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力化顯,這,這是化勁境界!”鄭星漢就跟大白天見了鬼一般,驚呼出聲。
“現在明白這丹珍貴了吧,還不拜謝過子凌!”左樂一臉肅然說道。
鄭星漢沒有依言跪下拜謝,而是使勁蠕結,好一會兒才嘶啞著聲音道:“爲什麼要給我?這丹可以造就化勁武師,若賣給武師,十萬兩也有人搶著要!”
“何止十萬兩啊!在我們方槊郡,這是有錢也不可能買到的,就算化勁武師都願意用命去搶奪的!”左樂聞言萬分慨道。
鄭星漢只看到左樂服用了九轉元壯骨丹一舉突破到化勁,但左樂卻知道,這是寒門化勁武師衝擊煉骨境界的藥。
鄭星漢聽到這話,腦子都仿若要炸開了一般。
“鄭師兄,你不要想那麼多了。就憑你是我師兄,就憑你在遇到危險時,讓我和牧師姐先走,就完全值得這枚丹。”秦子凌神平靜道。
“但是……”
“別但是了,你就說,你想不想爲勁力武師?想不想牧師姐風風地嫁給你?想不想將來有能力保護和培養造就自己的子孫?”秦子凌打斷道。
“想,當然想!”鄭星漢不假思索道。
“那就不用想那麼多!你別看我起人來,悄然無聲,殺起人來手起刀落,眼皮都不眨一下,但我是個認死理的人,是我的兄弟朋友,那就不是錢財能衡量的!”秦子凌說道。
“子凌遲早不是池中,總有一天會一飛沖天的。這世道漸顯象,沒有實力,就算你想與世無爭,好好地過日子都是由不得你的。
年初的時候,你也看到了,區區林家一位三代弟子想打我就打我,甚至曾經的同道中人想驅逐我就驅逐我。
所以我已經決定了,我和子凌既是師徒關係,也是上下屬關係,以後這老骨頭就聽他安排和差遣了。所以,你若真覺得這份恩太重,無法回報,以後就跟著子凌吧。”左樂接過話說道。
鄭星漢聽後,苦笑道:“左師,自從採藥回來之後,我就想明白了,今天就算你不說,等你百年之後,我也肯定是唯秦師弟馬首是瞻的。但我天生愚鈍,這條命不值錢啊!”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出貧寒,能憑自己的努力,修煉到鐵皮層次,若放在豪門世家中,也應該能躋重點培養行列,跟天生愚鈍是半點都沒有關係的。
你今年才三十三歲,等你破開凝勁這個關卡,誰也不能保證不會有另外一片天地,這天地間大晚者雖然很,但還是有的。
至於你的命,子凌若真以錢財來衡量,別說你了,就算我也不值得他拿出這顆丹。”左樂說道。
“左師,師兄,你們是不是扯得有些遠了?”秦子凌見兩人囉嗦一大堆,有些無語道。
“哈哈!”左樂聞言放聲一陣笑,然後拍了拍鄭星漢的肩膀,道:“你看到了吧,子凌在乎的本不是這些。行啦,別婆婆媽媽的,你格上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了一份銳氣和果斷!
你要學子凌,小事上可以視若無睹,但大事上要果斷乾脆,該出手就出手,該殺就殺,絕對不會手,這樣才能就大事。”
以前有關格上的缺陷,左樂也曾經指出來過,但鄭星漢不深,也一直改不過來,但今天秦子凌毅然拿出連化勁武師都願意用命去爭奪的丹給他,真正刺激和到了他,在這種況下,左樂舊話重提,聽在鄭星漢耳中竟然如同晨鐘暮鼓,當頭棒喝,一下子把他敲醒。
“是,左師!”鄭星漢渾一震,雙目出大悟徹悟的明亮芒,沉聲回了一下之後,便轉向秦子凌,一臉堅定地單膝一曲,便要對著他跪下拜謝。
“師兄你這是幹什麼?”秦子凌見狀嚇了一跳,沒等他跪下,早就搶先一步上前,將他扶住。
“一是謝你贈丹之恩,二是言誓追隨!”鄭星漢沉聲道。
“你我師兄弟,早有過生死與共的經歷,又哪裡需要言誓什麼的虛禮!”秦子凌一把把鄭星漢拉扯起來,一臉正道。
見秦子凌態度堅決,鄭星漢扭頭看向左樂。
“既然子凌不在意這些虛禮,那就算了。只是你一定要記住,既然投子凌帳下,將來若背信棄義,就算子凌顧念昔日的師兄弟誼,我也必不饒你!”左樂說到後面,一臉的肅殺。
“是!”鄭星漢神凜然道。
“星漢,服用丹吧,我給你護法。”左樂這才神稍緩,沉聲說道。
“是,左師!”鄭星漢沉聲道,乾脆果斷。
鄭星漢服用九轉元壯骨丹的反應比起鄭星漢還要大,好在他年輕,除了沒有勁力,真論子骨比起左樂還要健壯。
在左樂出手反覆錘打之下,沒有出什麼意外,有驚無險地凝鍊功勁力,爲勁力武師,並且因爲九轉元壯骨丹有壯骨效果,鄭星漢的骨頭比起普通凝勁武師要堅一些。
站在院子中間,鄭星漢著渾仿若有使不完的力量,一帶著金屬冰冷的氣息在雙掌間緩緩流,一掌打出,那帶著金屬冰冷的勁力暗藏在氣力量之中,隨之一起發,威力倍增,終於忍不住落了下辛酸眼淚,雙膝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仰頭天。
“爹孃,孩兒終於也是勁力武師了!”
“前些年西城外的鄭家村遭遇了匪徒掠殺,鄭家村很多人包括星漢的家人都被殺死,他父母親生前最大的希是看到星漢爲勁力武師,然後一家人搬到城裡居住。”左樂見狀不有些鼻子發酸,低聲對秦子凌說道。
“是哪幫匪徒知道嗎?”秦子凌問道,眼眸深殺機閃爍。
“後來星漢有調查過,應該是森羅幫乾的。不過森羅幫是城外五大勢力之一,盤踞在西城外的雲羅湖。
雲羅湖地域遼闊,島嶼衆多,湖泊和河流相連,壕、丘陵、平原和窪地錯,地形無比複雜,每當兵來圍剿,森羅幫往湖中的山林島嶼或周邊的溼地蘆葦叢一躲,再多的兵力分佈出去,也難以剿滅他們。
不僅如此,森羅幫五位幫主,人稱五大水鬼,都有勁力武師境界,爲首者赤發鬼車瀝有化勁修爲,而且個個水下功夫了得。星漢不過一介武徒,就算知道仇人是誰又能如何?”左樂說道。
秦子凌聞言走到鄭星漢邊上,默默跪下,沉聲道:“伯父伯母你們在天之靈安心,總有一天,我會和鄭師兄一起殺雲羅湖,將森羅幫五大水鬼一一殺戮殆盡,爲你們和許多無辜之人報仇雪恨。”
鄭星漢聞言渾一震,緩緩扭頭看向秦子凌。
秦子凌沒有說話,只是手按在鄭星漢的肩膀上。
鄭星漢突然趴在秦子凌的肩頭,放聲大哭起來。
父母親的大仇一直是他的心結,但偏生在武道上就是無法突破,報仇無,這心結就日夜折磨他,甚至有時候他想著不管不顧就殺雲羅湖,但一想鄭家就剩他一獨苗,他要是死了,連個後人都沒留下,以後又有何面見父母親。
但若結婚了,再獨自一人去報仇,妻子兒又怎麼辦?所以在這矛盾心之下,他的心結越來越大,甚至近乎與心魔。
這也造了他格上總了一份銳氣和果斷,也是他遲遲沒有找子結婚的原因之一。
現在他終於突破爲武師,又有了秦子凌這番話,心結一下子被打開,整個人便有些控制不住緒,錚錚男兒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謝謝你,子凌!”許久,鄭星漢方纔止哭,抹掉眼淚,沉聲跟秦子凌說了一句,然後猛然站了起來。
看著鄭星漢猛然站起來,秦子凌和左樂都有眼前一亮,很不一樣的覺。
那種覺就像一把鏽跡斑斑的鈍刀突然磨掉了鐵鏽,一下子變得鋒芒人。
“左師,四賢莊那邊的事,我已經跟子凌提起過了,您準備怎麼理?”鄭星漢沉聲問道。
“按理說,魏飛舉和馬釧他們不義就不能怪我無,但他們的家人族人中,有些人還是不錯的。
我真要跟他們起衝突,反過來將他們逐出四賢莊,那些人是何其無辜。當然我現在真要展實力,他們也絕不敢再攆我和曲家的人走,但強扭的瓜不甜,大家現在不同心,再住在一起也沒必要。
我們還是另起爐竈,另外找個莊子。這樣都是我們自己人,以後做起事來也方便。不過如此一來,我就得常年坐鎮莊子,這寒鐵掌院以後就要給你掌管了。你認爲呢,子凌?”說到最後,左樂看向秦子凌。
“我完全贊同左師的決定。那些人無無義,目短淺,從此以後各走各路是最好的。當然,我們不行霸道之事,累及無辜,但該屬於我們的卻還是一分不能給我們。”秦子凌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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