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繁星把自己關進實驗室一關就是一天,聽見有人過來給送吃的也沒理會,等覺到的時候,窗外早已經黑了一片。
習慣的走到窗邊抬頭天,漆黑的天幕上布滿了星點點。
實驗樓外有一個很大的人工湖,月,照得湖面波粼粼的,約還能看見幾只碩的大白鵝悠閑的飄在湖面上,似乎是睡著了,又似乎是在這月下談說也說不一定呢。
從前,總把自己關在這樓里,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除了瘋狂的練習解剖、瘋狂的練習合、練習各種,不停的試藥、制藥、實驗、記錄數據、寫報告,很會去在意樓外的一切。
現在,許是心境不一樣了,居然還能讓自己停下來看一看這樓外景,倒也別有一番風趣。
離窗臺不遠的地方有一臺冰箱,顧繁星一手就把冰箱門給打開了,跟從前一樣,里面滿滿當當的放著喜歡的瓶裝咖啡和蘇打水。
不用想,又是穆承言的杰作。
他任何時候都能安排得妥妥當當,對,可謂是周全到了極致。
他了解的脾氣,深知的所有習慣與好。
拿出一瓶咖啡,擰開蓋子,背靠著窗臺一口氣喝掉了大半瓶,瞬間心舒暢,無比滿足。
這時,墻上的掛鐘發出低啞聲音。
已經到午夜了。
也就是說,距離離開華國已經整整三十六個小時了。
可至今都還沒跟盛幽冥和小寶聯系過。不知道兩個人在搞些什麼,一起玩失蹤?
本應該擔心才是,可有盛幽冥在,又不知道應該從哪里擔心起才好。
放下咖啡,顧繁星把手機拿了出來,也不管華國現在到底幾點,又雙叒叕給盛幽冥撥了一個電話。
竟然通了?
顧繁星有些意外。
不多時,悉的低沉男聲就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星兒。”
顧繁星懸在心頭的石頭總算是落了,的角微微向上揚起,眼底噙著溫。
“終于舍得接我電話了?”故作生氣道。
另一邊的盛幽冥也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心一片滿足,“你在擔心我?”
盛幽冥已經好多好多年沒有會過被人擔心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覺了。
“誰擔心了?我只是覺得,我才剛一離開,你跟小寶就徹底放飛自我了,竟敢跟我玩消失。”
“放飛自我?”盛幽冥忍不住低笑一聲,“你這是承認自己是我跟小寶的小管家婆?在變相的說我妻管嚴?”
“呃……”
“星兒,你是不是突然發現離開我之后有些不適應了?想要立馬飛回來嫁給我?”
什麼跟什麼?
誰要當他們的管家婆?
誰要嫁給他了?
哪有這樣的霸道總裁?
逮著機會就結婚,這樣真的好嗎?
“別跟我扯開話題,說,你倆是不是背著我跟別的小姐姐出去玩兒了?”
也許顧繁星自己都沒有發現,是故意扯開的話題,語氣還有些酸溜溜的。
“還沒來得及去找,你的電話就來了。”盛幽冥回答道。
“嗯?你還真的準備去找小姐姐呀?”
“已經在去的路上了,馬上就到。”
嗯嗯,他們已經下飛機了,準備先去酒店,把睡著的小寶放下,而后,他再自己去找。
這樣一來,他就有整整一晚的時間跟獨了。
“盛幽冥!”
顧繁星剛開始還生氣的,可轉念一想,又覺兩人之間隔了一萬公里的距離,再生氣也沒用。
盛幽冥的耳被顧繁星的這一吼震得生疼,心里卻噠,他的星兒,好像是吃醋了。
“我在呢。”
“難道真的會消失嗎?人靠自覺,反正我也是來y國找小哥哥的,你要是敢……哼哼哼……我就不回去了。”
盛幽冥低低的笑著,“你舍得扔下我跟小寶不管?”
“那你舍得我不回去嗎?”
“舍不得。”
“那你還去找別的……”
顧繁星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聽到實驗樓群的屋頂上傳來一陣響,隨后……
乒呤乓啷!
似乎有什麼東西重重的從高摔下來了,還把之前放在實驗樓外的玻璃小茶幾給砸碎了。
靜大,連電話那頭的盛幽冥都聽見了。
盛幽冥心下一,“星兒,你在哪?你那邊什麼聲音?”
顧繁星立馬有所警覺。
“盛幽冥你先等等,我這邊……好像是有點況,我等會再打給你。”
沒等盛幽冥回應,顧繁星就自顧自的掛了電話,從屜里出一把手槍閃離去。
顧繁星的實驗樓是這偌大莊園里一特別的存在,離主樓很遠,因為這里面存放了好幾個大老師,一般人不會靠近也不敢靠近,只有冉多多和這莊園里的暗衛們敢過來。
現在已過了午夜,冉多多那丫頭恐怕早就已經睡著了,自是不可能出現在這里,暗衛過來也不會弄出這麼大的靜,所以,唯一的可能只有……
這里來客人了。
至于那客人是誰,暫時還不清楚。
顧繁星手把實驗樓的燈全關了,以免讓自己暴在他人的槍口之下,自己則側躲進實驗樓的暗影之中,準備先觀察一番。
砰!
又是一聲重從高落下的聲音,這一次的聲音有些悶,好像是種在門口的那幾株草藥被砸碎了。
顧繁星稍稍將窗簾掀起一角向外看去,果然,院子里的那幾個花盆已經碎了渣渣,而把那些花盆砸碎的,是兩個著黑的蒙面人。
那可是從師父他老人家那里騙來的草藥啊。
要養足三年才能藥,已經養了兩年零一,三,五,七,九,十一個月了,還差最后一個月。
那些草藥在眼里可是比冉多多還值錢的,現在居然就這麼毀了,毀了,毀了。
顧繁星一心只想著可憐的草藥,本就忘記去想那兩個黑人到底是何來頭,來這里做什麼,等反應過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又一個黑人從天而降,把種在另一邊的幾盆草藥也給砸碎了。
這一次,顧繁星本來不及心疼,只覺心底的怒火一一的往上竄。
不管他們是誰,今晚,要讓他們“藥”債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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