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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救個人,可她活在一千年前》第105章 不如不說

“您說什麼!?”

汪勝天完全沒想到,魚玄機竟是讓自己出去——

饒是他說自己有法子,完全是在詐胡。

魚玄機也沒道理為一個人三境的小子做到如此地步才是。

“這——這,陛下,您怎能為了一個信口小兒——”

“出去。”

聽汪勝天還要辯駁,魚玄機便知道該怎麼做了,只轉向趙公公,道,

“且將汪仙師送出去吧。”

“陛下!”

“送客!”

趙公公連忙應聲:“還請汪仙師隨老奴出宮。”

“……”

汪勝天氣,心中甚是憤懣。

但他還不至于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縱使這里是凡人小國,也不是他能夠撒野的地方。

就憑眼下另外兩個國師候選人,便不是自己能對抗的存在。

想罷,他狠狠的瞪了江河一眼,握的雙拳乍起青筋。

他冷哼一聲,兀自告辭。

江河表面平靜,卻是清楚,自己壞了對方的好事,已經被他記恨上了。

后續也許會有些麻煩。

在皇宮里他不會發作,但出了皇宮,保不齊會對自己這個人三境的‘小輩’做什麼。

但他總不能讓魚幺幺被人蒙騙。

畢竟如果是江河來弄虛作假,他有一萬種讓魚玄機不懷疑自己,同時又能盡榮華的好借口。

且看這份人是否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線索吧。

而且,待會兒也一定要問一問這鯉國皇帝,重視自己的原因才是。

同一時間,旁觀的其它修士,見到魚玄機如此在意江河,心中已然有了各自的思量。

崔蘭香上前走近一步,湊到了魚幺幺的前,俏鼻輕,道:

“小家伙,想不到你還有著這份眼力,能看出公主殿下的靈臺有所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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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如實回道:

“崔前輩說笑了,只因晚輩與殿下算是朋友,知曉些許幕罷了。”

“朋友麼……”

崔蘭香暗自品味著話中真意,心中卻是掀起驚濤駭浪。

這小家伙果真沒那麼簡單。

就琢磨,一個人三境、不流的小修士,怎還有底氣來這群英薈萃的地方‘見見世面’。

方才這鯉國皇帝又因他緒激,原來是世本就不凡。

“想不到你這小家伙,竟也打著扮豬吃老虎的算盤。”

崔蘭香咯咯笑著,

“姐姐都差點被你這小家伙吃了呢。”

“前輩說笑了,晚輩自知資歷低微,沒什麼資格與諸位前輩爭奪國師之位。只是看不慣那汪勝天意欺瞞,故而出言。”

江河沒那個出風頭的打算,繼續態度作低,看向魚玄機,

“打擾了競選國師的進度,還請陛下見諒。”

“江仙師說笑了,若非江仙師仗義執言,朕還真要被那汪勝天欺瞞了過去。”

魚玄機也是心切,只當那汪勝天是個聰明人,如薛正、茅野一般看出了魚幺幺靈臺病癥,故而差點被瞞了去。

但他并非修行中人,不太明白三十年修行到人六境,是個怎樣的水準。

還是吃了見識的虧。

如今短暫的鬧劇結束,魚幺幺的靈臺問題也公之于眾,魚玄機也不再藏著掖著,詢問還未離去的崔、路二人:

“不知二位仙師,可對小的靈臺有何看法?”

崔蘭香雖也明白,幫魚幺幺道后,自己定然有著不盡的榮華富貴,但這確實在的能力范圍之外:

“此道不,奴家莫能助。”

“我是修習潛斂息之法,亦對靈臺一道無計可施。”

二人發話,魚玄機只得又是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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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得將目又放在了緘默不語的薛正上,用幾近哀求的語氣詢問道:

“薛仙師,也毫無辦法嗎?”

薛正卻平淡道:

“修補靈臺,并非難事。”

“薛仙師有何高見?”魚玄機連忙發問。

魚幺幺本已絕,而今聽到薛正話,也匆匆看去,便如抓到了救命稻草。

“只是代價極大,不劃算。”

“還請薛仙師明言,只要是朕力所能及的,朕皆會辦到——”

“不必。據我萬仙山流傳下的法子,修補靈臺,需要配合特定的補靈之法,輔以各靈寶相輔相。”

薛正頓了頓,道,

“補靈之法我有,但這些靈寶的花費,興許要耗盡這小國半個國庫。三公主的靈臺并未有什麼可取、特殊之,為此大費周章,并不值得。”

他毫不避諱,已然對魚幺幺宣判了死刑。

但在江河看來,他還不如不說。

薛正的法子,便如魚幺幺的靈臺一樣——給予希,卻更讓人絕

有補靈臺的方法,只是并不值得。

可以補全靈臺,只是沒有必要。

就連魚幺幺自己,也不愿斥下半個國庫的財產,來換取自己一個不切實際的希

也便只能騰上半空,又黯然般墜谷底。

果然,向魚幺幺的方向瞥去,雖然維系著表面的微笑,仿若渾不在意。

但抓的雙手,已然出賣了最真實的想法。

當然難過。

,又兀自收走。

還不如從一開始就告訴,沒有這個可能。

就不會去希,不會去期盼。

強忍著模糊的眼眶,不愿讓自己在一眾外人面前出丑。

哪怕很難過、很難過。

魚玄機聽罷,也只得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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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稱得上溺兒,卻也并非一個昏庸之君。

修復靈臺的代價實在太大,他也不得不選擇放棄。

只得向薛、茅二人道:

“如此,便煩請二位仙師,引朕這兩位不才的孩子道了。”

又轉向崔、路二人:

“二位仙師,實在抱歉。朕的小靈臺損,無法再給予二位仙師第三個競選的位子,倘若二位實在想要競爭一番,或許只能煩請你們自行尋找仙苗,參與進來了。”

畢竟是仙師,面子總要給一給的。

他們就算自己找仙苗,時間上也定然落后于人。

不過,有薛正這座大山在,兩個人早已沒了競選國師的念頭,只道出留在此的來意:

“陛下,奴家自知能耐比不上薛前輩、茅道長,但也早就有了留在鯉國的打算。不如陛下為奴家封上個一半職,也給奴家個留在鯉國效力的理由不是?”

“俺也一樣。”

說到底,他們也是在生靈洲混不下去了,才想要來做國師偏安一隅。

只要能保證他們的地位、安逸,留在這鯉國效力本也無妨。

魚玄機聽聞大喜。

曾經那些仙師聽聞鯉蠻戰,見識過蠻國蠱蟲的能耐后便紛紛離去。

想不到此番遇到了名門正派的薛仙師不止,還見到了江河、招攬了崔蘭香、路任家兩位人七境修士。

當真是鴻運當頭!

不知是否是上天又一次庇佑了大鯉,魚玄機連連點頭:

“如此甚好、甚好!那不若容朕今日回去好好思索,為二位仙師安排個怎樣的份,待明日二位仙師再宮來,我們好生說道?

還有薛仙師、茅仙師,文兒武兒,就勞煩二位多加照顧,哪位若能率先引他們道,哪位便是我鯉國今后的國師。”

魚玄機這話,聽起來總是怪怪的。

就好像……

他在下著逐客令一般。

四人的目,又紛紛落在了江河上——

只要不是眼瞎,都能看出來魚玄機更在意誰。

這小子……究竟藏著什麼

四人心中各懷心思,卻也知道如今已不便留在宮里,便也紛紛告辭。

花園里,頃刻間只剩下了魚玄機父,江河與顧青山。

花園只留下了親近之人,魚幺幺終是不住心痛的摧殘,幾滴清澈的淚珠落在青石地板,又在旭日的蒸騰下然無存。

魚玄機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也只輕輕嘆了口濁氣。

顧青山終于從那虬勁古樹下跑了過來,緩緩抱住了小姑娘,又拍了拍的脊背。

魚幺幺終于無法抑制,趴在顧青山的肩頭大聲哭了出來。

江河覺得,小姑娘還是幸福的。

雖然無法實現自己的愿,雖然屢屢在期盼中到挫折。

很幸運的擁有一個善解人意的姐姐。

與一個疼的父親。

總會從悲傷中緩解過來的。

江河沒打算打擾魚幺幺緒上的宣泄,只待稍微控制住了緒后,才終于向魚玄機,問出了一直困著自己的疑問:

“陛下,您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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