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空間,赤星貫空,深沉肅殺。
大地依然是千瘡百孔,蒼涼無比。
炎奴佇立在喊殺聲震天的古戰場中,空的首級套著繳獲來的牛角頭盔。
由於在這個虛幻世界,他沒有烈甲,所以赤著上,左臂蒼龍紋,右臂白虎紋。
寬闊厚實,如若雕,朱雀紋遍佈。
當然,這些法則紋路就好像不存在一樣,只是單純的形貌。
「殺!」
悍不畏死的黃巾力士悶吼,貫徹心中的指令。
連綿一片,疾馳如電,或赤手空拳,或手持刀兵,或飛舞於空,殺向炎奴。
炎奴屹立在高,腳下是無數骸碎骨構的小山。
黃巾力士踏著同伴骸登山,炎奴有些厭倦,但還是鐵拳如彗星,將其轟碎。
這一擊好似山崩,打出碎片穿雲擊空,又連帶掃滅一群,殘肢爛骨又給這片山海增添了彩。
「我殺了多了?」
「這樣的戰鬥,沒有意義。」
炎奴難得的覺到心累,黃巾力士實在是太多了。
這樣的靈傀,和機關、法寶都有很大區別,不是機,也是有有的,是必須以生命機為基礎煉製的。
可以是植,比如當初沈樂陵製造的藤甲兵。也可以是,比如老鬼製造的兵。
毫無疑問,黃巾力士要高級得多,用的是天奇民異的骨骼,或者仙木靈。
魄堅韌,實力強勁,有一些靈智慧,卻又悍不畏死。
炎奴一開始,還戰意十足,充滿憤怒。
但隨著擊殺的力士越來越多,他開始思考自己為何而戰鬥。
這些黃巾力士,就不知自己為何而戰,明明他們是有些智慧的。
如果跟他們說話,他們也是會回答的,如果問他們知不知道自己免疫,他們也會回答知道……
可卻很凌厲,出手強橫而果斷,哪怕本不破防,他們也要竭盡全力地揮灑自己的力量與技巧。
當炎奴屹立在山上,不再主進攻時,他們也沒有任何拖延與懈怠,衝上來送掉自己的生命。
這些黃巾力士,只是純粹地執行命令,不知恐懼,不知退,不知反思。
對於這種無意義地戰鬥,炎奴深惡痛絕。
他要戰的是那些修士,而不是這些被強令送死的兵。
哪怕必須要殺他們,才能出去,但這是陣法規則,也是那群修士導致的。
如果說為了出去就遵從這樣的規則廝殺,那這與為了執行修士命令而殺他的這幫行走,有何區別?
炎奴當即停下了手,不再沉浸於這無畏的廝殺,心中已經沒有了戰意。
「嘭!」一尊離塵力士將他重重轟下山。
可炎奴毫無損,反而笑了,他回過味來……
自己為何要和這些人打?他能力不僅可以在未來做到一切賞罰皆自我出,也能做到一切傷痛皆由我。
為了出去而殺戮,如同修士眼中在斗籠里廝殺的野。至於自保?這些力士連都傷不了他。
所以跟這幫死腦筋戰鬥幹嘛?他應該打破這殺伐場,帶他們一塊出牢籠。
這回再看黃巾力士,不僅不覺得危險,反而覺得可了。黃巾力士讓幹嘛幹嘛,多乖啊,為什麼要殺呢?
如果不是落到修士手中,被植了死命令,那這並不是什麼士兵,反而是幹活小能手。
「哈哈哈哈!你們並沒有錯。」
「來吧,盡地傷害我吧!」
他被黃巾力士重重包圍,恐怖的力量轟擊在。
卻只是發出笑聲,好像這些攻擊令他如沐春風。
他的目鎖定遙遠的元符真人,無視萬千刀兵加,大步地向他跑去。
雖然他在笑,而且笑得很溫暖,可是元符真人心中惶惶,卻覺邪惡。
畢竟炎奴沖頂著一尊尊黃巾力士,同時上還刀兵勾勒,爪牙鉗夾,拖掛了無數壯漢。
如此萬軍加,犁穿麻麻的人群,直衝而來,元符真人哪會不怕?嚇得瘋狂退後。
「你不要過來呀!」
他直跑到了百萬雄師的最後面,那極為遙遠。
炎奴與他隔著千軍萬馬,卻好像眼裏只有他這一個敵人。
至於那些黃巾力士,無論怎麼攻擊,炎奴皆不在乎。
就這樣,他在大軍之中,奔襲數十里,如無人之境。
意念如一,貫徹始終。
猛然間,心產生變化。
「嗡!」
頃刻間,一如融雪似的意境,恢弘綻放而出。
捨我其誰,照璀璨。
炎奴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就領悟了自己的意境。
四元淬,意貫天靈。這回是他自己突破的,而非吸收了誰的力量。
「哦?我的意境是這樣的啊。」
「不是槍意,不是劍意,而是一團火。」
炎奴挨著揍,閉上眼,沉浸在自己的觀想世界中,細細品味著一團赤的烈焰,芒明亮璀璨如太,卻很溫和。
和當初吸收的槍意那些東西一樣,清晰無比,充斥細節,是不會因為雜念或不去想,而褪模糊掉的實念頭。
念間,以前吸收的什麼槍意、刀意,統統融了進去。
好似海納百川,萬流歸宗。
要知道他與眾多武者戰鬥過,擁有的意境多種多樣,只不過很用而已,此刻一腦全融合了,本就強大的『火意』,頓時更加壯大。
不僅如此,他還能反向生。
炎奴微微神,意境之火就又照映出一桿槍,和最初的常子云的槍意一模一樣,完全是返本還源又恢復了。
唰唰唰,刀意、劍意也都回歸,不僅如此,炎奴還能使其比原本更加強大。
當然,這會讓他的火之意境隨之衰落,不過沒關係,炎奴將一份刀意重新融回去。
霎時間火之意境如同加滿了柴,一下子恢復到最圓滿的強大。
要知道,還有許多槍意劍意存在,即實質上什麼都沒消耗,憑空壯大了。
分出槍意刀意,又補回去刀意,火焰不停衰落充盈,好似呼吸。
如此反覆,炎奴的意境自我壯大個不停!
無意識散發出去,就籠罩全場,將周圍的黃巾力士,全部衝擊,頓時一個個如失去心智般倒地。
「誒?」炎奴一驚,他不是故意的,沒想到黃巾力士這麼脆弱。
可是再一看,這些黃巾力士的一縷靈,並不是摧毀了,而是統統被他的火意捲走了。
觀想空間,一個個黃巾力士般的意境,和那些槍意、劍意一樣,環繞在太般的火之意境四周。
「啊?原來黃巾力士的意識,是類似武道意境的東西嗎?」
炎奴驚奇,想想好像是的。
黃巾力士並不是生命,智慧雖然不錯,會思考,但沒有靈魂,只有一縷靈。
現在看來,這種靈,其實就相當於修仙系裏的武道意境,基本是同類的東西。
武者意境,是把心最堅定的信念、思想,煉實質。而修仙者通過某種手段,人為煉出這種東西,注傀儡,這便造就了靈傀。
「那能還回去嗎?」
炎奴試了一下,還真能……念間一靈意就注傀儡,黃巾力士當場站起來。
不僅如此,還不攻擊他了!一問之下,原先的指令竟然被抹掉了,乃至於連修士打的認主鋼印都沒了。
這不是共生!
炎奴十分欣喜,要知道他共生的東西,原主人也是能控制的,只不過當他的面,沒他的控制權高而已。
可眼下的況卻不一樣,這些黃巾力士的靈,與他們的創造者,沒有關係了,思想鋼印被洗掉了。
那種枷鎖,如同被他的火之意境付之一炬了似的!
「咋剛好是這個能力?這太巧了。」
炎奴不願與黃巾力士戰,想著有錯的是控制他們的人,所以就想過要能讓這些黃巾力士擺修士控制就好了。
沒想到,火之意境頓悟而出,真就是這個能力……
「我能主適應了?」
「唔……不對,好像意境本來就是隨人心而的。」
炎奴想了想,應該是意境這個東西,本的獨特,本就是由心而生導致的。
不過再一想,從來沒人會有火之意境這種東西啊,都是兵或戰意這種武道相關的意境。
所謂隨心而,只是給人一種對應的覺衝擊,能力效果上是有很大局限的。
而炎奴領悟出來的能力,直接把離塵期的靈走洗鍊,這完全超出了武道的範疇。
「這不會是個特吧?」
炎奴微怔,如果是特,那這就是共生、抗之外的一種適應,是他自我的一種進化?
以前咋沒有?所以是妙寒在外面又遭遇了什麼,蛻變了?還是說,這個功能,是上次蛻變后就有的,只是他一直沒發現……直到現在,才發條件?
那條件是什麼?難道說,非得與本就存在的系配合?
比如武道意境,本就是據心意來的,只是他能打破界限,藉此發揮特。
這是……變異?
炎奴大步地向前,不願再多想了,這種事給妙寒分析為好。
他目鎖定遠方的元符真人,嘿嘿一笑。
如果說之前這百萬雄師,雖然傷不了他,但卻能阻礙他。
那現在,他才是真正的如無人之境了。
「嗡!」
他強大的意境,急劇綻放,讓人心念震撼,如見大日凌空,煌煌烈烈。
不僅是幻境空間有,因為武道意境是陣法唯一真實的力量調,所以現實中的炎奴,也同樣發意境。
瀰漫現實全場,令人容。
……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