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歡假 146 真實面目

寒風刺骨的冬夜，瀾苑周圍萬籟俱寂。庭院中一片蕭瑟，時而捲起的乾枯樹葉飛舞。

溫度驟降，外面天寒地凍，唯有暖意融融的家裡，讓人倍舒心。

念幫著護工將父親安頓好，坐在牀邊，捧著相冊，手指一個個按照順序給他指點裡面的人。

這是幫他挽留記憶的唯一辦法，即便說的不厭其煩，但每晚必須做這件事。

不想父親忘記一切，至他邊的親人，他應該記得。比如，還有凌靳揚。

“這是哥哥。”念牽過父親的手指，讓他的指尖在凌靳揚的照片上，耐心的低喃：“爸爸，他是哥哥，是你的兒子……”

雖然醫生說，這種方法對於凌仲的病沒什麼效果，可念還是堅持不斷。藥只能維持的持續惡化，但是他的記憶力遠遠不是藥能夠控制的。

這種病吞噬著大腦的記憶力，可念始終都相信，在父親的心深，絕對不會忘記他曾經過的人。

誠所至，金石爲開。

念無聲的嘆息，挑眉盯著父親呆滯的雙眸，心頭一片苦。自從知道凌靳揚被收養的真相後，這段日子，的心裡就沒有踏實過。

好在有了兜兜，能夠分掉凌靳揚的一部分注意力，否則他早就看出自己的反常。

將相冊收起來，念扶著父親躺下，拉開被子給他掖好，眼眶忍不住酸了酸：“爸爸，我心裡好害怕，你知道嗎？”

凌仲臉上的表木訥，依舊沒有任何起伏。

擡手關掉牀頭燈，念只是握住他的手，看著他慢慢睡後才離開。

上樓回到臥室，推開房門走進去，溫暖的氣息撲面。念將房門關上，聽到浴室裡有水聲，說話聲。

半倚著門邊，念看到裡面的形，煩躁的神逐漸安靜下來。

白的浴缸前，凌靳揚雙手的袖子挽過小臂，他蹲在浴缸邊上，一手託著兜兜的小腦袋，另外一隻手用海綿給洗。

無淚配方的洗髮水，出來的白泡沫和，毫也不會刺激孩子的眼睛。兜兜最喜歡洗澡，每次泡在暖暖的浴缸裡，手腳都會不停的踹，特別活躍。

凌靳揚在藍的海綿上出沐浴，作溫的給清洗脖子下面，那裡經常會被漬浸泡，清洗的時候尤爲注意，否則時間久了，那個地方就會發紅髮腫。

“兜兜慢點，”凌靳揚臉頰帶笑，用水勺舀起溫水，輕輕澆在的小肚子上：“你這麼，把爸爸的服都弄溼了。”

兜兜似乎聽懂他的話，很給面子的擡起一條小，朝著他踢過來。飛濺起來的水珠，毫不留的落在他的前，襯衫溼了大片。

凌靳揚無奈的撇撇，手拿起泡在浴缸中的黃小鴨子，對著按了按，笑道：“你個小人！”

兜兜看到小鴨子，立刻笑出聲，紅紅的小翹起來，對著小鴨子“咿呀”的嘟囔，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洗好澡，凌靳揚也不敢讓孩子多泡在浴缸中，用浴巾將包裹起來，抱著往外面走。

回見到站在門邊的念，凌靳揚先是一愣，隨後笑問：“怎麼不出聲？”

念撇撇，眼底一片狡黠：“我哪敢打擾你們父促進？”

“矯！”凌靳揚看著他，薄脣的笑意盪漾。

看到他溼漉漉的襯衫，念急忙從他懷裡接過孩子，道：“我去給兜兜穿服，你快點洗澡，不要著涼了。”

關上浴室的門，抱著兒回到牀邊。

兜兜洗過澡，玩的累了，也舒服了。媽媽正在給穿服的時候，又一歪頭，呼呼大睡起來。

聽著微微的鼾聲，念瞇著眼睛笑起來，抱起兜兜親了幾下，嗅著那全的香味道，心底一片母氾濫。

剛把孩子放進嬰兒牀，浴室裡的男人就吩咐道：“給我拿服。”

念從櫃裡拿出一套睡，送到浴室門前。門打開一條，手將服送進去，卻被早有預謀的男人一把拽進去。

“別鬧！”念連拖帶抱，被他拽進浴缸裡，臉頰微微飄紅：“一會兒兜兜就醒了。”

凌靳揚挑眉盯著的臉，銳利的視線火熱的下，整個人浸泡在水裡，服溼嗒嗒在上，勾勒出的曲線曼妙。

“有多久，沒過你了？”

他吐出的呼吸滾談，噴灑在臉頰，念著脖子躲了下，又被他大力的按回去，靠在他的懷裡。

念將頭落在他的肩膀上，聽到他的問話，翦瞳閃了閃。自從懷孕後，因爲害怕傷到孩子，事已經被減，幾乎不能讓他盡興。生產的時候，又出了那麼多事，這月子就做了兩個多月，這樣算下來，又是好幾個月沒有親熱過，他肯定也是憋壞了！

想到此，念有些愧疚的擡起頭，盯著他閃閃發的眼睛，語氣緩和下來：“那你快點，不許沒完沒了！”

說話間，竟然還主擡手，將上的服褪下來，坐在他的上。

凌靳揚看得眼睛都發直，他困難的嚥了咽口水，含糊不清道：“老婆，你……玩真的？”

他心頭有些發，心想真有這樣的好事，他不敢相信？

念強忍著笑，擡手環住他的脖頸，與他鼻尖相抵：“凌靳揚，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看你嚇得那樣兒！”

靠！

男人劍眉蹙，心想他現在是真怕啊！這一大一小都不是省油的燈，如今他事事如履薄冰，伺候不好們娘倆，他能有好日子過嗎？

著他怔怔的表，念抿脣輕笑，勾住他的脖頸，將紅脣落在他的角，“你不想要了？”

“想！”

凌靳揚一個機靈回神，猛然間扣住的腰，低頭吻住的脣，狠狠吸允起來。怎麼會不想？想的他都要傷了，日想夜也想。

浴缸中的熱水，緩緩蔓延溢出，一波波不斷聳，好像奔流的熱浪。

念臉頰緋紅，手腳虛的使不出力氣，整個都靠在凌靳揚的上，只能被的隨著他的作起伏。

“輕點……疼……”

脣齒糾纏間，念沙啞的聲音破碎，雙手扣住浴缸的邊沿，狠狠用力到指尖泛白。

“忍著！”

凌靳揚俯下臉，張咬在的鎖骨上，薄脣吐出的聲音繃。

浴室的門並沒有關死，過隙約響起兜兜的聲音。念一驚，下意識的推了推他，急聲道：“兜兜醒了。”

凌靳揚自然也聽到聲音，可他依舊住下的人，繼續作，愣是不讓。

兜兜“咿呀”幾聲，似乎是覺到周圍沒有人，立刻撅著小哭起來。

聽到孩子的哭聲，念立刻皺眉，雙手用力的推他，“兜兜了，你放開我。”

聞言，凌靳揚臉一沉，薄脣勾起的弧度凜冽：“讓著。”

“……”

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無語凝噎。

早被慾控制的男人，理智全無。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吃飽，誰敢不讓他吃？！

無奈的嘆了口氣，念太瞭解他的臭脾氣，這種時候對他完全沒有道理可講。可聽著兜兜的哭聲，心疼的要命，只能想辦法早點擺他。

念仰起頭，紅脣一下下輕吻在他的下上，修長的擡起，壞壞的刺激他。

終於等到男人心滿意足的吃飽，念扶著牆站起來，雙只覺無力。咬著牙走到花灑下，衝乾淨子，忙的穿好睡走出去，抱起哭鬧的兜兜。

凌靳揚神清氣爽的洗好澡出來，看到兜兜正躺在唸的臂彎裡吃。他笑著走過去，角的笑容溫：“兜兜真幸福。”

念撇撇，瞪著他，道：“你也很福！”

男人低低一笑，也不和狡辯，接過吃飽後睡的兒，將放進小牀裡。

最近這段時間，兜兜晚上哭鬧的時間短了，終於能讓他們睡個好覺。

手將抱在懷裡，凌靳揚眉眼俱都溫，笑著問：“累不累？”

著他眼底的壞笑，念臉頰一紅，擡手掐了他一下，怒聲道：“廢話，你說呢？”

“好吧，確實是廢話。”凌靳揚薄脣微勾，想到剛纔在浴室裡纏綿的滋味，眼底的眸沉了沉，“老婆辛苦了。”

總算聽到句像樣的話，念彎脣一笑，把臉枕在他的心口，那陣陣規律的心跳聲，讓不自覺的平靜下來。

挑眉看到躺在小牀裡安睡的兒，念手環住他的腰，輕輕低喃道：“歲月靜好。”這是心底最大的，能夠擁著今生最的人，執手一年又一年，白首偕老。

只是……

念烏黑的翦瞳了，想到什麼後，心頭的溫逐漸冷卻下來。抿著脣，手臂不自覺的圈邊的男人，力度也越來越重。

耳邊響起輕微的嘆息聲，凌靳揚低頭看著眼底深的失落，斂的雙眸不一。

半響，念枕在他的心口沉沉睡著，只是睡的時候，秀眉鎖，很是不安的模樣。

男人修長的手指輕擡，著蹙的眉頭。他鷹隼般的目落在的臉頰，許久都不曾移開目。

花園裡面種植著很多法國梧桐樹，樹葉落盡，只剩下枯黃的樹枝隨著北風搖曳。

瀾苑建在半山腰，周圍的公路很有車輛經過。斜對面的路口，停著一輛出租車，車後座的人，臉上蒙著黑巾，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別墅二樓那個亮著燈的房間。

四周很安靜，的還能聽到有嬰兒的哭聲，不過那哭聲維持並不長久，很快就消失不見。

直到臥室中的亮熄滅，那輛出租車才發起來，順著山道緩緩駛離。

……

凌承業接到母親的電話，按時回家來。他走進客廳，見到陪著兒子玩鬧的母親，眼底頓生笑意。

“媽！”

幾步走過去，凌承業抱起兒子，將他高高丟起來：“小寶，喊爸爸。”

小寶最喜歡被丟高高，“咯咯”的笑出聲，含糊不清的喊他：“爸，爸……”

“你慢點，當心摔著孩子。”凌母止住他，將孫子接過來，穩穩抱在懷裡：“今天捨得回來了？”

凌承業擡手環住母親的肩膀，討好道：“媽，我外面的應酬多。”

“狡辯！”凌母將小寶放下，讓他自己去玩，回頭狠狠瞪著兒子，怒聲道：“你當你父母，老婆都是傻子嗎？你在外面做什麼，我們都不知道嗎？”

凌承業臉一變，問道：“小雅告狀了？”

凌母臉不好看，語氣黯然：“媽媽一直都護著你，可這次也不站在你這邊。你趕給我收心，不許再胡鬧！”

凌承業撇撇，挑眉往樓上看過去，“我先去看看。”

傭人跑下樓，神慌張道：“爺，發燒了，很燙。”

凌母皺皺眉，心想安雅下午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兒就發燒了？

聽到傭人的話，凌承業快步上樓，見到躺在牀上的人，手將扶起來：“小雅？”

安雅雙頰滾燙，腦袋燒得迷迷糊糊的，勉強睜開眼睛，見到邊的男人後，出的聲音很小：“疼！”

“哪裡疼？”凌承業蹙起眉，低聲問。

安雅說不出話，擡手指了指嚨，全一點兒力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