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用見公婆,不用太張。”邊上的楚風揚早就醒過來了,往日裡他早就起牀練武了。今天生鐘一到的時候,他就醒過來了。本來急著起牀去,可是一睜眼看到邊的子晚睡得香甜,心就下來了。睡的莫子晚了往日裡的張牙舞爪,多了幾分可憨態,他看著看著就捨不得彈了,也就放任了自己一遭。
莫子晚的臉被他盯得更紅了,“不進宮嗎?”
出嫁前好像聽父母唸叨過,要進宮面聖的。這時候楚風揚還說什麼不用見公婆了,這不是擺明了騙嗎?
“嘿嘿,不用太理會他們。”楚風揚笑著安。“父皇不會責怪的。”
笑什麼笑,一早上就出大門牙,無事獻殷勤,非即盜,莫子晚送他一顆衛生球。不過聽話音,好像宮裡面他在乎只有皇上一人而已。
楚風揚笑的聲音就更大了。
紅綾們早就起牀在外面候著了,聽到裡面有靜,知道莫子晚要起來了,於是大家就忙著給準備好洗漱用的東西。
牀上有白布,還是一片雪白,莫子晚不愚笨,知道這是幹什麼用的。
“你看著辦。”學醫的,本就不會害。不過這種事自己才難得理了。
楚風揚笑著答應了,“知道了。”
夫妻兩個自己手,一會兒就穿戴整齊了。
“這些睡今天要洗,晚上再換新的。”莫子晚是個稍有潔癖的人,或許這也是所有學醫的通病,不能容忍誰的上有異味。而夏季是很容易流汗的。
楚風揚又笑著答應了。
“進來。”他吆喝一聲,聲音低沉而嚴肅。
聽到聲音,等候外邊的紅綾、黃芪們就都進來了。進來的丫頭、婆子中間還參雜了一張不同的男面孔,那是夜玄的臉。
“將指頭割破了。”楚風揚淡淡地說。
夜玄不知所措,但是他也不多問就用上的佩劍將一個手指頭割破了,楚風揚將牀上的那塊白布迅速沾了他手上的鮮,然後讓知畫收起來了。
這架勢大家都看明白,原來這對小夫妻本就沒有同房呀。
樂嬤嬤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子晚,卻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立刻也就放心了。
夜玄大囧,王爺太出格了,這種事怎麼讓他來替罪呢?
“諾,你也不虧,紅綾,送他一瓶金瘡藥。”莫子晚吩咐。
紅綾從懷中掏出一瓶藥丟了過去,夜玄知道這藥珍貴是個好東西,忙不迭接過揣進了懷中。
“謝王妃。”他恭敬地說。
“彼此彼此。”莫子晚看著他說。
這話真是的!玄夜被調戲得又紅了一張老臉。
“飯菜都準備好了,在外面擺上了。”雪鳶將洗漱的水都準備好了。
莫子晚用洗面認真洗漱後,然後先出去了。
楚風揚也趕洗了洗跟著出去。
桌子上是煮好的熱氣騰騰的菜粥,還有當季幾樣小菜。一碟小籠包、一碟花捲。簡單但是很實用。
“剛到這裡還沒有來得及準備牛,過幾日就好了。”紅綾對子晚說。
莫子晚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一直都有喝牛或者是喝豆漿的習慣,照顧的人都知道這個習慣。
楚風揚聽了暗暗記在心中。
吃完飯後,天已經不早,這要急著進宮。莫子晚有心打擊敵人,當然要好好梳理一番了。
“王爺、王妃萬福,奴婢是奉命來取元帕的。”剛準備梳理,宮裡就派來了兩個嬤嬤過來。
這東西是要送給皇后親自檢查的,莫子晚心中惡寒,這東西有什麼好看的,也不嫌髒,真是變態呀。
楚風揚轉過親自從牀上取了帕子遞過去了。
宮中來的兩個嬤嬤接過帕子一眼看到上面紅的印記都不自笑了起來。
“恭喜惠王、王妃。”兩個嬤嬤行禮過後笑瞇瞇地說。
這有什麼好恭喜的,莫子晚在心中翻了一記白眼。但是該打賞的還要打賞了,楚風揚讓夜玄封了紅包遞上去了。
“你平時沒有丫頭侍候?”莫子晚這時才察覺到整個院子中只有自己帶來的丫頭,其餘的一個雌也沒有見到。
“我院子中只有夜玄、璇璣、玉璣子、狼牙和藍照顧,他們你已經認識了兩個,等從宮中回來後,我就會將其他人介紹你認識了。”楚風揚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原來你還是男呀?”莫子晚白了他一眼。雪雁、暖琪們聽了忍不住笑了起來。
到楚風揚微囧,他還不知道莫子晚臉皮厚到這樣程度了,一個孩子說起這樣的事還面不改理直氣壯的。
“昨天的婆子是怎麼回事?”莫子晚請教。到了惠王府需要找到下毒的人,希能多瞭解一些人。
“那是原先母后邊的一個丫頭,也是我的孃,小的時候大多數是在照顧我。所以,對還是有些特別的。”楚風揚娓娓道出原因。“府中沒有主人,後院子的事大多數都是在照看著。但是你既然來了,我會吩咐下去,從今天開始這個院子就給你來照看著。”
“得,我暫時可不想管這些。解了你上的毒最要。”昨天的趙嬤嬤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要是真的一心爲惠王好,哪有主人一進門就派人過來添堵的。可不要否認了,胡嬤嬤過來不是默許挑釁的。恐怕唯一失策的就是還沒有料到自己的兒會跟著過來吧。
“你不用理們,你纔是這個王府的真正主人。”楚風揚十分在意這一點。
“暫時的主人。”莫子晚糾正他。
楚風揚聽了就不再說什麼了,這個話題要是繼續爭辯的話,還不知道到什麼時候了。
用完早晚,莫子晚就對著銅鏡開始用心梳妝打扮,惠王也坐在邊上看著梳理。
補水、上妝、描眉,口紅,子晚做得十分練,本就不需要別人搭手,而梳頭太複雜了,是做不好的,就將梳頭的任務給了雪鳶。
雪鳶手很巧,不大一會兒就爲梳了一個適合的髮型。
打扮好的莫子晚無人能敵,楚風揚看的心滿意足,滿心滿眼都是的影子。
“王爺,外面的馬車準備好了。”璇璣進來稟報,又給莫子晚施了深深的一禮。莫子晚那一出神化的醫早就折服了他,他的恭敬來自於心。
莫子晚淡淡點頭算作回禮。
“我們走吧。”楚風揚站起對輕聲地說。
莫子晚跟著站起來,夫妻倆並肩而行,看起來非常和諧。
出了主院子就可以看到一些婢、家丁在不停的忙碌中,他們遇到惠王爺和新來的王妃都很恭敬地行了禮,看起來家教還不錯。
惠王府裡的花花草草也不多,看起來也很素淨。
“我的院子要按照我自己的意思多種些花卉。”莫子晚對楚風揚說,語氣像在聊天。
“好,這是你自己的家,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楚風揚更隨意。
莫子晚微微側頭看了他一眼,這是什麼意思?不知道自己不打算在這裡常住嗎?
到了大門外,一個穿著竹青短衫的年輕男子正嚴肅地站在馬車旁等著他們了。
“小的藍見過王爺、王妃。”楚風揚邊的親信都是知道莫子晚另一個份的,這個可以救惠王一命的主子在沒有進府之前已經得到了他們的敬重。
楚風揚很滿意藍此刻的舉。
“辛苦了,紅綾給他一瓶金瘡藥。”衝著這個人發自心的尊敬,莫子晚覺得自己有必要送點禮出去回報人家的一片心意。
一見面王妃就送出了這麼重的禮,藍有些欣喜。秦三製出來的東西有價無市。
“他看你比較順眼。”難得楚風揚也會開玩笑。
藍一愣,想到幾次聽夜玄回來講的秦三怪癖,忍不住就咧開了低聲地笑了起來。
莫子晚送給惠王的還是白白的衛生球。
楚風揚得到了也不生氣只是抿著笑。
夜玄這個悶葫蘆聽到了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樣的好心大家一直保持到進了皇宮。
“到了,下來改乘轎子。”楚風揚清冷的聲音在子晚的耳畔響起。紅綾、知畫看到自家小姐那傲的樣子都笑起來,小姐記仇,在馬車上一路就沒有理會王爺了。
莫子晚一聲不吭地坐進了轎子中去,上次進宮可沒有這樣的好運氣,差點酸死了。有特權真好呀!
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皇上的乾坤殿。
“王妃到了,下轎吧。”知畫輕聲喚。楚風揚已經出手過來攙扶了,這是要秀夫妻恩嗎?莫子晚本來就準備高調一把,也不拒絕了,左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就出來了。
守在外面的宮和太監在惠王和轎子進來的時候,們就頭等著看傳說中的惠王妃了,人們可都說惠王妃是個膽小長得一般的子,要不是相府嫡的份,這惠王妃的帽子怎麼也扣不到頭上去。
想到進去很久的勤王妃是那麼的豔人,就更別提太子妃了。這惠王妃要是進去了,會不會覺得自覺慚愧呢?不過,這些宮和太監做的也不敢太過了,惠王那暴躁的脾氣也不是好惹的。現在他們看到惠王竟然親自彎腰接惠王妃下轎時,個個都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在皇宮中,沒有不懼怕這位年王爺的,有誰又放在他的眼中呢?看來,這位惠王妃深得他的心。這些人就開始期待起,想看看惠王妃到底長得是什麼樣?竟然將惠王爺迷這樣!
莫子晚彎腰下了轎子,頓時,周圍響起了彼此起伏的氣聲。
惠王妃太漂亮了,無論是太子妃還是六王妃估計到了面前都得低下頭去。宮和太監們在心中又將造謠的人罵了一通,詆譭惠王妃的人估計是羨慕嫉妒恨人家吧。
楚風揚拉著莫子晚旁若無人地進了大殿。
“親以後,就是一家人了。言兒,你可要將你自己的媳婦照顧好了,否則的話,哀家可不依。”太后看著溫婉的李玉燕,用長輩疼晚輩的口吻說。
“孫兒記著了,自家的媳婦當然得好好疼著了。”楚風言的像抹了一樣甜,哄得李玉燕心都甜醉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夫君。
“皇、母后,你看看他呀,就會說這些話。”李玉燕跺著腳向太后和皇后撒。
“得了便宜還賣乖,六皇弟這麼疼你還不好嗎?”太子妃在一旁嗔地打趣。
“就是,這男人就得疼自己的媳婦才行。你聽聽言兒對你多好呀?”皇后對這個兒媳婦也很滿意。兩個兒媳婦都是東臨國有名的人,又是名聲在外的才,再加上兩家後臺背景都很強大,這讓在睡夢中都能笑醒了。
“要是言兒敢對你不好,就進宮告訴母后給你做主。”皇后談笑風生。
“弟妹,看看母后對你多好,我都吃醋了。”太子妃也向皇后撒。
“都是母后的好孩子,你先進門怎麼還要和弟妹搶風頭?”皇后笑著問,眼中的慈掩飾不住。
“這不是怕母后有了新人將冷落了嗎?”太子也加一家人的嬉笑之中。
一家其樂融融,但是皇上明顯不在狀態,整個人恍恍惚惚的,他正眼等著惠王過來了。
太后見到了眉頭一皺,很不高興。
惠王夫婦太不識好歹了,竟然到了這個時辰還沒有來。不過,說實話,也不想見到惠王兩個人,見到了就犯堵,那個莫子晚竟然能講話,還在賞花宴上擺了一道,討厭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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