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大幾個月？”海氏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羅書蘭沒辦法，就問海氏：“子獻是幾月生人？”

海氏說：“五月初六。”

羅書蘭一愣，“那可真是巧了，長樂是二月初六，我記得清清楚楚。兩人整整差三個月！”

“三個月？”海氏一下就樂了，“這不就了嘛！大三抱金磚，這也太吉利了。”

陸蕭宇趕話：“那大三抱金磚說的是大三年，可不是三個月啊！”

海氏擺擺手，“你不懂。什麼三年三個月的，只要是三，就都大三，就是抱金磚。”

羅書蘭張了張，一時竟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再仔細一想，似乎這門親事也沒有什麼不好。燕長樂要是能嫁在京里，陸文君應該會很高興的，總比送到小國去和親強。

再說還是莫家，雖然那莫子獻傻了許多年，可現在不是治好了麼。至于其它的都可以慢慢學，學問也可以慢慢做。知知底，就沖著莫家跟陸家這關系，往后還能經常走。

羅書蘭有點兒心了，陸蕭宇是早就心了。

他老早就想到燕長樂這檔子事，這會兒正盯著莫子獻樂呢！

莫子獻也是被盯得一臉無奈，方才海氏的話他也都聽見了，這會兒看到陸蕭宇向他看過來，像老丈人看婿似的，不由得有些尷尬。

至于那長樂公主，他今日第一次見，也說不上好，但也談不上不好的觀。

除了對能出宮過年有些意外，其余的并沒有過多關注。

當然，他對陸家其他孩子也沒有過多關注，從始至終他唯一留意的也只是一個陸辭秋。

陸辭秋是恩人，這事兒他一直都記得。母親憾陸辭秋早早訂了親，這事兒他也知道。

從未想過更進一步的關系，對任何人都是。可能是因為他過去腦子不清楚，雖然已經醫治好了，卻也不是什麼事都立即就能落到實的。

至人們所謂的夫妻之，他到現在也沒琢磨明白究竟是什麼意思。

可能就像爹娘那樣，每天生活在一起吧？

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希一起生活的能是一個有趣的人。

海氏已經進了前堂去相看兒媳婦了，燕長樂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只覺得這位莫家大夫人過分熱，想必是因為跟陸家過于悉，往來也多的原因吧！再想想自己剛剛也沒吃人家炸的丸子，吃人家的短，于是也跟著應和，不停地說著好聽的話。

海氏就覺得燕長樂真乖巧懂事，說話也好聽，特別是燕長樂還客氣地說了一句夫人的丸子炸得甚好，這就更高興了，一個勁兒地道：“你喜歡吃就好，喜歡吃以后我經常炸了你爹……不是，你莫叔叔帶到宮里去。或者你到我們家去吃吧！我還會做很多菜。”

陸家人基本已經看明白了，海氏這是相中燕長樂了。陸芳華小聲問二姐姐：“莫子獻那個病是不是完全好了？不會再復發了吧？再者，這個病傳嗎？別耽誤了下一代。”

陸辭秋說：“治好了自然不會再復發，你是在質疑我的醫？另外，這病不傳。”

陸芳華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所以你說，莫子獻跟長樂表姐是不是配的？”

陸辭秋琢磨了一會兒，說：“配不配不是由別人說，別人看著再好，他們兩個互相看不順眼也不行。我一向主張自由，所以這事兒能不能，還是得看他們自己。”

海氏最后是被燕千揚給攆走的，燕千揚說你再不走，你們莫家那一攤子事兒可就沒有人張羅了。我聽說晉還在你們府上，你總不能把客人扔家里自己躲出來。哎我覺得晉跟莫子獻也搭，要不你近水樓臺，先考慮考慮晉？

海氏當時就翻了臉：“你要是再敢說這樣的話，我就進宮告狀去！我是著急找兒媳婦，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行。我沖著的是陸家，又不是陶家，二殿下你這不是在害我們嗎？”

燕千揚說：“你這也不是沖著陸家，我看你沖著的是燕家啊！那長樂姓燕啊！”

“那可不一樣。”海氏一本正經地說，“如果七公主不是跟陸家沾親，而且還是實在親戚，那就算是嫡公主，我也絕對不會有這種想法的。我們莫家不想高攀，只是真心實意想跟陸家結親，看中的是陸家孩子的品行。當然，也沒有說燕家不好的意思，只是說，一半燕家一半陸家，更好，更好。二殿下啊！勞煩您回頭多在七公主面前替我們子獻言幾句，子獻這孩子前面那些年都是白過的，如今雖然好了，但有許多事也不太懂，我會慢慢教他。但你放心，阿秋說過，子獻這個病治好了就是治好了，不會再犯。而且子獻的腦子也沒有問題，學什麼東西也快，我保證能教好他。還有，七公主嫁到我們家來絕不會委屈，子獻不會納妾，我們家也不會要求必須得生兒子。以后是住在我們府上還是整個公主府，都行。”

燕千揚覺得想的有點兒多，“這八字還沒一撇呢，怎麼連生不生孩子都想到了？”

“那不得有個準備嘛！我覺得這事兒能。”海氏很有信心，“改天我找機會去拜見一下宸妃娘娘，給娘娘講講七公主嫁到我們家來的好。我相信娘娘會愿意的。”

燕千揚好不容易把人給送走了，一回頭，看到莫子獻還在他后站著呢，當時就嚇一跳。

“你怎麼還在這里？怎麼不跟你娘一起走？”

莫子獻好生無奈，“母親沒有帶上我。”

“……跑得是有點兒快。但你也不能在這兒過年，不合規矩。趕的，管家，備車，送莫大爺回府。”

莫子獻是被燕千揚給趕走的，臨走之前燕千揚還警告他：“你跟我那七妹妹的事，目前來說還只是你們家的一廂愿，做不得數。所以你千萬不要到外頭去說話，懂嗎？”

莫子獻點點頭，“二殿下放心，我是不會那樣做的。今日家母實在荒唐又唐突，臨走之前沒來得及跟七公主說聲抱歉，也不知公主殿下會不會生氣。今日除夕，但愿不要因為這件事讓公主殿下煩心，那就是我們的罪過了。”他沖著燕千揚深施了一禮，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