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云便將實說與白梟聽,白梟的反應,比楚云溪還要大。
他本以為自己的世已經夠離奇了,不想這皇宮中,還有一個跟他一樣離奇的小雷。
白梟好不容易將下合上,抱拳道:
“義兄放心,臣弟定會將小雷一家安排好。”
君承仁也是目瞪口呆,他看了一眼自己邊的白梟。心道皇兄邊,還真是臥虎藏龍,什麼人都有啊。
兩人行禮退出了書房。他們今日便要起程回封地去了,畢竟負重任,不便在外久留。
白梟拐了個彎兒,先去拜訪了小雷的父母。
含蓄又晦地與他的父母,說了繼續留在云霄國,可能會失去小雷,只是沒有說明緣由。
又單獨找小雷聊了聊。
“小雷,義兄邊盡是能人,你留在皇宮,也不知要努力多年,才能有出頭之日。
不如隨我去北蠻吧,跟在我邊,做我的侍衛如何?”
小雷睜大眼指著自己。
“我,我能做白梟大哥的侍衛?”
白梟大哥不嫌棄他功夫低微嗎?
白梟笑著點頭。
“只要你愿意,我會將你的父母一起帶去北蠻,不會讓你們一家人分離。”
小雷激地抱住了白梟。
“白梟大哥,還是你對我最好了。只要白梟大哥不嫌棄我,我當然愿意,一百個愿意。”
他從北蠻回來之后,時常會懷念與白梟大哥一起闖的日子,也總會想起白梟大哥對他的好。
見識過外面的世界,皇宮中值守的生活便深覺無聊,哪有跟在白梟大哥邊有趣。
白梟見小雷一點兒也沒有為難,便放下心來,拎了拎他的領子。
“那還不趕快去收拾東西。”
小雷這才松開白梟問道:
“白梟大哥,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今日,等你們一家人收拾好,馬上出發,只需帶著要的東西就好。其他的,可以等到了北蠻再置辦,允你預支月例銀子。”
“這麼快?”
小雷反應過來,趕跑了,邊跑便喊:
“白梟大哥,你等我半個時辰,不,兩刻鐘,兩刻鐘就好!”
白梟笑著搖搖頭,真是很難將這樣單純的小雷,和那老謀深算的肅王聯系在一起。
等小雷收拾東西的功夫,白梟去了一趟秋闈貢院。
沒有參加過科舉的人,總是對科舉充滿敬畏。
也欽佩那些學子十年埋頭苦讀,兩耳不聞窗外事,只為一朝高中。
而且,他聽說溫這次也會去參加秋闈考試。
白梟還記得,當初那個在黑樹林里,帶著一群孩子堅強謀生的年。
旁人進貢院,都有家人相送,溫父母雙亡,他便去送上一送吧,免得溫心里難過。
三天三夜的考試,全在一間小小的號舍里度過,可不是那麼好挨的。
貢院外,都是囑咐自家孩子不要張,好好發揮的各家父母至親。
白梟在人群中看了一圈兒,終于看到了溫。
卻發現,他可不是孤一人,來送他的人,甚至比其他考生還要多。
一群天下學院的同窗將溫簇擁在中間,其中還有西陵羽和西陵蝶,另外,還有小蓮和燦兒。
白梟只以為是皇后娘娘差們來的,便走上前去。馬上有學子認出了他。
“北王?是北王來了。”
學子們聽到這一聲,趕忙面向白梟,朝他行禮。
“參見北王。”
小蓮和燦兒也是施了一禮。
這麼多人,聲音即便不大,也讓周圍的人都聽到了。紛紛看了過來,小聲議論。
“那是哪家的公子要參加科考啊?北王竟親自來送考了。”
“那可是天下學院的學子溫,聽說他十三歲就考中了秀才,不容小覷啊。”
“原來他就是溫啊。唉,我怎麼跟他同場科考。”
學子的圈子說大也大,說小也小。那些考出了績的,自然被學子們傳為榜樣,就像當年的楚文鴻一般。
秀才中能考中舉人的,本來就很,這些學子們自然不希,與這麼強勁的競爭對手同場科考。
白梟無視了這些聲音,對西陵羽和西陵蝶禮貌點頭后,便走近溫,遞給他一個小瓷瓶。
“北王,這是?”
溫看著手中的瓷瓶,怎麼看,怎麼覺得像藥瓶?
白梟以手掩,附耳道:
“在貢院里,了就吃這個,吃一粒,能頂三日不。別吃干糧,萬一中途去了茅房,考卷上被蓋了屎子,可要與舉人無緣了。”
溫瞬時便明白了。考生要在各自的號舍里待上三天三夜。
而這三日,出小恭尚,可在自己號舍的恭桶里解決。
可若是忍不住要出大恭,只得舉手請求監考,暫時上考卷,去茅房如廁。
只是,待再回到號舍時,自己的考卷上,就會被監考蓋上了一個黑印章。
這個黑印章,可不是簡簡單單做個標記而已。
考批閱卷子時,只要看到黑印章,就知道這個考生曾經中途離場,去出大恭了。
第一印象便會大打折扣,認為此考生耐力不夠,有辱斯文。
有了這黑印章的卷子,無論此考生的文章寫得多麼妙絕倫,也不了考的眼了。
這樣的卷子,多半是被扔到一邊,無人問津的下場。卷子的主人,自然是要落榜的。
故而,這黑印章,便被人們稱為屎子。
學子們參加科考,除了自學問要過,這素質,也是至關重要啊。
溫沒想到,世間竟還有這種好東西,可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
他激地朝白梟躬一揖。
“溫謝過北王。”
白梟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要回北蠻了,你好好考,希下次再見面時,你已經高中進士。”
旁人聽了白梟的話,不由又對溫高看了一眼。
若要高中進士,必先在秋闈考中舉人,而后在春闈考中貢士,最后在殿試中穎而出,進三甲名單,方能為進士。
看來北王對這溫,是寄予厚啊。
溫心里一暖,又一次躬。
“恭送北王。”
白梟一走,天下學院那些學子便又湊到溫邊,好奇問道:
“溫,北王送了你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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