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單臂掀轉袖袍,接得還算輕鬆。
可掩藏在竹雨後的那頂鐵鍬,就有些不好理了。
眼見那烏一閃而過,老道雙目微瞑,聚起全氣力,把住鍬柄。
一直被推出好幾米,直至後背靠牆,才勉強立住。
就連那以青石磚鋪就的地面,都被拖出好長一道印痕。
“好莽力。”
險些被氣浪掀翻的高盛下意識誇讚,作卻是毫不慢,作靈便地往外翻。
可就在這時,一道青白之影自廟閃出,一把握住鍬柄。
老道只剩單臂,自然沒那麼大的氣力,被一肘甩倒在地。
奉命出擊的黛玉火力全開,只出一隻白皙的手,扣住高盛的腳踝。
往廟一拽,再順勢落腳,似要將那亡民圈跺穿。
頭老道卻是來得及時,只出僅剩的那隻手,攔在黛玉繡鞋的必經之路上,手腕險被別斷。
“紀年怎麼這麼多生猛的牌?”
這個問題在高盛腦一閃而過。
眼見糉子哥被護陵俑的【紋心雕龍火銃】纏住,絳珠仙子也有頭老道應付。
高盛擡手翻出一張小領域牌:【青山黑風觀】。
域牌對拼,孰勝孰負,有一套相對複雜的“公式”。
卡牌自強度、卡師神力水準等因素都被計算在。
當前況下,高盛不管哪方面都於劣勢,自是破不開【紅白撞煞】這張遠超同級水準的場域牌。
而他原本也沒有這個想法。
只是想借著域牌對拼產生的空間裂隙掙出去。
說白了,就是拿領域牌當位移技能牌用。
不得不說,他還是很有些急智的。
那一閃而逝的“黑”,即使是有著主場加持、戰力表的山鬼猛衝而出,也本抓不住。
只能眼睜睜看著這青筋綻的年,將一衆卡靈和護陵俑強行收回,瞬息退出幾百米開外。
“咳咳。”
神超負荷的高盛重咳兩聲,只覺頭疼裂。
這【杜若山鬼廟】實在太過危險。
有那三個怪守著,撕婚契這個任務是鐵定完不的。
“只能促喜喪相遇了……”高盛咬牙切齒道。
做足了功課的他哪裡不知道,喜喪相撞之時,正是紀年這套場域卡最危險的時候。
“這是兩頭堵啊。”
高盛在心裡恨恨道。
明知勝率不高,還要不磋磨,也得著。
魔卡事關重大。
這都已經走到決賽了,要是打一半投了,神教和家裡非了他的皮不可。
“魔卡啊魔卡。”
高盛唸叨著,因過度疲憊而顯得有些渾濁的雙眸再綻芒。
決賽前,他曾在父親那裡見到過魔卡的樣本。
雖說充斥著危險氣息,只是握在手裡,就讓他生出了不負面緒,但那份充沛的力量,也真是讓人沉醉。
“我一定要把第一批驗名額攥在手裡。”
頃刻間心思百轉,高盛借空間裂隙,來到山崖邊。
“woc!”
看著空無一的山沿,他瞬間瞪大了雙眼:“我托呢?”
不用說,肯定是被紀年那個狗東西騎走了。
高盛深吸一口氣,調整好緒,擡手喚出速降繩和撓鉤,簡單做好理,想也不想,直接跳了下去。
糉子哥、黛玉、山鬼見狀面面相覷,祂們其實並沒有要追高盛的意思。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小子已經達到極限了,現在全靠一口氣撐著。
再往前,很容易讓他當場噶過去。
“這哪行啊,比賽第一……不對,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嘛。”
“‘被’收了高盛同學這麼多東西,要是再使勁迫害人家,那也太不地道了。”
紀年這時倒是顯得很有武德神。
他覺得,主要還是現在躺著的原因。
平時站著坐著,壞水都積攢在腦子裡。
現在躺下了,壞水分佈全,雖說還是算不上什麼好人,但也馬馬虎虎、勉強說得過去了。
“害,準備最後一幕了。”
紀年簡單活了一下子,這棺材躺久了也不是很舒服。
太悶,活空間小,沒一會兒就渾痠疼。
可七十二拜都拜了,也不差這最後一哆嗦了。
“是時候給這場比賽劃上句號了。”
紀年心說道。
他待會兒還得坐飛機回青山,設計香火卡呢。
可不能在這裡浪費太多時間。
速戰。
白天理了一下學校那邊的事,更新的有點晚,各位大大見諒。
明天結束青山杯決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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