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意卿連續跑了海邊看船的時候,曹運使終於回來。
李意卿這日和匡建樹回到漕運司,就見一位大人老神在在坐著喝茶。
“曹大人。”匡建樹行禮後,李意卿便發現,他猜測得沒錯。
李意卿上前,對著曹大人作揖,“曹大人,在下李意卿,久仰了。”
曹大人放下茶杯,站了起來回禮,“本在盛京見過李大人呢,沒想到現在竟然和李大人一起共事,外司剛分立,李大人若是有事,可跟司說一聲。”
“曹大人也知聖上為何設立外司,目前員倒是不缺,隻是本還需要一些手藝好的匠人。”
“不知曹大人可能移步?本和曹大人有事商議。”
“可。”
李意卿帶著曹大人往書房走去,還上後麵的匡建樹。
畢竟外司就這幾個人,祁經曆和呂知事暫且用不上,但是一會兒要商議的事,匡建樹這個副使也要在才行。
等到了書房,李意卿把事一說,曹運使一愣。
“你是說,要重新建造船隻,還用鐵建船?”曹運使眉頭一。
這鐵建船,那不得沉了。
“李大人,不是本多事,李大人應是對水運和船隻不,這些還是要給造船手藝好的老師傅。”
“曹大人,外司是要去往海外的,船隻定要堅不可摧,本已經獲得陛下首肯,還請曹大人放心。”
曹大人麵一沉,先前高看李意卿,是因為這些年李意卿立的功勞。
聽說邊境現在的槍,還是李大人研究出來的,李大人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到底是對水上的什,見解了許多。
見曹大人麵上還是不讚同,連外司的匡建樹,臉上的神都和曹大人一樣。
李意卿便也不說了,隻是轉移話題道:“曹大人,明日府擺宴,還請曹大人賞臉到府上對飲一杯。”
“李大人擺宴,本自是要上門的。”
兩人說了幾句,曹大人便回司了,他剛回來,還有事務要理,這幾年鹽和鹽為大興掙了不,倒是有些人心大了許多,此次去暗訪,隻查了些皮出來。
曹大人一走,李意卿便邀請外司的員明日上門,又寫了些請帖,讓林東和阿鐵去送。
此次阿鐵也跟了過來,還帶上林西,李意竹第一次出門遊行把林西留下來照顧寧兒。
這次遊行,寧兒和康兒都不在,考慮到林西已經出嫁,等出了盛京,便讓林西帶著寫的家書回了李家。
次日一早,沈舒窈早早起來準備,廚房也忙開來。
雖然請的是晚宴,但是東西都要早早準備好。
李意卿下值的時候,直接帶著諸位同僚一起,也就在後院,多走幾步便到了。
一行人互相謙讓地往後院走去,進了院子,李意卿這才發現,沈舒窈正接待不夫人小姐。
“李大人,沒想到家母和夫人已經先上了門。”曹大人笑嗬嗬地說著。
這便是和善的打趣了,雖然之前和李意卿說到造船的事,大家有些不合,但隻是就事論事。
曹大人可不想真的得罪李意卿,到時候他在聖上那裏參他一本,說不定連他都得吃掛落。
李意卿接待曹大人和郡守一眾員,沈舒窈招待那些夫人小姐。
一時間,這不大的院子,熱鬧得很。
夫人那邊,看著已經到沈舒窈的腰往上一些了,老夫人,也就是郡守的母親看著小寶,眼中閃過一。
“李夫人,大公子可有定了親事,我看著這孩子懂事又知禮,實在喜歡得。”
沈舒窈看著側的兒子,轉頭跟老夫人說道:“聿安還小,不著急定親。”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沈舒窈的意思,所以大家便也沒再說什麽。
隻是向來在福州被人捧得高高的老夫人,臉上的笑容淡了不。
對於沈舒窈淡了不,沈舒窈也不在意,夫君是正三品員,如今也是誥命之,又有沈家當靠山。
不用看別人的臉,就是進了皇宮,皇後娘娘和談,都會給些臉麵的。
男賓那邊,已經喝上小酒,還有人做了些詩,大家品一品。
李意卿這個連中六元的人,當然也被人拉上一起作詩。
此時作詩,對於李意卿來說,小菜一碟了屬於是。
曹運使最後還是沒能阻止李意卿造船,要造的船不小,李意卿調了不匠人。
此時此刻,李意卿務必想念鄭鐵匠,無他,鄭鐵匠打鐵的手藝太好了,他們合作多年,他想要什麽樣式的,說上一聲,鄭鐵匠自會給他驚喜。
不過造船的匠人手藝也不錯,而且對船確實悉,李意卿一說,他們反應也快。
但李意卿不止需要鐵,他現在都想煉鋼了,福州有鐵礦,這也是李意卿和正德帝定下福州的原因。
漕運司在福州,鐵礦這邊也有,匠人也有,這不是天選的地方嘛。
曹運使吩咐手下繼續暗訪之後,到外司來,聽到這幾日李意卿都在鐵礦那邊,搖搖頭。
這李大人,做事還真出奇得很,他是不理解,還是管著司就行了,李大人若是需要幫忙自會提的。
想到這,曹運使便回了司。
李意卿一臉烏黑地走了出來,他現在不止需要鐵,還要練鋼,這玩意還真不好整。.伍2⓪.С○м҈
有了鋼,別說船了,大興的武又得上前一層。
遠在盛京的正德帝不知道李意卿又要給他個大驚喜,此時正用死魚眼盯著對麵的太子。
太子一臉為難地看著棋局,猶豫不定地下了一子。
正德帝臉一沉,深吸一口氣,“行了,快去看你的奏折去。”
“唉,李卿不在,無人跟朕對弈了。”正德帝歎息著。
剛剛和正德帝對弈的太子角一。
無人對弈,他剛剛不是在和父皇對弈麽?
這麽一想,臉上也帶出了些心中的想法。
正德帝冷笑道:“就你這棋藝,還想方設法讓著朕,嗬嗬。”
棋藝不好就算了,讓棋那麽明顯,當他看不出來麽?
讓太子五子,他都贏不了,還想讓棋。
不像李卿,就算是讓棋,也不讓朕發覺。
“父皇,兒臣的棋藝不好,不若您請太傅過來,或者溫大人。”
太傅和溫大人的棋藝,在朝中也是有名的。
“算了,衛太傅太過囉嗦,若是到了宣政殿,見朕下棋,非得念叨不可,溫卿,下棋磨磨唧唧的,一局下一個時辰的,也煩。”
衛太傅是太子的外祖,棋藝是不錯,但人真的太過嘮叨,溫卿下棋,真的磨蹭得很。
想到這,正德帝又想李意卿了,下子快不說,人又風趣,跟李卿下棋,時不時還能聽到一些市井聽聞,有趣得。
要不是李卿有正經事,正德帝都想把他宣回京了。
太子抿了抿,父皇,你不要太過寵李大人,這太明顯了些。
對兒臣和太傅還有溫大人的挑剔,就是想讓李大人回盛京。
若不是李大人是男人,他都懷疑父皇患了相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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