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里嗡的一聲,周圍空氣稀薄,眼前的畫面似影片被慢放0.5倍速,充斥著模糊的雜音。
余檀攥著手中的向日葵,進退不是。
陳珍、陸彥,他們兩個人就連名字都是無比的般配。
當年,陳珍執意和陸彥分手,獨自赴留學,留陸彥如失魂的野鬼,也讓余檀錯差地和陸彥往。
現在,陳珍回來了,還和陸彥站在一塊兒。他們好像又了天造地設的一對。
人群擁,陸彥手小心翼翼護著旁的陳珍,將小的孩護在懷里,任誰看了這兩個人的關系都不清白。
與此同時,余檀也被人狠狠一撞,肩膀一陣悶疼。
穿高跟鞋本就不適應,這一撞導致重心不穩,踉蹌。幸而后的好心人牢牢抓住余檀的手臂,避免一場丑劇的發生。
手臂被得生疼,余檀側頭,下意識朝旁的人道:“謝謝……”
待看清眼前的人后,怔在原地。
“謝,謝之煜。”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沒想到會在這里在這個時間點見到昔日的好友謝之煜,余檀的心也如沖出云霄般,忽上忽下,過分暈眩。
多年沒見面了?
謝之煜出國的那年余檀和陸彥剛好確定男朋友關系,滿打滿算整整六年時間。
這波沖擊對余檀來說實在太大,難免有些恍惚。
黑超黑黑,拽到不行又臭屁到不行的謝之煜,就連每頭發上都刻著狂妄兩個大字。
謝之煜哪怕化了一道灰,余檀還是能從那堆灰燼里找出金閃閃的痕跡,那是謝大爺存在過的證明,誰都忽視不了。
六年不見。他站在余檀面前,背對著七零八落的線,渾散發著一混不吝的二世祖氣息,又似毫無變化。
謝之煜摘下墨鏡瞇了瞇眼,彎腰與余檀視線平齊,鋒利的目落在脖頸半秒,聲線冷然:“好久不見啊老同學,現在放得那麼開?”
余檀注意到謝之煜的視線,下意識捂住脖頸:“不是……”
不待回答,謝之煜強行拽走余檀死死抱在懷里的那束向日葵,吊兒郎當地晃了晃:“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