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荷掛斷電話,陳安就道:“阿姨說的也對,所以,我們的事不能著急,你得等我好起來后,我們才能做好事。”
“還有八十七天,你是男子漢,你的話就得一諾千金!”
夏荷沒上陳安的當,道:“我爸媽這邊的事,不用你負責,他們犯的錯,就得他們來負責,怎麼能讓你這樣的病人來擋災消難?我爸的把柄,上次唐若萱用過這招,我們以為不會再用,可沒想到又拿出來,這太無賴了。顯然以后還會再拿出來,類試不爽地用。”
“哦,那是什麼把柄?”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應該跟我爸工作有關,他是負責財務的嘛,聽他說是給老總避稅,就做了一些假賬。如果這些被舉報出來,他是要坐牢的。”
“那若瑄是如何得知的呢?”
“我也納悶。上次之后,我問過唐若萱,沒說。”
陳安就查一下夏父所在的公司,是一家煙酒批發和運輸的小公司,資料極。
不過,夏荷再打電話給父親,問了一些的況,夏父沒有瞞。
原來,那個小公司上面還有一個大一點的公司,他們從大公司承包一些業務。
那大公司正是日帝夜總會的管理公司,也是夜后的一個供應商。
江東真小啊……陳安已經明白妻子為何能準確把握夏父的把柄,不由得唏噓一聲。
他看著夏荷道:“姐,我說句不好聽的,我覺得伯父這次還是主去投案自首為好,就算是罰錢也認了。他貪墨的不會很多,我們幫他罰款。至于牢獄之災,那不至于。你爸一個小財務,能貪多呢?構不節嚴重!”
夏荷問:“稅稅沒有坐牢的?”
“有啊。畢竟法律有規定的。犯稅罪,稅數額占應繳稅額10%以上不滿30%且稅數額在10000元以上不滿10萬元,或因稅被稅務機關給予過兩次行政罰又稅的,并以3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并稅數額1倍以上5倍以下罰金;稅數額占應繳稅額30%以上且超過10萬元的,以3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并稅數額1倍以上5倍以下罰金。”
陳安對法律條文信手拈來,想了想,又道:“你把你爸約出來,我跟他見個面,探探他到底陷了多深。如果實在撈不上來的,就按照我此前的,讓他去面對現實。不然,你們一家都要被若萱拿得死死的,別想翻。”
夏荷深以為然,然后給父親發信息,說服父親安排時間,等陳安出院后,就趕來一趟陳安的別墅。
龔玥來給陳安做一番檢查,見陳安嚨還是通紅,就讓他明天繼續來治療。
當天治療結束,龔玥就讓陳安先出院。
快到別墅小區,在一條輔路上,陳安的車被三輛小車前后攔截。
那是唐曉勇為首的幾個人。
唐曉勇等人或拿著高爾夫球桿,或拿著棒球,囂著讓陳安下來。
陳安讓夏荷不要開車門,他拍了個照片,發給妻子,然后他就放下一點車窗。
他沒有畏懼,盯著唐曉勇,冷問:“是你姐讓你來的?”
唐曉勇拿棒球住車窗,道:“姓陳的,我們來找你,跟我姐無關。你他嗎的竟然敢謀害我唐家人的命,還要非禮我小嬸子,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唐曉勇,我勸你不要自誤,你們一共七個人,已經構聚眾斗毆,你是帶頭的首要分子,真起手來,等待你的是三年以上。”
掃一眼眾人,陳安接著道:“你們不知道我有病嗎?敢這樣靠近我,不怕傳染給你們?”
唐曉勇收住戲謔的神,因為陳安的確有病,而且是會傳染的艾滋病。可他卻冷道:“如果我在你沒來得及傳染之前,我一就敲死你呢?”
陳安搖頭:“真是法盲啊!”
他怎麼不怕……唐曉勇見陳安從容淡定,跟他印象中的不一樣,他以為能夠嚇住陳安,陳安說出謀害唐生默的兇手,也承認對小嬸子非禮,然后先陪他們一大筆錢。
他一咬牙:“你敢我們唐家的人,老子廢了你老二,這算天經地義吧……”
就在這時候,一聲警笛響起,是有巡邏的警過來。
唐曉勇等人慌了,忙將子等收起來,上車離開。
巡警到陳安面前,等陳安放下車窗,他也下頭盔,隨手行了一個致敬的禮數,再拿出紙條,遞給陳安,道:“陳,我韓崢,這是我的私人手機,如果唐曉勇再來為難你,你給我電話,我會過來收拾他們的。”
“姓韓的?”
陳安記住號碼,再看面前的男人,形高大,國字臉,眉宇間有著英氣凜然,便反問:“韓書瑜也姓韓,和你們是什麼關系?”
“書瑜啊,是我們家小妹。”
“原來如此!這地方不是談話之地,你有空到我家里來做客,我們好好談談。”
“好,一定登門拜訪。你先走,我會在后面跟一段距離,防止唐曉勇再找你麻煩。”
陳安悶咳一聲,跟韓崢道別。
離開一段距離后,陳安就給韓書瑜打電話,謝大哥的解圍。
韓書瑜沒多說什麼,讓陳安回家好好休息,早日康復。
見陳安掛斷電話,夏荷就道:“這些人都怎麼了,怎麼會誣陷你耍流氓?他們眼瞎了嗎?”
“不清楚,可能我人神共憤吧。”
陳安沒多說什麼,閉目養神。
到家后,他讓夏荷去做飯和熬藥。
他將浴缸的藥浴加熱一些,就進去浸泡,不僅是要活著,也想康復起來。
晚飯后,他見夏荷眼神中的依舊熱烈,他擔心夏荷趁他睡著后來真的,他就給夏荷一點安眠藥,讓先睡過去。
妻子沒有電話,沒有信息,端的是渺無音訊。
次日一大早,分局的周隊長等人造訪,帶來一個讓陳安都吃驚的信息,唐曉勇等人被人敲了悶,因為唐曉勇指認陳安,所以周隊長來咨詢。
陳安沒有瞞,將昨天從醫院出來時唐曉勇帶人來堵車的照片和視頻給周隊長,而最后是韓崢來解圍。他回來后就一直在家里吃藥治療,沒有去打人,更沒指使誰打人。
周隊長讓陳安做了筆錄,可以證實跟陳安沒關系,他就帶著隊伍離開。
沒過一會,妻子來電話,陳安就到書房接聽。
妻子:“陳安,你又敢做不敢當!曉勇他們就是你打的,你為什麼不承認?”
陳安道:“你看我自都難保了,我還能打人?”
“你指使人打的。”
“你這是張就來啊。你在哪里,我們見個面,好好化解這些誤會!”
“你不供出兇手,你不認錯,我是不會去見你的!”
“若萱,你聽我說……”
電話那邊掛斷,妻子本不聽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