裴家丟了北地的布防圖。都說那布防圖是軍中一名細作走的,但是我卻知道,那細作跟陸蕭元關系匪淺。裴老將軍是個明的人,北地布防圖被他視為最重要的東西,他曾復制了無數份,而且有真有假。除了邊親信和他的妻子兒子,本沒有人知道真正的布防圖在哪里。大風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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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大營特別大,糧倉也真假難辨,防布陣也每隔五天就更換一次。就算在軍中生活兩年三年的人,也不可能自己繪出布防圖來。

那個細作之所以能準地把布防圖給出來,其實是陸蕭元給他的信息。

而且陸蕭元之所以能知道真正的布防圖到底在哪,應該是裴卿無意之間出來的。

夫妻啊!說話總有不加防備的時候,我能理解裴卿,可能到死都不知道竟是自己說走了。但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陸蕭元把這個消息聽到了,傳出去了,北地的布防圖就丟了。”

陸辭秋聽著這樣的話,腦子里嗡嗡直響。

這一刻恨不能沖回陸家去把陸蕭元給掐死!

怕什麼來什麼,最擔心陸蕭元真的跟北地布防圖丟失一事有關,卻偏偏真的有關。

這是滅九族的大罪無疑,一旦這件事被拆穿,整個陸家都完了。

也完了。

可是……“你既與那陸蕭元有奪妻之恨,為何一直瞞著這件事?是怕連累云華裳嗎?”

沈紀初“啊”了一聲,“是啊,我不能說,我要是說了,華裳也得死。而我不想讓華裳死,所以就得留陸蕭元也一起活著。”

“但是現在云華裳已經死了。”

陸辭秋說出這話之后,沈紀初又激起來,整個人都開始抖,甚至開始舞胳膊,還大聲地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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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辭秋往后撤了撤,窗兒底下的燕千揚也往后撤了撤。這一刻他幾乎以為陸辭秋要對沈紀初手了,心里還想著:好家伙,他要殺陸家,陸家的兒要殺沈家。合著到最后南岳國左右丞相一個都沒剩下啊!他父皇也太倒霉了!

沈紀初激了一會兒,在陸辭秋手里懷表再次開始晃時,他又再度安靜下來。

但依然咬牙切齒地說話——“華裳死了,陸家就沒有我在意的人了,我就不需要顧忌了。但是不急,他們家的二姑娘在城外救治難民呢!皇上說了,待回城之后必論功行賞。

那應該是陸家最風的時刻,而我,就要在那個時刻把陸蕭元賣國一事當眾說出來!

到時候整個陸家都得死,我也算是為華裳報了仇了!”

沈紀初不再說話,他開始笑,一直沉浸陸家被誅滅九族的事中無法自拔。

陸辭秋手里的懷表晃更快了,迫使沈紀初睜開眼睛,盯著那塊懷表,半晌過后繼續問話:“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沈紀初立即搖頭,“沒有誰知道了,知道這件事的人都被我給殺了。他們是我培養了幾十年的暗衛,要不是為了保華裳,我也不會殺了他們。”

“你的妻子、兒呢?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道。他們只知道我手里有陸蕭元的把柄,甚至可以將陸蕭元置于死地,但卻不知道那把柄究竟是什麼。我要保護華裳,所以我誰也沒對誰說過,什麼妻子兒,們所有人我統統都不信。但是也快了,再過不久,所有人就都要知道了!”

沈紀初又開始興,但這次陸辭秋沒有再晃懷表讓他繼續陷被催眠當中。

只是從空間里調取出幾枚銀針,在他頭頂迅速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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