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不可能？＂

蘭羽眨眨眼，＂要不是這些年我病了，去年我就該告訴你這件事的……＂

＂娘。＂

淺兮不想楚曄知道母親有瘋癲之癥，連忙打住。

＂您累了吧？我扶您進去休息……＂

＂我不累，你別想把我支走。＂

蘭羽麗的大眼睛滴溜溜轉，一手指著楚曄，道：＂師兄。＂

淺兮不敢惹怒，怕會激犯病，忙不迭的點頭。

＂好，我。＂

慢慢轉過頭來，神有點不自在，勉強道：＂師兄。＂

楚曄似笑非笑看著，點點頭。

淺兮被他眼神看得更加彆扭，乾脆移開目，不看他。

蘭羽卻十分開心，拉著兩人的手，合在一起，道：＂這就對了嘛。你們是師兄妹，就該相親相……＂

＂停！＂

淺兮想出自己的手，奈何蘭羽抓得很，掙不開，無奈道：＂娘啊，就算他是舅舅的徒弟，我們倆頂多算半路師兄妹，哪來那麼深厚的啊？還相親相，咳咳，娘，您別說……＂

蘭羽立即瞪著，又想到了什麼，狡黠的笑起來。

＂那好，你嫁給小曄，夫妻總該相親相了吧？＂

小曄？

淺兮被這個稱呼再次噎了下，立即用力出自己的手，堅決不看楚曄那意味深長又複雜的眼神。

訕訕的笑，＂娘，您了吧？我去讓人傳膳……＂

＂傳膳？＂

蘭羽很快被打岔話題，很開心道：＂不要傳膳，你現在去膳房親自下廚，我要吃你親手做的才。。＂

＂啊？＂淺兮瞪大眼睛，＂我親自做的？＂

＂對。＂

蘭羽笑瞇瞇道：＂就吃那個……哦，花，你小時候做過的。＂

然後又回頭對楚曄道：＂小曄啊，你才從金殿過來，還沒吃飯吧？正好留在這裡和我們一起用膳，我告訴你，淺淺做的菜可好吃了，保證你吃了念念不忘。＂

＂哦？＂楚曄雍容優雅的笑著，＂原來師妹也會烹飪之道麼？那曄今

日可有口服了。＂

淺兮暗自磨牙。

見針，無恥之尤。

＂淺淺，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快去啊。＂

蘭羽回頭看見還站在原地，又催促了一聲。

淺兮本來想拒絕，孃的病還沒好，自己要是不陪在邊，楚曄又不知況，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蘭華去熬藥了現在還沒回來，不放心。可是娘難得這麼開心，又不想拂了孃的意願。

想了想，對外面喊了聲。

＂葉——＂

＂不許讓他們進來。＂蘭羽立刻打斷，語氣很堅決，＂我要和小曄好好敘舊，你讓他們都到院子外面去守著，不許打擾我們。＂

淺兮爲難了，＂娘，我是擔心您的安危……＂

＂怕什麼？＂蘭羽不以爲意，＂你不是說小曄的武功比你高麼？真要有刺客什麼的，他也能保護我啊。再說了，這裡是天，宮裡到都是你的人，還有那麼多暗衛，哪來的什麼危險？快去快去，別磨蹭了，我都得頭暈眼花了。＂

淺兮很想說，最大的豺狼虎豹就在這裡。

可是娘明顯對這個半路的師侄十分喜歡，要是存心和楚曄過不去，娘肯定會不高興。嘆息一聲，＂好，您在這裡等著，我去去就回來。＂

蘭羽笑得眉目如畫。

淺兮無奈轉，一把拉過楚曄來到門口，警告道：＂我告訴你啊，我娘心單純善良，你別在面前說話搬弄是非。要是讓我知道了，定不饒你。＂

楚曄垂眸看著，眼神流如渠，忽然低頭道：＂淺淺，其實我覺得你娘纔是聰明絕頂之人。最起碼……＂

藉助兩人現在站立的姿勢，他手把玩著的髮，目悠悠語氣如綿。

＂最起碼不像你一樣聰明反被聰明誤。＂

淺兮瞪著他，一把扯回自己的頭髮，＂你在罵我？＂

楚曄半點不在意的魯，閒閒的微笑，＂才一晚上不見，你怎麼又變笨了？＂

淺兮咬牙切齒，＂你——＂

楚曄始終微笑如舊，忽然嘆息一聲。

＂我還是習慣這樣的你。雖然笨了點，衝易怒了點，最起碼還有人味兒

。不像現在，換了個份換了個裝扮，什麼都變了。連心，也變了。＂

淺兮皺眉，覺得他這話有自傷之意，又想起曾經自己和他那段，不知怎的心就了。

＂別跟我故作深沉混淆視聽。總之我告訴你，你要敢傷害我娘分毫，我讓你來得去不得。＂

說完就走了出去，怕葉芳他們留在這裡會惹娘不高興，便讓他們守在外面，暗衛卻是留了下來，然後就獨自往膳房而去。

楚曄著離去的背影，目深邃。

蘭羽走過來，看看離去的兒，又回頭看看他，笑得純真。

＂別看了，又不是不回來。來，坐下，我還有好多事兒要問你。＂

楚曄笑笑，＂是，師姑。＂

蘭羽眨眨眼，＂師姑這個稱呼不好聽。這樣吧，你我蘭姨就好了。＂

楚曄好脾氣的點頭，＂是，蘭姨。＂

蘭羽笑得十分滿意，然後端著長輩的架子，道：＂你剛纔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喜歡淺淺啊？＂

楚曄又咳嗽兩聲。

他本就心思深沉善於掩飾，面對皇室的狡詐謀也習慣了虛與委蛇拐彎抹角，即便是關乎自問題他也曾一度逃避過。再加上東丘之後，他和淺兮的關係早已不再純粹，沒想到這子思想簡單竟就這樣單刀直的問出來，倒是讓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蘭姨。＂他斟酌了會兒，說道：＂的事，不是一兩句話能說得清的。＂

蘭羽眨眨眼，很有耐心道：＂那你慢慢說，我聽著。＂

楚曄哭笑不得，有點無力的覺。

＂蘭姨。＂

＂嗯？＂

蘭羽目純粹，靜靜的看著他。

＂你說啊，我聽著呢。＂

楚曄終於在的目敗下陣來，苦笑一聲。

＂您應該知道，服下了斷丹。＂

蘭羽點頭，＂我知道。＂

楚曄靜默一瞬，眼神暗了下去。

蘭羽接著說道：＂可你沒吃斷丹啊，難道就因爲忘記你們之間的，你就要放棄？＂皺眉，很認真的說道：＂淺淺喜歡你，真的，親口對我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