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疤臉出現后,遠的車隊已經來到了營地的另一側停下,一共來了五輛車,同樣是一車兩人的配置,從車上下來了十個人,穿著同一款式的黑沖鋒、沖鋒、高邦黑沙漠靴,下車后其中有八個人手里是拿著防武的,明顯是做好了要打架的準備。
帶頭大哥帶著黑的口罩,頭上還扣著沖鋒的帽子,只留出了兩個眼睛出來,他走到疤臉邊問道:“就是他們?”
疤臉點了點頭,重復道:“就是他們!”
“等等、等等。”老狗從一旁快步走到口罩男的邊,靠近口罩男低聲說道:“他們和這支保障隊有過節,跟我們沒關系,剛剛誤以為我和疤臉是他們的人。”
口罩男聽后再次抬起頭看向蒼云峰,蒼云峰同樣是驕傲的仰起頭,與口罩男對視。
大山、李璐、王騰、秦霜四人站在蒼云峰的后,每個人手里都握著武呢,準備隨時應付可能突變的局勢。
此時,小丁已經到了對方的車附近,將gps定位安裝在對方的車上,搞定之后的小丁通過戰備頻道的耳式耳機傳遞了消息:“搞定了,已經安全撤到外圍。”
收到小丁的信息后,秦霜看著對面的口罩男道:“你們什麼意思啊?”
口罩男看了一眼秦霜,又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大黃牙,尤其是看到大黃牙兩條已經斷掉時,意識到對面這些人下手是真的狠,五個人放倒了十個不說,還把這些人打的一點脾氣都沒有,就連疤臉和老狗都被打了,這足以證明他們的戰斗力有多強悍了。
老狗打圓場對秦霜說道:“都是誤會,絕對的誤會。”
口罩男終于找到臺階了,他并不想節外生枝,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這些裝備拿到手,絕境里面缺的就是裝備,于是對蒼云峰說道:“我們是來接裝備的,你們的恩怨你們自己理。”說完之后,口罩男把頭轉向邊的疤臉問道:“誰是管事的?”
疤臉指了指地上的大黃牙,此時的大黃牙已經疼到沒力氣說話了,有一種半死不活的覺。
口罩男對疤臉說道:“別多管閑事,拿了裝備馬上走。”
疤臉對口罩男說道:“五輛皮卡上面都是裝備,你帶來的人手足夠了,我們直接把車開走。”
口罩男聽完點了點頭道:“作快點。”
疤臉瞪了一眼蒼云峰,轉走向了營地,老狗這人有點圓,向蒼云峰拱了拱手說道:“一場誤會,沒事了、沒事了,你們繼續理你們的事,我們先走一步。”
躺在地上的大黃牙掙扎著舉起右手,對自己的人說道:“車……車不能讓他們……開走……快攔下來……聯系隊長……”
“新九隊”的人正要站起來呢,王騰大吼一聲道:“誰他媽的讓你們站起來的?給我蹲著,是不是以后都不想站起來了?”
聽到這句威脅,他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被打斷的大黃牙,意識到這些人是真能做的出讓他們再也站不起來的事,于是又全都蹲了下來,雙手抱頭都不敢一下。
這樣一來,倒也給了口罩男這些人行了個方便,開著五輛裝滿裝備的皮卡車按照來時的路,揚長而去,只留下了鄧宏斌的那輛加速不如狗快的普拉多2700停在營地邊。
疤臉、老狗還有后來的口罩男都離開了,只剩下大黃牙和他帶來的這些人。
蒼云峰見這口惡氣出的差不多了,這組人里面除了大黃牙是個頭子外,其他的人都是出來打工賺錢的,算不上窮兇極惡,也沒必要趕盡殺絕,于是蒼云峰對這些人說道:“見到鄧宏斌的時候告訴他,我蒼云峰不會放過他。”
蹲在地上的幾個人誰都不敢吭氣,生怕哪句話說的不對,又招來一頓毒打。
收拾完大黃牙之后,蒼云峰招呼眾人上車,準備要走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于是蒼云峰又下了車,拿著一把求生刀將鄧宏斌那輛田2700的4個胎都給劃爛掉,確定那臺車沒有足夠的備胎后,他這才心滿意足的上了車。
在折返的路上,小丁激的說道:“峰哥你太帥了,簡直不要太爽,媽了個的,還讓我鉆他……下次再見面我一定和他說站起來啊、站起來再讓我鉆一次,我看他還能不能站得起來了,這輩子都別想了。”
秦霜突然想起了什麼,從小丁的手里拿過車載電臺的手咪,開口說道:“峰哥,我剛剛和大山去檢查鄧宏斌他們采購的裝備,發現了很多把砍刀,除了那些砍刀之外還有很多戶外裝備,但奇怪的是他們采購的戶外裝備質量都不怎麼好啊,更像是戶外用品店里賣的,城市周邊、公園營用倒是可以,這荒野……”
李璐分析道:“很有可能是皇甫強誤打誤撞聯系到了鄧宏斌這支隊伍,提出了要裝備的需求,結果鄧宏斌買不到,就去戶外用品店采購了一批。”
大山說道:“那皇甫強這些人豈不是花錢買了一大堆華而不實的東西?”
李璐:“極有可能是這樣的。”
蒼云峰道:“皇甫強他們發現裝備不對,還會出來采購的,小丁在他們的車上丟了gps定位,不怕我們找不到他們的位置,今天這才僅僅是個開始,三公里之后有個沙丘,我們在沙丘的側面扎營,在這里守株待兔。”
副駕駛的大山問道:“守株待兔?什麼意思?”
蒼云峰解釋道:“一共有兩只兔子,第一只就是鄧宏斌,他得知自己的隊員被打斷了,而且那麼多人就留下了一輛車,他能不過來救援麼?我們就在這等著他,他出現了咱就錘他。第二只兔子就是皇甫強的人,當他們發現裝備不對勁了之后,應該還會從這條路出來采購吧,如果能等到我們就賺了,等不到也沒關系,溪玥他們到了之后,我們就跟著gps的定位找過去。”
秦霜聽后開玩笑嘲諷蒼云峰說道:“峰哥……我發現玥姐不在的時候,你的智商也夠用,玥姐在這嘛……嗯……嗯……哈哈哈……”
另一輛車里,王騰很不理解的看向李璐問道:“秦霜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璐忍不住笑道:“沒聽出來麼?秦霜在拿峰哥開玩笑呢,說峰哥的智商不如玥姐。”
“真的是這樣麼?”
“其實也不是,各有優勢吧,玥姐考慮事更細膩,而且掛著九隊隊長的職位呢,很多時候他們倆是互補的,峰哥做事不拘小節,有時候甚至是不考慮后果的,很容易沖。”
“哦,這樣啊……那你覺得咱倆呢?”
“咱倆?咱倆怎麼了?我還沒決定和你結婚呢,你再努力努力吧。”
“好嘞,我給自己加油。”
車隊開出去三公里外,繞到了一個巨大的土山側面,在這里安營扎寨的好是剛好用土山擋住了大黃牙那組人的視線,即便是這邊有燈,他們也是看不到的。
另外一個優勢就是安營扎寨的地點距離簡易路只有數百米,鄧宏斌的車隊如果過來,是絕對繞不開的,遠遠的就能看到。
三輛車剛剛停下來,耳機里面就傳來了溪玥的聲音,這說明溪玥帶的隊伍已經是越來越近了。
通后得知蒼云峰已經和對方完了一場“遭遇戰”了,原本張的心在確定自己人沒有傷后這才完全放松下來。
大概又過了二十多分鐘,溪玥帶的隊伍來到了臨時土山附近的營地,小胖、龍一、潘帥都到了,他們開的車都是一隊提供的,拉的裝備也不,大山招呼人開始卸裝備搭建營地,雖然裝備有限,屬于有什麼活就干什麼活,邊干邊等。
茫崖市。
鄧宏斌和副隊長盧華帶著車隊剛剛進茫崖市地界,還沒看到市區的燈火呢,就接到了大黃牙這組人打來的電話,小弟哭喪一樣的求救道:“隊長……隊長……隊長你們在哪?救命。”
鄧宏斌一臉懵的問道:“救命?救誰的命?”
隊員悲痛絕的說道:“我們組長的被蒼云峰給打斷了,五輛拉著裝備的車都被開走了。”
“斷了?到底什麼況?你別急,你慢慢說。”
隊員了一把眼淚后說道:“中途休息后你和副隊長不是在后面修車麼,我們在大黃牙的帶領下又往前走了幾十公里,到了一片空地后說好安營扎寨今晚在這過夜的,我們就開始搭建營地,準備弄點吃的。結果營地剛剛搭建好,食都放在皮卡車上還沒拿下來呢,蒼云峰帶著人就到了。”
鄧宏斌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他怎麼找過來的?這不可能,難道我們有鬼?”
“我不知道啊,反正蒼云峰帶著人找過來了,見面后二話不說就把我們一頓毒打,還打斷了大黃牙的兩條,剛好這時負責接貨的人到了,他們把那五輛拉著資的車直接開走了,一點食都沒給我們留。”
鄧宏斌聽后忍不住罵道:“媽的,哪有這麼辦事的,至留下點吃的啊,那蒼云峰呢?他們在哪?”
“蒼云峰打完我們就走了,走的時候還把你的那輛2700的胎都給劃爛了,我們現在沒食、沒水,更沒有通工離開這里,你快回來救救我們吧,再不回來,我們都得死在這里。”
原本以為馬上就要到茫崖市可以好好洗個熱水澡的鄧宏斌徹底絕了,憤恨的罵道:“你們傻麼?為什麼要讓接貨的人把皮卡車開走?你們不會幫他們搬運麼?車都給他們了,我們還玩個屁啊。”
隊員道:“我們也不想啊,當時的況你是不知道,我們站起來的機會都沒有,還怎麼阻止他們開車?當初談的容我們也不清楚,不是把車都給他們麼?”
鄧宏斌快要被氣炸了,憤恨的罵道:“等著,一群廢,我安排人回來接應你們。”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同一車的盧華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著懶腰說道:“這蒼云峰做的太過分了,這明擺著是把我們的人往死里整呢。”
鄧宏斌裝道:“早知道是這樣,當時我就不應該仁慈的放過他的人。”
盧華呵呵笑道:“不放過?你能怎麼做?你敢弄死他們啊?”
鄧宏斌不吭氣了,殺人倒是真沒這個必要。
沉默了幾分鐘后,盧華對鄧宏斌說道:“問題還是要解決的,現在那邊是有人沒車,實在不行就這樣吧,安排其他五輛車去接人,咱倆到茫崖等著他們,現在是十點半,折返回去大概三個小時,進荒漠兩個小時……嗯……差不多明天天亮的時候,他們就能到茫崖市。”
鄧宏斌道:“大黃牙的都被打斷了,我們倆不回去適合麼?”
盧華不屑的笑道:“八是說的夸張了些,再說了,我們倆回去有什麼用呢?他們無非就是進去接人而已,我們倆去了反倒是占空間,浪費油呢,這點小事讓隊員去就行了,我們到茫崖洗個熱水澡給他們定好酒店等著他們。”
鄧宏斌聽后深吸一口氣,拿起車載電臺的手咪道:“這里是頭車、這里是頭車,下個服務區我們進去,有新的任務安排。”
“二號車抄收——”
“三號車抄收——”
“……”
“六號車抄收……”
服務區,六輛車并排停在了車位上,鄧宏斌從頭車的副駕駛下車,其余車的人全都跟了出來,見面的時候鄧宏斌掏出煙散給邊的人。
看到鄧宏斌給這麼多人散煙的作,馬上就有人意識到問題不對,尤其是鄧宏斌掏出來的還是華子,要知道他平時可沒這麼大方的時候。
當鄧宏斌把煙分到人手一支的時候,他終于開口了,大聲說道:“二子,你辛苦一下,易完了,你帶著他們回去接人。”
聽到這話的二子傻眼了,他是“新九隊”汽修組的組長,臉上滿是不愿的表,開口問道:“接……接誰去啊?明……明天去……不……不行啊?”
鄧宏斌不耐煩的說道:“把你那口條捋直了再給我說話。”
二子很是委屈,“去哪?接誰去啊?不去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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