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以為妻子是開玩笑的,就是為了找話題跟他緩和關系,可沒想到,一個小時后,就真的安排人將幾十箱的料送來。
片刻之后,偌大的客廳,就擺滿了大大小小幾百上千塊料。
等工人離開后,陳安就問妻子:“你實話說,這是從哪里搞來的?如果是郭家,你和它們一塊滾!”
唐若萱忙道:“有人欠我家親戚的錢,實在還不了,就拿店里的東西充抵。恩,有部分就是這麼些東西。昨天下午,我都在整理它們。”
昨天你怕我跟蹤你,所以特意不讓我出去,而昨晚還過來跟我圓房,跟我恢復,也是為了想用我的專業知識吧。你其實沒必要這樣,跟我明說更好……陳安再問細點:“你哪個親戚?開飯店的那個?不會就是你爸媽吧?”
“我小叔叔唐生默啊,有人向他拆借一筆錢,因為投資失敗了,無力償還,就只好拿實出來折算沖抵,除了這些東西,還有幾套房子,幾輛車子。你放心吧,這些東西,都是正規來路的。”
原來是那個開運輸公司的唐生默啊……陳安記得那個人,見過幾次,可并不,便問:“哦,這算傾家產了吧,拆借了多錢?”
“大概五千萬吧,利息比銀行的高,到期的時候已經滾到八千萬了。”
五千萬滾到八千萬,這算高利貸了吧……陳安皺眉:“那這些估算多錢?”
“連那個店,一百五十萬。”
“你這個小叔叔可真夠黑的!要不,你幫我牽個線,跟你叔叔說說,我花三百萬全部接下來。”
“那可不行,郭……國貿那邊有人出五百萬,小叔叔都沒同意!”
唐若萱想說是郭盛朝,可怕陳安多想,也就改口。
怕我占便宜呢……陳安則將焦點放在料上,就近拿起來一塊,掂量幾下,道:“這些石頭都是你叔叔的,他想要知道里面的品質如何,直接切開來看看便知。”
唐若萱沒接這話,而是道:“那是一種辦法。可假如都像這樣的,我看每個都一樣,我又怎麼挑選出好貨,從而讓我不虧錢,甚至還賺一筆?”
陳安沒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你爸爸跟郭盛朝混了這麼久,甚至郭曉鵬為了俘獲你的芳心,他也會對你顯擺一下這方面的專業技巧,你們父應該學到了不,對吧?”
唐若萱道:“我剛才跟你說了,我不會離開你的。”
沒承認沒否認,那便是默認……陳安道:“算了,我死了之后,你就是自由的。”
他將手中的石頭給妻子,道:“這個,按照他們教你的技巧方法,你判斷一下它的質地如何?”
唐若萱仔細端詳,又打了一會燈,道:“里面應該有一點冰種,據形狀,能打一對手鐲吧。我有五千塊的話,我會手試試。”
“恭喜你,五千塊打水漂了!”
“哦,你都沒看,你怎麼知道的?”
唐若萱有點不滿,因為陳安沒有按照那樣,仔細辨認,而是隨便一說。
這態度,太糊弄人了!
陳安道:“這個行當,專業技巧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個人經驗和直覺,尤其是直覺。那是一種玄乎奇妙的覺,就跟你在資本投資上的覺一樣。”
他見夏荷買藥買菜回來,便道:“學姐,你回來得正好,你也來幫幫忙,幫若萱鑒別鑒別這些寶貝。”
夏荷先放好東西,再看看滿客廳的大小石頭,道:“好家伙,把別人的倉庫都搬來了啊。若萱,你發大財了?”
“這是我叔的,他說給我一些,我讓老陳幫我掌掌眼。”
唐若萱眉頭皺了皺,不想更多人知道里面的辛。
“你去歇著吧,我幫若萱先挑挑,最后你再掌掌眼。”
夏荷一聽是唐若萱的石頭,就不想陳安來幫忙了,連拉帶拽,將陳安趕到書房去。
回頭,見唐若萱有意見,也不懼:“不管你是不是在賭石,是不是要靠這個發財,如果不是給陳安賺醫藥費,那就不要累著他。”
唐若萱:“老陳說可以幫我,我才讓人送來的。”
“呵呵,他著你,你讓他去做什麼,他都會屁顛屁顛去做!”
夏荷羨慕妒忌得很,可卻無可奈何。
看看面前這麼多的玉石,估著還有接下來的數天,唐若萱都不會離開,和陳安的懷孕計劃,也就難以執行。
如此好事多磨,讓更為無奈。
唐若萱并不知曉夏荷心深的想法,只是覺得在和陳安的上,夏荷和無法相提并論,的角不輕揚,略微得意。
接下來的三天,唐若萱還真沒有離開別墅半步,見針地找時間跟陳安討教,還是挑選出了最有價值的部分。
從陳安里的話,最能賺六百萬,頓時更為得意!。
新的一周開始,一大早的,法院就來人,和陳安一起去中院。
夏荷也跟過去了,但只能在庭外等著。
見到唐若萱推著坐在椅的白薇過來,就忍不住,直接上前,質問:“白薇,陳安和你有什麼仇,讓你這麼栽贓他,他本來就不好,你這樣只會害死他的!”
白薇沒說話,心倒是得意,陳安早點死的話,對百益無一害。
唐若萱制止夏荷:“里面馬上就要開庭了,你不要添!”
“你們不會贏的!公道和正義在陳安這邊!”
夏荷哼一聲,也知道不能對原告做什麼,否則,只會壞了陳安的計劃。
汪儒淵出來,接白薇進審判庭。
這是封閉庭,只有相關審判人員,被告原告和雙方律師才能場,就算是陳安的妻子唐若萱也不能進去。
夏荷見唐若萱抱手在,拳頭握,渾上下都著張,臉很難看,就問:“你怎麼了?”
“沒,沒怎麼。”
“你這麼張,你害怕什麼?”
“我,我擔心老陳!老陳會贏嗎?”
“當然。”
夏荷自信滿滿:“看來,你跟他生活了三四年,可你對他一點都不了解,同一個坑,他不會摔倒第二次。他去見白薇,也有一些準備的。盡管沒想到白薇會以作則,不惜拿自清譽來誣告陳安,但這又同樣恰巧落陳安的準備手段之中。其實,今天陳安只是走過場。”
“老陳他有什麼準備手段?”
“等庭審結束后,你去問白薇吧,你跟不是很嗎?由告訴你,你才會相信的吧。”
夏荷手機響起來,是弟弟打來的,到走廊盡頭接聽,不出意外,又是向手要錢,就以忙為由掛斷。
哎,怎麼又是要錢!這沒完沒了啊!
非常無奈,無力,無助,心底突然有種不祥的覺。
兩焦急地等了兩個多小時,就見大門打開,陳安從里面走出來。
他戴著帽子和口罩,看不到他的表,可他微微點頭的樣子,則已經說明問題。
“若萱,姐,我們回家吧。”
“好!回去之后,我給你做好吃的,好好慶祝!”
夏荷見唐若萱沒去挽陳安的手,才上去。
而唐若萱則是推門進去,見到白薇摔倒在地上,不聽周圍的人幫扶,而是在地上咆哮著陳安去死的話語。
趕上前,問:“薇薇,自始至終,你都是在冤枉老陳?”
“我沒有。若萱,你相信我,陳安真的要強侵我,他是個魔鬼!”
啪!
白薇忙解釋,可迎接的卻是唐若萱一個耳扇來,為之一愣,然后憤憤地盯著唐若萱。
而唐若萱看著白薇這冰冷的眼神,心頭莫名地為之一凜,對白薇害怕起來。
怔住了。
幸虧汪儒淵和法院人員的勸誡,唐若萱就先離開,去追陳安。
可陳安已經和夏荷離開,只能看到尾燈。
難道,我的選擇錯了?
不,我不會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