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這這這,怎麼可能。”
五毒老祖被眼前驟然發生的景象震撼到了,剛才他還想著先下手為強的擊殺掉天海宗長老,那樣他就可以獨吞先天玄兵了,對此他還是有把握的。可方平竟然在天海宗長老的強大殺招下毫發無傷,也不能說毫發無傷,是用外的真氣甲胄,抵消掉了傷害。
“那一招百川歸海,是無盡真氣凝聚之后所演變的殺招,近距離的卷到那真氣漩渦里去,就是換做老夫,不死也要一層皮!這小子還沒有到先天之境,只是偽先天境,就有著這般妖孽的實力了,要是給他后天返先天的突破到先天之境……”
五毒老祖不敢往下想了,他覺得方平比他昔日見到過的世家子弟還要妖孽,和這樣充滿了無限可能,輝煌未來的妖孽結下因果,可不是明智之舉。
“小畜生!小畜生!我要宰了你!”
天海宗長老滿頭青筋,眼神猩紅的咆哮著。
方平一劍削去了他一條臂膀,這附骨髓之痛,深深的刺激到了他,也要他失去了理智。
“秦兄息怒啊,此子絕不可小覷,老夫既然與你同道而來,那就不能袖手旁觀,下面咱們一起出手,今日無論如何也不能放他活著離開此地。”
五毒老祖開口,他很清楚,一旦與方平這樣的妖孽為敵,那就不能任由其長下去,必須在方平長起來之前扼殺掉。
“老東西!你要是一早就和本長老聯手,我何至于落得這般下場。”天海宗長老破口大罵的怒視著五毒老祖。
“老夫也是沒想到此子能有這般崢嶸啊。”五毒老祖苦笑的解釋著,“小心!”
五毒老祖驀然的大喊道。
挨了天海宗長老一掌,拋飛出去的方平,卷土重來,一躍數十丈的殺到了天海宗長老跟前。
“欺人太甚!”天海宗長老怒不可遏的張開了口,吐出的氣箭,穿金裂石,直撲方平心臟部位。
外霧態真氣鎧甲支離破碎的方平,眉頭舒展間,也是吐出一道氣箭!
嘭嘭嘭!
兩道真氣力匯聚的氣箭,在空中撞到一起,掀起的靜,如大山轟塌。
“小輩,不要忘了還有老夫啊!”
徹骨的冰冷聲,吹打在方平背脊上,令人如墜冰窟,四肢僵。
臉上爬著金蜈蚣的五毒老祖,腳不沾地,如乘風飛行的出現在方平后。
“五毒掌!”
五毒老祖運轉真氣力,發出一記毒掌。
那寒力,如劇毒般侵蝕著方平的五臟六腑,奇經八脈。
方平的金真迅速流轉,遏制住了腐蝕心脈臟腑的掌勁,回掃出一劍,退了五毒老祖十幾米遠。
“小畜生!給我去死!”天海宗長老從腰間出一柄劍,附著真氣,劍登時剛并濟,鋒芒無匹的斬向了方平一條臂膀,這是想要方平也嘗一嘗失去一條手臂是什麼滋味。
可他想多了,方平運轉“息吐納”,激發著丹田的息真氣,他外分崩離析的霧態真氣鎧甲重塑,雖然沒有先前那般芒璀璨,也有半寸多厚。
落下的長劍,沒到半寸多厚的霧態真氣鎧甲中,適才及到方平的,就失去了能,只在方平那肩頭留下了一條口子,連骨頭都沒到。
“先弄死一個!”方平的目標不變,那就是先逮著一個往死弄,他手腕一番,以先天玄兵挑飛了天海宗長老手中的劍,跟著狂風暴雨之勢的劈向了天海宗長老。
好好的先天玄兵,到了方平手里,那就了一口大錘,沒有什麼妙變化,簡簡單單的橫劈豎砍下就發出驚天石破的殺傷力,劍上睜開的眼球,時刻彌漫出一種魄拘魂的妖邪之氣,無形間影響到了天海宗長老的神界面。
“老匹夫,還不快助我!”
蹌踉閃躲著先天玄兵鋒芒的天海宗長老,有點慌神了,他到了濃烈的死亡氣息。
“毒合一!!”
五毒老祖神沉重,其臉龐外爬的金頭蜈蚣,張開長滿利齒毒牙的大口,哼哧咬在了五毒老祖的臉龐外,五毒老祖的臉龐皮,一下子就變了黑,他修煉的毒功特殊,糅合金頭蜈蚣注到其的劇毒后,一紅毒霧,如瘴氣般掩蓋其形。
嘭嘭嘭!
五毒老祖推雙掌,掌勁裹挾著其軀外的紅毒霧,落在方平軀外的“霧態真氣鎧甲”上,仿若高溫焚燒過的鐵塊落在了冰雪上,方平外包裹的“霧態真氣鎧甲”,冰雪融水般的被腐蝕掉了,甚至于還在方平水火不侵的皮外留下一大片侵蝕痕跡。
“這老東西的毒功倒是犀利!”方平暗忖了一聲,他丹田府的息真氣,這時消耗的七七八八了。饒是上三品的高手,凝聚出了真氣種子,可以在戰斗中生生不息,源源不斷的恢復真氣,可生產力跟不上剛需,有個球用。
“養爐功或許能克制那老毒的毒功。”
方平毅然決然的運轉起養爐功這門養生功法,他高大雄偉的,變了一尊熔煉世間萬法的洪爐,以為爐,以心為鼎,五毒老祖發出的毒掌,再一次襲來的轟擊到方平軀外,霎那的疼痛,就被方平以為爐的吸收,熔煉,消解掉了。
“什麼況?老夫這毒合一,可是包含著金頭蜈蚣的劇毒,還有老夫修煉了幾十個春秋的毒功,兩者合一,同階先天武者挨到,也要爛上一大片,先天之下直接就化作一灘膿水了。這小子外已經沒有那真氣甲胄的庇佑,僅憑就給擋下了?”
五毒老祖都忘了自己這片刻中震撼了多次了。
天海宗長老破口大罵,他不得不懷疑五毒老祖放了水,江湖上誰不知道五毒老祖臭名昭著,毒功無雙,“老匹夫!我若敗亡,伱以為自己會有好下場嗎?”
“夠了!老夫問心無愧。”五毒老祖憋屈的吼著,要是平日,他是不會與天海宗長老爭執的,可天海宗長老一口一個老匹夫,還懷疑他耍,這就有點冤枉人了。
噗嗤嗤
鋸齒狀的劍刃,割破皮,骨骼,自天海宗長老的膛上,撕扯下一大塊皮。
如水般的疼痛,要天海宗長老眼前發黑,主要是這一劍下來,那先天玄兵又從他吞噬走一大口鮮,這哪里是斬妖除魔,鬼神辟易的先天玄兵,倒像是一件邪惡至極的魔兵。
“你看這是什麼!”方平的聲音響起,引得天海宗長老心頭一沉,他沒看到什麼天崩地裂的景象,只看到一蓬白末。
“毒藥?”天海宗長老真氣外放,屏住了呼吸,他敢肯定,這不是一般的毒藥,一般的毒藥連上三品的高手都威脅不到,這可能是傳聞中能夠傷及先天武者的古代奇毒,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念及至此的天海宗長老,越發提心吊膽了。
五毒老祖若有所思,論起對毒藥的了解,麟府城境還沒有幾個人可以與之相比,他覺得那白末并非毒藥,可是什麼,他一時半會還看不真切。
“大浪滔天!”
臉慘白,前流不止的天海宗長老,單手虛握,凝聚著他雄渾浩大真氣,化作一方數十米高的真氣大浪,勢如洪荒大山的砸向了方平,希翼著能以此阻擋方平步步的形。
嘭隆隆!呼哧哧!
方平一劍破開了鋪滿了虛空的真氣浪濤,初步復蘇的先天玄兵,布滿了鯊齒尖刺的劍刃可以斬斷一切,包括真氣力。
“毒吞天!”
五毒老祖氣勢洶洶的沖了上來,老家伙很聰明,不想坐視天海宗長老敗亡,環繞在他軀外的黑紅毒霧,及皮后,可以把人化為一灘膿水,毒功極致運轉間,五毒老祖外的黑紅毒霧冒出一條虛幻不清的千足蜈蚣虛影。
“百川歸海!”
天海宗長老不甘落后,制著傷勢慘重的軀,配合著五毒老祖發出了攻勢。
兩名先天強者的合力夾擊,聲勢可想而知的龐大,方平了無邊荒原中的浮萍,岌岌可危。
“日月同輝!”
長劍到了地面中,方平低吼的釋放出了他深,從日輝月華汲取來的能量質,這能量質而出后,天地失,萬暗淡,一由熾盛日輝,寒月芒所形的風暴,像是一冉冉升起的太星,以方平為源頭的擴散出去!
咚咚咚!
炸裂之聲彼此起伏的回在天穹下。
日輝焚煉山河,月芒消融萬,兩種截然不同的能量質,一一,一剛一,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直徑數十米,三四米深的圓形大坑,天海宗長老也好,五毒老祖也罷,均是傷痕累累,遍鱗傷的躺在了大坑邊緣。
“呼……”
方平大口氣,酸的拔出了先天玄兵,他還不能休息,這一場戰斗還沒結束。
“這是……脈之力?”
天海宗長老恢復了意識,心臟狂跳不止。
他只差一點,就要在哪日輝月芒中碎骨了。
五毒老祖比他好了些,已經掙扎著爬了起來,可向方平的眼神,也蒙上了一層畏懼的彩。
太可怕了!
他已經一百多歲了,一路走來經歷了無數次生死考驗,直到突破到先天之境,就漸漸忘記了死亡為何。可剛才那一毀天滅地的日輝月芒風暴,要他近在咫尺的到了死亡的召喚,很難想象這是一個還未晉升先天之境的年輕人給他帶來的。
“先宰一個。”
方平消失在原地,提著一口真氣,閃電般迅捷的斬向了天海宗長老。
“……等”
天海宗長老高呼,跟著眼前一黑,天旋地轉的看到了自己的。
他被方平一劍削下了頭顱。
“這麼算起來,我又殺了一名先天強者啊。”方平自說自話的呢喃道。
五毒老祖:???
說給誰聽呢?在場好像沒外人了。
“他以前還殺過先天之境的超級強者?”
五毒老祖苦不迭的注視著死不瞑目,兩眼圓睜的天海宗長老。
對方要是早告訴他,方平有過斬殺先天強者的逆天戰績,他老人家說什麼也不來攪這一灘渾水,先天玄兵再有吸引力,也不及自家命昂貴。
“小友……萬世以和為貴。”五毒老祖口干舌燥,企圖曉之以理之以的規勸方平。
方平眉頭上挑的斜視著老家伙,“廢話真多!”
他放開手腳的攻向了五毒老祖,這五毒老祖的真氣力不及天海宗長老那般雄厚龐大,年紀也大了,氣一樣不及天海宗長老,唯一令人忌憚的就是他那一毒功,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不知不覺間就能殺人于無形。
江湖上的武道修士,最厭惡的就是用毒之人,再是小心敬慎,近搏殺也會中招。
方平打破了這種局限,他以為爐,以心為鼎,化大日熔爐般的消解著,煉化著五毒老祖發出的毒功!
“怎會如此啊,年輕人你不要欺人太甚!”
五毒老祖委屈壞了,往日里可沒人這麼欺負他,了解他的同階武者,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會與他近搏殺,到了年這,好家伙!年輕人如同是金剛不壞,百毒不侵,任由他催毒功轟擊,也不見有半分效果,反而是先天玄兵的鋒芒,要五毒老祖骨悚然。
劍上那一顆睜開的眼球也詭異到了極點,直勾勾,森森的窺探著五毒老祖。
“接我神!”方平給了五毒老祖最高的待遇,一把白末撒了出去,先天玄兵隨其后的劈向五毒老祖的頭顱。
“和老夫玩毒,你小子還了點。”五毒老祖一口氣吹走了灑向自己的白末,形飛旋間又避開了先天玄兵的劍刃,然后不加遲疑的逃向遠,他所依仗的也就是這一毒功了,方平百毒不侵,那還怎麼打,只能先逃走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