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風沒多問:“好,不過你要有個心理準備,周北傾十分信任周陸明,已經被周陸明洗腦,所以可能會心甘愿地被利用。”
周時勛沉默了下:“那就是自己的選擇,誰也幫不了。”
盛安寧知道周陸明第二天就到龍北,還激,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因為周時勛傷,也不敢撥他。
特別是晚上的男人,那就是剛睡醒的猛,經不起撥。
所以這兩天都很乖,鉆在自己被窩睡覺,今晚卻因為周陸明有些睡不著:“你說周陸明來了后,第一件事會干什麼?他在這里是不是還有幫兇?”
周時勛很有耐心地回答:“應該是去找張忠義,那是他妻子妹妹的丈夫,現在已經被監管。”
這個事盛安寧倒是知道,嘖嘆一聲:“哎呦,他本事還大,看他怎麼幫張忠義開。”
周時勛搖頭:“也可能不會開,直接殺人滅口,這兩天你不要跑,去醫院上完課就回家。”
盛安寧很聽話地點頭:“放心,我哪兒也不會去。”
想想周陸明就要出真面目,就忍不住覺得有些激。
然而讓盛安寧意外的是,第二天中午,只有周北傾找了過來。
周時勛在看見周北傾時,就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默不作聲的看著周北傾跟鐘文清打招呼。
鐘文清奇怪周北傾跑來:“你來干什麼?你爸已經回去了,今天應該就能到家。”
周北傾驚訝:“我爸回去了?”
鐘文清點頭:“對啊,你不是上班,怎麼還來,學校放假了?”
說著就生氣,當初說多住幾天,周北傾說要回去上班,不能耽誤工作,這會兒怎麼又跑來了。
周北傾愣了一下:“我和大哥一起來的,只是在省城時分開,他先去河灣村看看他親生父母。”
想著還是覺得大哥做法有有義。
鐘文清撇:“所以你跟著他一起來的?”
盛安寧看了周時勛一眼,倒是沒想到周陸明能會去看朱桂花和周滿倉。
周北傾沒敢再替周陸明說話,而是轉跟周時勛和盛安寧打招呼:“大哥,嫂子,我就是不放心嗎,過來看看。”
鐘文清立馬冷哼:“你有什麼不放心我的?我在這里好得很,你趕走,這里沒你住的地方。”
周北傾有些委屈:“我去醫院打聽到你們在這里,又趕過來,一口水都沒喝,你就趕我走。”
鐘文清眼神犀利地看著周北傾:“你進門到現在,提了周陸明多句?你看不見你大哥傷嗎?你怎麼不問一句?”
周北傾這才看了眼周時勛:“大哥的是怎麼傷的?”
鐘文清白了兒一眼:“你不用假惺惺的,趕自己找地方去住。”
周北傾就想哭,覺母親現在太偏心里,眼里就只有周時勛,而且變得蠻不講理,無奈又委屈:“我不是假惺惺的,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問,也沒等我問啊。”
盛安寧在一旁看著,這會兒才發現周北傾這個姑娘,有點傻也有點軸。
鐘文清怎麼看都覺得周北傾礙眼:“要不你就趕先回去,這里又住不下,你不是還要忙工作。”
周北傾不肯走:“我這麼遠來,你不能讓我立馬就走啊,而且我大哥說過兩天從河灣村過來看你。”
都這個時候,還想著給周陸明說好話,鐘文清就生氣:“真應該讓你看看你大哥從小生活的環境,我腦子糊涂,你怎麼比我還糊涂。”
盛安寧決定要收回當初看見周北傾時,覺得這個姑娘溫婉沉靜,看著聰明的話。
這簡直就是被洗腦過度,分不清好壞。
這麼一對比,周朝就可了很多。
周北傾不肯走,鐘文清也沒辦法趕走,就去隔壁自己的屋里準備做飯,周北傾趕拎著包過去幫忙。
看著簡陋的小屋,做飯地方拘謹,還有外面的煤爐,有些心疼鐘文清:“媽,這里條件這麼差,你要不還是跟我回京市吧。”
鐘文清態度很不好:“這就條件差了?你大哥這三十年生活得比這還辛苦。”
看這里的房子,要比盛安寧和周時勛在家屬院的房子好。
周北傾瞬間不說話了,不管說什麼,覺母親都會把周時勛拉出來,說他有多辛苦多辛苦。
這讓周北傾就非常的不理解,以前的一切已經發生,以后在生活上對他好一些不就行了,畢竟已經發生的事,他們誰也沒辦法改變。
鐘文清洗了白菜,邊切邊嘟囔:“周北傾,我告訴你,你要是一時渾蛋,我能原諒你,你要是一直渾蛋,我就不認你。”
周北傾按了按額頭:“媽,你是不是有了兒子,連我這個兒都不要了?”
鐘文清哼一聲:“我只要懂事的兒,不要叛徒。”
一墻之隔,房門也沒關,兩人的聊天,周時勛和盛安寧聽得很清楚。
盛安寧就聽好奇,很小聲地跟周時勛耳語:“你說周陸明真的去河灣村了?”
周時勛搖頭:“應該不會去,只是半路下車。”
這一點他和陸長風也想到了,畢竟周陸明能干出那麼多事,怎麼可能一點警惕心都沒有?
好歹也是在部隊待過好幾年的人。
盛安寧連連嘆息:“我還以為馬上就把人抓住了呢,沒想到還要費點勁兒。”
午飯,鐘文清做了個京市風味的白菜炒餅,餅是先烙薄餅,再切,最后和白菜炒在一起。
雖然沒有,只是放了鹽和蒜末,味道卻很好吃。
白菜和餅也沒有黏在一起,很干爽有嚼勁。
而周時勛依舊有一碗鴿子湯。
盛安寧覺得很好吃,吃了兩碗:“媽,你做的這個炒餅可真好吃,好香呀。”
鐘文清笑著:“那你就多吃點,用圓白菜和豆芽炒也好吃,下午我去買下綠豆回來,生點豆芽。”
盛安寧夸著:“媽,你真是太厲害了。”
周北傾有些驚訝地看著兩人互,們的關系怎麼會相得這麼好?
鐘文清可是個非常挑剔的人,比如,就一直看不上大嫂胡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