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也是知道我家的況,父母親早年死於寇賊之手。如今世道越發起來,若不是老天可憐我們姐弟,讓我們得遇您這位貴人,去年我們就要遭了莊高馳那惡人的算計,更別說這次若不是您,我們姐弟連命都要丟掉。
所以我想投在您的帳下,爲您效力,不求別的只求能在這世中不人欺凌,只求多一份安全,而不是像現在一樣,表面看生意興隆,家境殷富,但實際上,那不過只是空中樓閣,隨便一點風浪就轟然倒塌了。
我知道這要求有些孟浪,像您是這麼有本事的人,只要您願意又哪裡會缺爲您效力的人。但小子還是自恃有幾分經商能力,而云家這麼多年積累下來,也是有點財力。
我知道像秦先生您這樣的人,是絕不可能甘於平淡,一直蟄伏下去的,遲早是要出山建功立業。
對秦先生的事業,多多小子還是能幫上一點忙,雲家的財力也多能發揮一些作用。”雲嵐說道。
秦子凌沒想到雲嵐是這個要求,不微微一愣,然後緩緩扭頭看向,沉聲道:“你確定要投我帳下?你應該知道,能力越強大的人,將來面對的風浪也越大,一個不好,你們都得跟著遭殃。比如今日這事,真要泄出去,恐怕你們雲家就完了。”
“那也比現在每日提心吊膽,惶惶不可終日,一點都看不到希要強上千倍百倍。至於今日之事,若是沒有秦先生,我們雲家已經完了,而且我還不知道在死前要經歷多凌辱折磨呢!”雲嵐不假思索道。
“好,既然你已經決定,那我就答應了!”秦子凌很乾脆答應下來。
像雲嵐這種除了武力值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其他各方面都遠超線上水平的人,要堅決投靠自己,秦子凌還真沒理由拒絕。
見秦子凌答應,剛纔還一直很冷靜據理分析的雲嵐一下子變得激起來,回頭對雲泰說道:“雲泰,快快,我們姐弟兩一起拜見主公!”
“別!”秦子凌頓時嚇出了一皮疙瘩,連忙道:“不管是人前人後,以後還都是我秦先生吧,免得講,讓人聽去起疑心。”
“秦先生說的是,不過今天是第一次,就允許我們一聲主公。”說罷雲嵐拉著雲泰在車廂裡對著秦子凌叩拜道:“雲嵐,雲泰拜見主公,以後雲家必唯主公馬首是瞻,絕不背叛,若有違此誓言,天打五雷轟!”
“這……”坐在車伕位置上的秦子凌一陣無語。
這是明擺著欺負他正在趕車,直接霸王上弓啊!
拜完之後,雲嵐滿面春風地重新落座,雲泰則更多的是難以抑制的激。
雲泰正於最容易對英雄強者產生崇拜懷的年齡。
剛纔秦子凌所表現出來的強大,殺人時的冷靜,已經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裡,再也無法抹去。
馬車比去時的速度要快不,不過一炷香多些的時間便返回了“花韻”水胭脂店。
“我現在有事要理,有話等我回來再詳談。”車子停下,秦子凌低聲對彎著腰從車廂裡出來的雲嵐姐弟說道。
“好的,我們在店二樓等您。”雲嵐輕聲說道。
秦子凌點點頭,然後大步流星離去。
雲嵐姐弟目送秦子凌離去的高大背影,久久纔回過神來。
今天發生的一切實在太過於震撼,以至於到現在,他們還有一種不真實的覺。
區區一位寒鐵掌院的院弟子,竟然幾個呼吸間鎮殺了一位運勁武師和五位鐵皮黑甲衛,若不是親眼所見,親經歷,誰會相信?
秦子凌從西城門離開了郡城,在一個人的地方從養環中取出一個斗篷披上,然後從城外繞道,一路往東面三源山的方向疾奔而去。
三源山後山,果然如傳聞所言,山嶺險峻,多有毒蛇毒蟲豺狼出沒。
不過這些對於現在的秦子凌而言都是小兒科。
他一路按著南宮越所說的方向路徑,來到了林正擎獨自離開的地方。
“還真是孤峰筆削,下臨萬丈深淵啊!不過這霧氣有點怪,這裡地勢還不算太高,如今又是正中午,按理而言霧氣早就應該散去,也不應該這麼冷,看來必有煞之地。”
秦子凌掃視周圍,又特意將手探雲霧濃厚之,著那刺骨的寒意,臉上不由得出一抹期待和喜。
很快,秦子凌繼續往前走。
一邊走,他一邊查看地面。
這裡常年都沒有人走,又有霧氣籠罩,地面有些溼,林正擎早上剛剛從這裡走過,地面還有足跡約可見。
秦子凌沿著足跡前進,走過幾個岔口,山徑一路往上,越來越險,白雲一片片就在邊上飛著,下面便是萬丈深淵,一片蒼茫,本看不到山下景緻。
寒氣越來越濃。
秦子凌又往前走了大概裡許路,前面便沒了路,而是一孤峰峭壁。
有山風從那孤峰峭壁的隙間吹過來,帶著說不出的冷。
“應該就是這裡了!”秦子凌面帶一喜,然後也沒借用任何攀巖用的鐵鉤繩索什麼的,一個縱而起便有八九米高,人在半空眼看要落下來,子在空中一扭一擺,就像神龍擺尾。
四周憑空起了一陣風,竟然又扶搖而上六七米,眼看又要落下,秦子凌故技重施,竟然再次生生往上騰飛四五米,方纔看準峭壁上一個凸出的巖石落下。
腳尖在巖石上一點,秦子凌再次縱而起。
如此數次,秦子凌穩穩落在孤峰之巔。
剛纔秦子凌施展的正是“游龍圖”中第三張圖,龍遊太空。
這張圖是三張圖中最爲深奧玄妙的一張圖,在秦子凌煉氣一道沒有達到真力境界時,他只有一氣蠻力,在空中頂多只能做一些挪騰躲閃作,是沒辦法捲起一陣風,再扶搖而上六七米。
但真力跟氣蠻力完全不同,它能引四周天地五行靈氣。
秦子凌的木系一道已經達到真力初期境界,他在空中運轉木系真力,帶起一木系靈氣在四周流轉,然後以游龍法,兩次借氣流之力,在空中再度騰飛十來米,合起來一次縱躍便有二十餘米高,雖然還遠遠不能算飛,但也已經極爲驚人了。
站在孤峰之巔,秦子凌才發現在山峰的另外一側,還有數座矮小的山峰。
數座山峰中間有一個水潭。
這水潭的水是漆黑的,汩汩地在冒著氣泡。
水潭中間立有一黑石臺,石臺上面刻畫有很多符文。
那些符文呈暗紅,應該是某種書寫而。
符文幽閃滅,仿若帶著無形的吸引力,大部分水潭裡逸出的黑煞之氣都紛紛朝石臺飄去,然後在石臺中間匯聚在一起,形一團黑的霧氣,不斷翻滾,仿若要醞釀什麼怪胎一般。
“果然是煞之地,這石臺應該是個匯聚煞之氣的陣法,倒是跟養環裡上面刻滿符文的棺材有異曲同工之妙。”
秦子凌一臉驚喜地想著,銳利的目過稀薄的黑霧氣落在石臺上,發現石臺上數幾個符文赫然跟養環裡棺材上刻畫的符文是一樣的。
“石臺陣法不斷匯聚煞之氣,最終凝聚煞珠。這種陣法肯定是魔道之法,而且武者一般是無法書寫出能勾天地氣機的符文,林家是武道世家,按理而言絕對佈置不出這聚陣法。
況且,煞珠蘊藏煞死氣,對林家也沒有用。很顯然,林家只是看守和收取煞珠之人。林家修煉的是寒冰勁,此地寒無比,林家的人倒確實是合適的看守和收取煞珠的人選。
但誰佈置了這聚陣?是什麼勢力才能指使林家看守和收取這煞珠?看來這方槊城雖然窮山惡水,偏居一隅,實際上也早已經有大勢力把角了進來。
算了,我想那麼多幹什麼?反正現在我也就小人一枚,不會傻乎乎地冒頭跟那些大勢力對著幹!我還是先收了這裡的煞之氣,快速提升三頭殭的實力纔是正道,其他的都是虛的。”
很快秦子凌就果斷地掐掉了他四發散的思維,先是喚出四首,讓它趴在峰巔上警備四周,然後秦子凌才從左手小指上取下養環,用左手拇指和食指舉著它,對準了水潭,心裡默唸一段口訣之後,低喝一聲:“收!”
話音還未落下,看起來跟普通戒指一般大的養環,散發出黑圈,這黑圈不斷擴大扭曲,最終竟然出現了一個巨口。
這巨口就像絕世魔頭的一般,猙獰可怖,裡面有一個個黑的漩渦,深不見底。
巨口裡的漩渦轉,整個水潭的水瞬間就像沸騰了起來一般,無數氣泡在水潭上面冒出,一縷縷煞黑氣紛紛從水潭裡逸出,匯聚一條翻滾的氣流,如同洪水一般灌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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