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了曹軍營外,他在左右打量,也看不出所以然來。
倒是一旁的高大魁梧、星目劍眉,手持五虎斷魂槍的張郃詫異道:“公子,不太對啊。”
“張將軍何出此言?”
“曹賊一向治軍嚴整,為何會連巡夜的哨騎都沒有?”
袁尚打量著遠方的營寨,除了閉的營寨大門,寨頭上有幾名巡視的軍士似乎也無打采,他蹙眉道:“曹軍在延津打的那一仗雖然贏了,想必軍力也損耗了不,眼下人困馬乏,正是手的好時機!”
聽袁尚這麼說,張郃便沒再多想,舉手喝道:“舉火!”
后面的軍士將準備好的火把拿了出來,吹旺火折子引燃后倏然舉起。
火把舉起后,曹營大門便咯吱一聲打開,見狀袁尚大喜,喝道:“隨我沖殺曹營,斬殺曹賊!”
“殺呀!”
一旁的郭圖喊道:“保護好公子,沖,快沖!”
袁尚當然沒有把八萬人都拉到這里,畢竟所謂的八萬人是涵蓋了各式兵種,類似弓弩手、先登死士、盾牌兵這種便沒有襲的必要。
即便如此,這支軍隊也有五萬人眾,步騎協同,一起沖了進去。
忠心耿耿的郭圖并沒有跟著一起沖進去,上回的事留了影給他,喊完口號他就躲到了一旁暗中觀察。
只要況是預料的那樣,再沖進去也不晚啊。
袁尚的先頭部隊都沖到了中軍大帳,后方的步兵才進了不到一半,可想而知這支部隊的隊列有多長。
“高伯平何在?”見曹營四下空空如也,袁尚大喊一聲,不是約好了讓他圍住曹的大帳嗎,人呢?
“哈哈哈,袁尚,我家軍師讓我帶話給你,謝你助他一臂之力,放箭!”寨頭上的于得意大笑。
沒等袁軍反應過來,漫天的箭雨已經落下,立在營寨四周的瞭塔上,弓弩手不需要瞄準,只要向人群中放箭,便會有一人倒下。
似乎還嫌太慢,他們將準備好的火油壇子點燃,然后朝著下方投了下去。
轟的一聲,火油四濺,讓原本就驚的戰馬直接發起了狂,四撞。
“不好,中計了,快撤!”張郃大喝一聲,催促著眾人往回跑。
到底是河北四庭柱,未來的五子良將,面對這種況,沒有毫慌,大喊著自己的名字讓
眾人穩住。
袁尚就不同了,像被嚇傻的鵪鶉,竟然一不,任憑戰馬把他帶到哪里也無所謂。
“公子!你快跟上我啊!”張郃的大喊有些無濟于事,這紈绔子弟哪里見過這種架勢。
更要命的是在外圍,后面的步兵有些似乎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竟然一個勁的往里面沖,而里面的人又想沖出來,一下子把轅門都給堵住了。
而這個時候,曹營的兩側開始有騎兵沖了出來。
“俺乃陳留典韋,擋我者死!”
“譙郡許褚殺到,賊子授首!”
“常山趙子龍,給我殺!”
三人的喝,不僅讓己方士氣高漲,也讓袁軍肝膽俱裂。
張繡、樂進一桿武將他們也在騎兵隊伍之中,他們就沒有喊名字,畢竟,意義沒這麼大。
面對突如其來的騎兵,袁軍隊伍瞬間就被切割了幾份。
雖然他們也不都是廢,有人在拼命抵抗,可是陣型大的步兵,面對的是準備好的騎兵,抵抗也是徒勞。
“該死,又中計了,公子大意了呀。”黑夜中,一個圓滾滾的形騎著戰馬一溜煙就跑了,郭圖覺得袁尚還是太年輕了。
因為有典韋等人殺出,被堵的轅門終于也疏通了,里面的騎兵在箭雨下雖然片倒下,但人數太多,還是被他們了出來。
剛剛出來就看到外面已經被屠殺的快要堆尸山了,張郃當即喝道:“大戟士跟我來!”
他帶著大戟士要為袁軍殺出一條路。
幾百名披重甲,手持六十斤重長戟的大戟士隨張郃,迎面而來的騎兵,在他們揮的大戟下,馬盡斷。
再加上張郃一馬當先,算是殺出了一條路。
可是,此時此刻,袁尚都不知到什麼地方去了,張郃舉目四,還在不停的呼喊。
而這呼聲,卻把一直在尋找他的高順引來了。
高順帶著陷陣營沖向了張郃與大戟士。
此時的陷陣營不再是騎兵,皆為步甲,人手樸刀舉盾。
“生擒張郃,上!”
軍之中,高順和張郃戰到一起,而大戟士則是與陷陣營搏。
大戟士手中的長戟足有一丈長,雖說不如呂布的方天畫戟這麼霸氣,可是一寸長一寸強,他們在張郃的調教下,已經能得心應手的運用六十斤的重戟了。
強如陷陣營,一時半會竟
也無法。
“!”
高順喊了一聲后,陷陣營心領神會,在用盾牌擋開長戟攻擊后,直接飛撲到了他們的旁。
這時大戟士的弊端就暴出來了,一旦讓人近,他們的大戟本無用武之地,一個個全部都被陷陣營制了。
而兩將相斗,高順明顯不如張郃。
平日里陷陣營是馬戰,是可以配合高順的,可現在他們全是步戰,有些吃力。
“伯平勿慌,我來助你!”
張繡從軍之中沖了過來,和高順一起與張郃戰到了一起。
畢竟,張郃可是典默一再聲明要活抓的,他們自然不敢大意。
此時,站在土山上觀戰的曹大笑道:“明天袁紹就該疼了,哈哈哈。”
典默打眼張,“怎麼沒看到袁尚了,好像連軍旗都倒了。”
“應該沒事吧。”
曹沉道:“你一再強調不要殺他,將士們應該會網開一面。”
典默點了點頭,然后看向一旁的曹昂問道:“可知我為何要留他?”
曹昂遲疑須臾,道:“他是袁紹最寵溺的兒子,先生擔心他一死,袁紹會失去理智強攻我軍,目前我們更愿意看到的是繼續對峙下去,找機會賺取袁軍。
同時,先生的第三份大禮,也才能真正起到作用。”
曹投去了贊賞的目,我這癡兒跟著子寂還是學了一些東西的。
典默又道:“還有呢?”
這一回曹昂撓頭了,好一會沒答上來。
典默沉聲道:“袁紹是百足大蟲,要鏟除他絕非一朝一夕能辦到,若是袁軍敗而不亡,留著袁尚便可以讓他們幾兄弟為了爭權而陷斗,我們也可坐收漁人之利。”
“多謝先生教誨,學生明白了。”
“子脩跟著你,長進不,你也辛苦了。”
“談不上。”
典默搖搖頭,道:“昔日徐州城外,他可是救過我命呢,這算什麼。”
“些許小事,先生不必掛懷。”曹昂對典默,也確實一直恭敬有加,這一點曹還是很滿意的,畢竟,未來,曹家離不開他。
“快看,張郃好像落馬了,伯平和祐維圍攻他也遭不住啊!”曹指著戰場一激大。
一個張郃不算什麼,但是他可清楚的記得典默說過,張郃是破袁的關鍵所在。
現在張郃落馬,陷陣營也了上去,就看典默怎麼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