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去死!”
雷圣心怒吼震天,后矗立著數十米高的雷電巨人,攝人心魄,手中兩口雷電大錘舞,傾瀉出的狂暴能量,絡絡不絕,如萬鈞洪流,似銀河泛濫,彰顯出毀天滅地的波,尋常三氣宗師及到那雷電大錘發出的力量都要瞬息間碎骨。
包括化骨老人在的數十名武道宗師,皆如斷線風箏般的拋飛出去,輕則頭暈腦脹,七竅流,重則五臟損,骨骼碎的掉到了河水里去。
也只有三氣宗師境的黑袍男子,丑陋老嫗,可以在雷圣心發狂的攻勢中勉強支撐,其次就是端木毅了,他雖然只是一氣宗師的修為,可底蘊深厚,力氣充沛,兼修了“九幽玄天神功”這門武道玄功,外氣滾滾,返虛化實,形護罡氣。
但這還不夠,服下了丹藥,催發了脈之力的雷圣心,戰力不弱于四氣宗師,直五氣宗師,要想將其擊敗,就不能有所保留。
只看端木毅外漆黑如墨的護罡氣,支離破碎,彌散潰滅之際,端木毅皮外爬滿了蜘蛛網一樣的黑氣紋絡,氣也以詭異方式逆涌而上的游走于周經脈間。
“九幽燃!”
一時間,端木毅的修為居然是憑空拔高的進到了二氣宗師的境界,持續攀升,近乎要邁到三氣宗師行列。
只是這一力量有些不太穩定,猶如倏然點燃的薪柴,狂暴而不順從。
與端木毅換武道玄功,得到了“九幽玄天神功”的方平,一眼就看出這是“九幽玄天神功”的,通過氣逆涌,調潛能,從而突破當前桎梏,施展出這一招后,有進無退,中途無法關閉,事后會氣力衰竭,任人宰割。
“九幽凝煞,吞天食地!”
力量上暴增至二氣宗師巔峰的端木毅,涌出的黑氣無止無歇,連綿不絕的襲向了雷圣心,沿途浸染著河水,砭人骨。
雷圣心眉頭皺,手中兩口雷電大錘鏗鏘一聲合攏在了一起,勾起的煌煌之音,如九天神雷,震人三魂七魄,兩口雷電大錘戈撞的霎那,衍生出的雷電沖擊,夾雜著一簇簇熾熱烈焰,及到鋪天蓋地的氣洪流上,如烈融雪。
毫無疑問的,這雷圣心修煉的“九天玄雷圣典”,對于九幽玄天神功這種至至邪屬的武道玄功有著稍許克制作用,可就和水火不相容一樣,水可以熄滅燎原之火,火同樣可以焚天煮海,世間萬都是相生相克,還是要看運用之人。
“接我一刀!”黑袍男子氣勢洶洶的出現在雷圣心后,雙眼炯炯有神,一往無前,氣神與手中長刀融為一。
“劈天斬!”
化繁為簡,大道至簡的一刀!
這一刀空了黑袍男子渾的力量。
轟!
刀氣如龍,十丈多長,掠奪著周天間鋪蓋的天地元氣,無的劈砍在了雷圣心后。
“厲害。”方平看得心澎湃,黑袍男子這一刀不同凡俗,融了自氣神與刀道意境,有著斬天滅地,驚鬼泣神的威勢。
咔嚓嚓
矗立在雷圣心后的雷電巨人,被那無不破的刀氣撕裂開來,千鈞一發之際,雷圣心扭轉形,舉起手中兩口雷電大錘的擋在了余威不減的十丈刀氣,可只是一剎那的僵持,便看到兩口雷電大錘四分五裂開來。
嘩啦啦!
染長空。
刀氣劈砍在了雷圣心的軀外,留下了一道橫雷圣心大半個軀的傷口,傷口一直從眉心到下,流不止,險些把他一分為二。
“該死的東西……我宰了你!”
只覺得蒙了奇恥大辱的雷圣心,腳下一蹬,水面碎的撲向了疲力盡的黑袍男子。
“小輩,這就是你目中無人的下場,識趣的話,現在就離開,要不然的話,老婆子我可不會手下留,就算你是世家子弟,老婆子我也不懼。”
丑陋老嫗抓住了機會,在看到雷圣心被重創,氣機有所下降,失去理智的霎那,如鬼似魅的出現在了雷圣心后,在雷圣心背后留下一道侵蝕臟的黑手掌印。
端木毅更是果斷,掌心氣呼嘯,投出之時,猶如長矛般擊穿了雷圣心的,穿其軀的瞬間,腐蝕其心脈。
連續遭到重創的雷圣心,氣息頹靡,一蹶不振,力運轉不暢不說,全上下都不聽使喚,他怨恨的掃視著丑陋老嫗,黑袍男子,端木毅三人,原本勝券在握的他,怎麼都沒想到才片刻的功夫就形勢逆轉到這般境地里來。
追其本,還是因為端木毅!
要不是端木毅的出現,他絕對可以橫全場。
一念至此,雷圣心雙目赤紅的盯上了端木毅,“日月神教!好!很好!我記住你了!改日一定親自登門拜訪。”
常言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
端木毅的份,他心中已有定論。
“奉陪到底。”端木毅不為所懼,此番只要能夠得到龍,他誅殺上耀,奪回日月神教大權的把握就十拿九穩了,彼時還用懼怕雷圣心找上門來?
雷圣心氣得不輕,強著一口鮮,折回到了滿目瘡痍,被河水淹沒了大半的島嶼上,左顧右看下,大驚變的抓住了一名武者,問道:“可曾看到我三個族弟去了何?”
武者搖頭。
方平迎風立的斜睨著尋覓著三名族弟的雷圣心,他在想,自己如果此刻出手,借著先天玄兵之利,能不能一擊必殺的斬殺此寮。
“還是算了吧,眾目睽睽下手,后患無窮不說,還不一定可以得手,他上可能有著保命之……”方平打消了念頭。
島嶼上,雷圣心四跳的尋覓著三名族弟的蹤跡,一無所獲下,他不得不懷疑三名族弟出了什麼意外,可這是什麼人的手?一則他三名族弟實力不弱,二來行兇之人會被留下脈烙印,可他細細應下,沒發現島嶼上的那一名武者有著脈烙印。
“此地不宜久留!”雷圣心不愿多想,他這時最迫切的是找一個地方,安安靜靜的療傷。
……
另一邊,合力趕走了雷圣心的黑袍男子,丑陋老嫗,端木毅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漂浮在河面上的龍。
“三人平分,倒也不錯,要是爭斗起來,免不了要被人趁虛而。”丑陋老嫗說道。
“恩。”黑袍男子沒有意見,把目投向了端木毅。
端木毅深思慮了霎那,答應了與兩人平分龍,畢竟現場還有數十名武道宗師虎視眈眈,他若與黑袍男子,丑陋老嫗展開廝殺,到最后可能什麼都得不到。
拿到了三分之一龍后的端木毅,迅速返回到了大船上去。
方平也是一躍跳到了大船上,同來水深尋覓龍的三十幾名武者,還有那化骨老人,想要登船,但卻被端木毅一記目退。
半日后,大船行駛到了廣闊無人的河面上,端木毅一口黑吐出,道:“想必唐兄也看到了,我施展了九幽玄天神功的,把境界提升到了二氣宗師巔峰,未來一個月都無法運功行氣,這段時間要辛苦唐兄為我護法了,那龍,我會分你一些。”
方平淡笑,“應該的。”
幾天后,河面上起了大霧,空氣中氣很重,猶如珠簾。
方平立于船頭,時刻運轉著息吐納,以此來應周圍水域。
一個多月后,大船回到了岸邊,這時的端木毅也恢復了元氣,“你我該返回蒼州了。”
……
神宗三十九年,十二月下旬的這一日。
日月神教總壇。
上耀頭戴紫金冠,穿日月神袍,腳踏麒麟履靴的坐在殿,再過兩天,就是他加封日月神教教主之位的加封大典,蒼州境,乃至于蒼州以外幾座州府的武道大宗,千年世家,都會前來道賀!
多年夙愿,即將得償所愿,本該到愉悅的上耀,心有些郁結,他前些時日就到悶氣短,偶爾還會頭暈目眩,真氣不暢,近日越發嚴重了,幾天前閉關時,差點還走火魔,可他再三檢測下,都沒有什麼病。
還有一樁事要上耀不解,據黑木城的干細傳來的報,端木毅已經好幾個月沒有面的,不是在閉關,就是離開了黑木城。
“一介豎子,又怎能阻擋本教主執掌日月神教,待我完加封大典,就是端木一脈覆滅之時!”上耀不再多想,他暗中籌劃多年才有了今時今日的局面,教高層,左右護法外,有一多半都站在他這一頭,大勢所趨下,除非教主端木天出關!
……
黑木城,莊園。
一路披星戴月,風馳電掣,片刻不曾耽擱的二人,終于趕了回來。
“還有兩天時間!唐兄先休息一日,明日我來會找你。”端木毅說道。
方平點了點頭,幾個月沒有睡覺,只是調息打坐,他還真有些疲倦了。
在方平離開后,端木毅拿出了他得到的龍,里念叨著:“只能冒險一試了。”
龍殘留著龍的意志,直接煉化實屬不易,可端木毅等不及了,為了以防萬一,他必須冒險試一試。
是日中午,有侍來請方平去見端木毅。
休息了一夜的方平,神清氣足的來到一大殿里,看到端木毅時,不覺震,“你……”
才分開了一天時間,端木毅的修為就增長到了二氣宗師巔峰,氣機上亦是旺盛無邊,如一頭人形兇一樣。
“我強行煉化了龍的部分能量。”端木毅嘆了一聲的答道:“這也是以防萬一,如今我有了二氣宗師的修為,靠著九幽玄天神功,哪怕最后出了岔子,也有與那上老賊正面抗衡的底氣了。”
方平沒有多問,可也猜得出來,一天時間就煉化了龍部分能量,不定有什麼后癥。
“這瓶子里是我為唐兄留下的一縷龍。”端木毅袖口鼓,飛出一道充斥著璀璨紅的琉璃瓶子。
方平卻之不恭的收下了,好東西再多都不嫌多。
“后天就是那上老賊加封為教主的日子,到時各方勢力齊聚一堂,你我按計劃行事,不過還要唐兄你隨機應變。”
端木毅拍了拍手,走進來一名侍,捧著銀盤,銀盤上放著一本冊子,“這是一門易容換骨之,名為“麒麟千變”,是我教幾百年前一位武道大宗師留下來的,簡單易學,學會之后,音容外貌惟妙惟肖,以假真不說,氣機上也會發生改變。
不過前提是得到那人的一滴,以此為介,才能模仿出那人的氣機,你先看看,學會之會,再變我的樣子。”
要易容換貌,對先天武者來說輕而易舉,可要改變自氣機就有些難了,聽得端木毅說起“麒麟千變”連氣機都可以模仿,方平當即拿起冊子翻閱起來。
“千變莫名,墨玉麒麟……”
剎那間記下了“麒麟千變”全部容的方平,骨骼收,臉龐聳,轉眼變了端木毅的樣子。
這時要是有人走進屋子里來,定會大吃一驚。
兩個端木毅,形相貌,目眼神,如出一轍,難分真假。
“好,唐兄果真天賦異稟,這麼快就學會了。”端木毅暢懷大笑,劃破手腕,把自己的一滴送給了方平。
有了端木毅的,方平就連氣機上都與端木毅毫無分別了。
“我是一氣宗師境的修為,你是神藏境,氣機上可以模仿,可力量上……”
“只要這上老賊不對我出手,其他人一概由我應付。”方平意氣風發,目冷酷的喝道。
端木毅不在多說什麼了,搖一變,變了一個相貌狂,豪邁偉岸的中年男子,滿頭濃黑發披散,一雙眸子充斥著唯我獨尊的韻味。
“我稱呼你教主就行了吧?”方平了鼻尖,雖然是在演戲,可要他喊端木毅“爹”,“父親”一類的詞匯,他有些膈應。
“可以。父親為人嚴厲,在教時我都是以教主相稱。”
“這就好……”方平松了口氣。
“唐兄倒是秒人,不怕被那上老賊揭穿,倒對一個稱呼耿耿于懷。”
“非要我喊也行,歹加錢!”
“……”端木毅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