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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救個人,可她活在一千年前》第114章 七劍仙

劍山,細雨綿綿。

江秋皙才打開府的大門,便見天外烏云籠罩整座山巒,濃煙自天邊滾,顯得厚重而抑。

細雨綿綿,雨滴答在府外的青石、綠茵,無法給人以藉,只能給予人更多的煩悶。

此時應是夏日,但劍山巍峨,府又幾乎位于群山之巔,故而并不見多暖意。

此時天氣轉,反倒給人幾分寒之氣。

不過對于溫度,江秋皙倒沒什麼所謂。

雖說并未修習什麼寒之,但靈六境的,已然不會被天氣之變而輕易凍傷。

最多是到‘冷’意。

軀所著的法外袍,長包裹的雪融蠶,本就有防寒抗火等諸多功效,故而那點刺骨的冷,也便隨之消散了。

看著烏黑布,恰如穹空有淵似地天幕,江秋皙直覺的認為,今天并不是什麼好日子。

兀自踏出府,卻見一縷劍氣不知何時已然附著在的上空,致使細不能沾染半分。

府之外的石壁上,掛著一把潔白劍鞘,那劍鞘中出金,尚有嗡鳴作響。

雖不能劃破雨幕烏云,卻也足以惹人注意。

江秋皙素手輕啟,那劍鞘中兀自飛出兩道金符,落在了的手上。

這是用于定向傳音的符箓,由萬仙山的一位名家所創,如今已了各路修士居家必備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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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本質上,是在靈氣灌輸于符箓中時,順帶描摹上‘落點’,讓符箓能夠向著特定方向飛行。

那柄潔白的劍鞘,便是‘落點’。

簡單來說,就是郵箱。

江秋皙隨意打開了一張符箓,那金符上驟然響起一道聲浪,旋即便是一位年邁老嫗的嗓音傳耳畔:

“江宗主所言的傳送之法,并不是什麼太難的事。這幾日苦心研究后,老朽已經琢磨明白,并刻畫了相應的陣法。江宗主若想來取,還親自來我萬仙山一趟,老朽手中有一劍陣尚未琢磨明白,煩請江宗主多加指點一番。”

這是多日前,江秋皙向萬仙山送去消息后的回音。

那日與江河聊完后,心中已經對‘大逃殺’之事有了五把握,愿意一試。

故而早早便傳音于那位萬仙山的陣道大家,通了一番傳送法陣之事。

的本意是拿一些劍宗鑄造的法換取,如今看對方的意思,是想讓自己親自過去,助其完善劍陣。

看來要找個時間,盡快走個來回才是。

江秋皙接著,打開了第二張金符。

“師妹,我們帶老二回來了。”

金符中傳來的,是磁卻又悉的嗓音。

但鹿鳴的語氣卻并不如從前般輕佻,只有著諸多疲憊與肅穆:

“他的況不太好,你且速來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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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去,證明鹿鳴并沒有其它想要告訴自己的信息。

江秋皙柳眉微皺,那抹不好的預果真應驗了。

不假思索地踏上飛劍,化為流,向著另一山崖飛去。

饒是鹿鳴沒有提及他的位置,江秋皙卻也明白對方如今在何——

他們七人師出同門,若說有什麼承載著他們共同回憶的地方,也唯有這劍宗尚還凋敝時,老劍仙的那座野廬了。

如今老劍仙前去閉關,等待飛升,那座野廬也了他們七個弟子,時常邀約相聚的地方。

江秋皙很快便趕到了那座野廬上空。

那野廬落座在群山的半山腰中,周遭是一片平整的腹地,如今初夏時節,放眼去是一片綠茵青草,唯有陪伴他們七人長的古樹屹立在院落之外,自庇蔭。

匆匆落下,踏屋里,卻見除二師兄之外的其它五人,已盡數坐在屋子里,愁眉不展。

“二師兄呢?”江秋皙問。

“重傷,還在醫治。”

鹿鳴緩緩嘆了口氣,江秋皙這才瞧見,鹿鳴的氣息竟比多日離開前,要低微上許多。

“你跌境了?”

“回到靈一了,不過無妨。”

鹿鳴嘆了口氣,

“侯星海這小子更完蛋,本來也才修到靈二境沒多久,這次差點給掉回天境。”

“別提了,誰特娘知道,跟你外出跑一趟還會遇到茍老鬼這夯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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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星海長相不如一眾師兄師妹出眾,整個人皮稍顯黝黑,他的雙眼閉,頭上綁著個潔白的系帶,只是正中部分已然殷紅一片。

三師兄本就是個瞎子,江秋皙看出來,這次他用了自己的‘心眼’。

四師姐苗煙煙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高頗矮,左右各扎著丸子頭,看起來便如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

那是因為年時期便吃了駐丹,自此之后便一直維持了這個容貌,千年來不曾有過變化。

眨著大大的眸子,難以置信地看向侯星海:

“你們遇到茍老鬼了!?”

“你們才剛到麼?”

江秋皙見四師姐并不知,疑道。

五師姐唐糖的材單薄,好似瘦弱到風一吹便能帶跑整個軀,僅從外表來看完全不似一個劍修,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極為輕,宛若風中殘燭:

“來了有一段時間了,大師兄非要讓我們等你過來,才告訴我們究竟發生了什麼。”

“是啊!”

孟拳作為六師弟,是他們七人中唯一一個修‘劍’之人,以為劍,故而他的材也最為魁梧。

兩米有余的高,在這狹小的屋舍里便宛若一個巨人,他的嗓門也是最為洪亮的:

“現在師妹也來了,大師兄,你總該告訴我們,這次二師兄究竟發生什麼了吧?”

鹿鳴見人都到齊了,也便沒有再做瞞的打算:

“別急,我不是想一次說清楚麼?我還不懂你們麼?每次喊你們過來,就沒一個準時的,難不來一個我就要說一次,那我不得活生生累死?”

“說重點。”江秋皙打斷了大師兄的喋喋不休。

鹿鳴早就習慣了七師妹的子,他也從沒覺得自己這個大師兄有過什麼面子,便道:

“曲睦是歸程途中,被茍老鬼襲擊了。”

“只有他一個人麼?”江秋皙問。

“只有他一個。”

“怎麼可能!?”

苗煙煙大為不解,

“茍老鬼也不過靈四境,怎麼可能把二師兄打那副樣子?”

聽到此話,江秋皙反倒更為疑了:“二師兄了怎樣的傷?”

鹿鳴嘆了口氣:

“曲睦跌到了天境。

他的兩條……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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