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不忘 029 天使的眼淚

環境優雅的西餐廳，座位需要提前預訂。

巨大的落地窗前，念將頭向窗外，五彩斑斕的霓虹燈閃耀，一盞盞鱗次櫛比。

餐桌上擺放著幽藍的玻璃杯，端起輕抿一口，依舊沒有嚐出這裡的純淨水，究竟有何不同。不過想起上次相親的場面，勾脣輕笑。

韋祁皓放下手裡的菜單，見第一個人低頭傻笑，不瞇了瞇眼睛：“你在笑什麼？”

收斂起角的笑意，念擡頭著罪魁禍首，心不錯：“沒什麼。”

“想吃什麼？”見敷衍，韋祁皓倒是沒有深究。

對於吃的東西，念一直很挑剔，外面的餐點很難合口味，“你看著點吧。”

這間餐廳的菲力牛排最出名，韋祁皓點了兩份套餐，他偶爾向對面的人，見一直盯著窗外，秀眉輕輕蹙起，神飄忽。

自從見的第一眼，眉頭便如此鎖，似乎藏著濃濃的心事。

服務員很快將餐點端上來，牛排的味道確實不錯，念心好，胃口也跟著好，吃掉大半份。餐後甜點是的最，小口小口的將草莓蛋糕吃掉，毫不剩。

整頓晚飯，韋祁皓用的並不多，他饒有興味欣賞著對面人表的變化，只覺得很可。與他以往認識的所有孩子都不同，憎分明，單純的從表就能分辨。

“吃飽了嗎？”韋祁皓放下餐巾，微微笑著問。

念滿足的點點頭，語氣難得的溫和：“謝謝你的晚餐。”

簽了餐單，韋祁皓帶著離開餐廳，直接開車上山。

車子來到山頂的時候，天已經全黑。將車熄火，韋祁皓擡手按下一個按鈕，車頂篷緩緩落下，念仰起頭，只見濃黑的夜幕中，掛滿一顆顆繁星，閃亮璀璨。

心頭狠狠了下，念驚訝的忘記質問，盯著夜空集的星，角泛起笑意。

“怎麼樣？”韋祁皓驕傲的勾脣，語氣充滿得意。這種追孩子的手段，他可是手到擒來！

墨藍的夜空中，閃亮的星辰映滿天際，如此震撼的景，看在任何人眼中，都會唏噓不已。

“好！”

念高高昂起頭，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著夜空，紅潤的脣微微撅起，角帶著浪漫的笑容。眼角眉梢的淺笑，猶如那片白月，將他心裡的某個地方點亮。

韋祁皓直勾勾的凝著，竟移不開目。半響，他薄脣勾了勾，低喃：嗯，好。

這滿目的繁星，讓人不住沉醉。念眼角倏然過一抹淒涼，曾經也坐在父母的懷裡，快樂的數星星，可這一轉眼，繁星依舊，卻再也找不到那種安心的溫暖。

眼前氤氳起一片水霧，念咬著脣，心口一陣陣收：“你知道，一個人的滋味嗎？”

忽然變了語氣，韋祁皓愣了愣，見眼底噙淚，瘦弱的肩膀輕。

念慢慢低下頭，雙手用力收，心底的揪痛蔓延：“曾經答應陪伴在你邊的人，一個又一個的消失，那種滋味你嘗過嗎？”

心驟然一沉，韋祁皓臉幾變，他劍眉蹙，間發堵，說不出話來。

強忍的淚水溢出眼眶，念抑制不住，耳邊迴盪著曾經的歡聲笑語，那是這一生都不可能再擁有的溫暖。想要，卻不能。

著眼角滾落的淚水，韋祁皓不自的擡起手，想要上的眼，卻見往後推開，泛紅的眼睛防備的盯著他。

兩人怔忪的瞬間，有一滴晶瑩的淚珠落下，濺在他的指尖。那暈染開的淚滴，霎時讓他整顆心了。

開車從山頂下來的時候，念已經平復好緒，將頭靠著車窗，一路沉默。

韋祁皓安靜的開車，自始至終沒有開口尋釁。將車開到瀾苑外，他停下車，轉過頭盯著看。

今晚的緒有些失控，念尷尬的低下頭，聲音不自然：“有事？”

韋祁皓輕輕手，眼見躲閃，他並不介意，將散下的碎髮拂開，聲道：“你哭起來的樣子，也好看的。”

“噗——”念笑噴，蹙一晚上的眉頭終於鬆開。

仰頭看著他眼底的笑意，念沉悶的心輕鬆不，明白他是有意逗，所以心裡存著激：“韋祁皓，今晚謝謝你！”

這一次的謝，說的鄭重其事，沒有半點敷衍。隨後，下車離開，影很快便消失不見。

不多時候，韋祁皓含笑收回目，駕車徑自離開。開車回到家的時候，客廳裡還亮著大燈。

韋宅裡燈火通明，奢華的客廳中坐著一名婦人，手裡拿著什麼東西，滿臉興味。

“媽，”韋祁皓笑著走過去，手搭在肩膀上問：“看什麼好東西呢？”

徐莉將手裡的電子相冊推過來，笑道：“夏阿姨傍晚送過來的，你自個挑挑？”

瞥了眼照片，韋祁皓立刻皺起眉頭，一臉不高興：“們配得上我嗎？”

徐莉抿脣一笑，了兒子的臉，語氣與他如出一轍的高傲，“沒人能配上我兒子！”

“這就行了，”暗暗鬆了口氣，韋祁皓將東西丟在一邊，環住的肩膀，將腕錶舉過來，道：“馬上十一點了，快去睡容覺。我的媳婦，我會自己選！”

“你這孩子——”徐莉沒好氣的笑道，眼裡都是寵溺，全家數他最小，自最得寵。

韋祁皓生怕還糾纏，急忙轉移話題，邊說邊起離開，“爸呢？”

徐莉臉沉了沉，不高興的往二樓看一眼：“還不是在書房裡，擺弄那些破字畫。”說話間，要繼續說相親的事，可見兒子一溜煙上了樓，也只好作罷。

昏暗的臥室裡，韋祁皓洗好澡出來，邁步走到窗前。他深邃的雙眸向遠方，眸深沉。眼前漸漸浮現出那張帶淚的容，那一雙眸子裡噙著的淚水，生生刺痛他的心。

挲指尖，那裡還殘存著眼淚的溫度，一點一滴，狠狠進他心底最深。

一整晚夢境不斷，念睜開眼睛頓覺不對，看了看鬧鐘果然已經九點。幸好是週末，偶爾懶牀也是件愜意的事。

走下樓，念第一眼見到坐在沙發裡的凌靳揚，他一雙鷹隼般的眼眸向，眼底盡是笑意。

念被他笑的全不舒服，邁步往前，看到沙發另一邊的那兩個人，頓時杏目圓瞪。

“你——”

著凌仲邊，滿臉得意又囂張跋扈的男人，念心底一震，頭皮瞬時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