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營戰場的清理直到天亮都沒結束。
經過初步的清點,這一戰斬敵兩萬八千眾,收降兩萬三千余人,繳獲的戰馬都有七千多匹,已經可以算是倒的勝利了。
要知道,袁尚帶來的人馬也不過六萬上下。
“子寂啊,這些俘虜真應該謝你。”曹營大寨外,看著忙碌的眾人,曹有而發。
“丞相何出此言?”典默有些奇怪的看著他。
“若非你發明的水車和曲轅犁將各州百姓的收提升了數倍,我軍至此不再缺糧,我又哪里會有這麼多的余糧來圈養這些俘虜。”
這一點,老曹是真沒說話。
畢竟歷史上的渡大戰,他可是把已經放下武的七萬多袁軍直接坑殺。
沒辦法,當時他自己的糧草都是量鍋下米,否則程昱也不會因為用人充當軍糧留下千古罵名了。
但現在不一樣了,論糧草,軍械的實力,并不輸坐擁四州之地的袁紹。
不過這些俘虜最后能不能活下來,還要看他們自己的選擇。
畢竟在兵力懸殊的況下,老曹已經沒有多余的人一直看管著這些俘虜,而新招降的軍士如果沒有進行重新分配又不能直接投戰場。
這個時候,作為袁軍上將的張郃可就起到了決定意義。
“子寂,走吧,隨我招降張郃。”曹揮手向前,典默便跟了過去。
二人在趙云的引領下,來到專門看押敵將的臨時軍帳。
被綁在十字樁上的張郃見他們進來,雙目閉,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到底是常年在刀尖上的男人,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認慫。
不過曹似乎也有所預料,他看著張郃,沉聲道:
“儁乂乃忠義之人,何故要隨袁紹背反朝廷,留不忠之罵名啊。”
張郃冷哼一聲,依舊閉著眼睛,冷哼道:“王敗寇,不必多言,給我個痛快吧。”
“我惜儁乂之才,不忍殺之,你...走吧。”說著他就上前要為張郃解開綁繩。
這可是個危險的作,要是張郃突然發難,那不是開玩笑的,真的會隨時丟命。
趙云當然不會讓曹置于危險之中,他擋在曹面前,親自為張郃松綁。
“我對將軍,神已久,只恨福薄,不能擁有。”
一旁的軍士端來準備好的兩杯酒,曹拿起了一杯,趙云
將另外一杯拿給了懵的張郃。
“將軍,與我共飲此杯,回去后,珍重。”曹一飲而盡,將酒杯隨手一丟,盡顯豪氣。
說實話,這份人格魅力,在袁紹的上可看不到。
張郃有些錯愕,最后還是喝了下去,張了一會,見對方不像是試探,便緩緩往外走。
“丞相既張將軍之才,為何還要對他痛下殺手?”
“子寂何出此言?我素敬儁乂為人,今天生擒,也不顧眾人反對放他回袁營,怎麼就痛下殺手了?”
論演技,老曹并不輸典默。
他大驚失,簡直比竇娥還冤。
“丞相,袁紹是什麼人?優寡斷之主,反復無常小人。
此時儁乂將軍回去,他會怎麼想?他一定會想啊,定是此賊降了曹,特為應耳,否則曹怎會將對方的上將無端釋放呢?
甚至,他還會猜忌,昨夜的大敗,會不會是因儁乂將軍導致。”
典默說完,曹一臉痛苦的點點頭,長嘆道:“本初兄確實多疑。”
“退一萬步說,就算袁紹信他,可其他人會信嗎?我聽說郭圖素來諂,深諳陷害之道,儁乂將軍不回袁營,他正好將昨夜的責任都推到他的頭上。
可想而知,儁乂將軍回去,還能有命嗎?”
二人這一唱一和之下,張郃早就不知所措了。
他太了解袁紹了,此時回去,肯定是不會相信自己是因為被曹敬重而被放。
就算不殺,大概率也會棄之不用。
最要的是,就算遇到了小概率的不殺,郭圖肯定也會如麒麟軍師所言,把鍋都甩自己頭上。
指袁尚為自己說句公道話?
那還不如指袁紹突然圣明起來更實在。
躊躇之際,典默語重心長道:“儁乂將軍為河北豪杰,早將生死置之度外,死不懼,可懼的是死的不值得,眼下你回營不過是自取其辱,智者不為啊。”
張郃終于轉過來,雙眸恍惚,神復雜。
典默見時機,當即提高音調,道:“丞相深儁乂將軍之才,袁紹卻對將軍棄如敝履,二者輕重,將軍自會權衡。
將軍不若棄暗投明,歸降丞相,此舉,上報天恩,為國盡忠,下立功勛,展一抱負!”
“儁乂...”曹眼中真流,眼穿。
張郃眼神閃爍,明顯是心
了。
可就是沒有出最后一步。
見狀,典默說道:“若將軍愿意歸順丞相,我們自當設法保全將軍家小。”
“如何保全?”這是張郃說的第一句話,可眾人都清楚,只要把這個問題解決,他是想歸降的。
曹走到他的面前,篤定道:“我知將軍家小都在河間鄚縣,太行山的張燕距那并不算太遠,他素來敬朝廷,我愿以丞相之名請求他,派出銳喬裝,到鄚縣轉移你的家小。
此時的袁紹并未設防,相信不會有問題。”
這句話一出,張郃的最后一道防線也破了,他單膝下跪作揖道:“末將張郃,愿效犬馬之勞!”
“哈哈哈,我得儁乂,何愁袁紹不滅啊!”曹欣然的扶起了張郃。
聽到曹的大笑,埋伏在大帳外的典韋和許褚對視一眼,“走吧,沒咱倆事了。”
典默并不客氣,直接上前問道:“請問儁乂將軍,你可知袁紹糧草藏于何?”
張郃搖頭道:“先生便是丞相的麒麟軍師,末將早就久仰大名了,不過袁紹的屯糧,除了駐防的淳于越,其他武將都不得知。”
“好,不妨事,你先下去,我們稍后好好再聊。”
然后曹看向趙云,道:“子龍帶儁乂去收拾一下。”
“諾!”
二人都走后,曹才嘆了口氣,“張郃可是袁紹的上將,連他都不知道糧草所在,莫非真是天不亡袁紹。”
“本來我也只是隨口問問,沒想過他會知道。”
聞言,曹失落的眸子亮起了一芒,道:“你費盡力氣要生擒張郃,難道不是為了套出袁軍的屯糧地?”
“我軍的屯糧地除了丞相與我和奉孝幾人,也沒人知道,這有什麼奇怪。
我要他,是另有打算。”
“哈哈哈,那便好,那便好呀!”
曹以為拿不到藏糧之地就算得了張郃作用也不大,沒想到典默的心思并不在這里,這樣他就可以放心了。
“現在張郃到手了,也可以做點作了。”
“什麼作?”曹問道。
“從明日開始,我軍的運糧隊改為白天運糧。”典默說完,曹直接戰后仰,那可是命子啊。
“丞相,要釣大魚,就得舍得下餌。”
曹點了點頭,笑道:“不虎焉得虎子,只要你說可以,我都支持,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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