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繁星子急,當晚就去找了穆承言。
離開醫院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顧繁星忙了一天,已經很累了,盛幽冥不許去,奈何顧繁星撒的本領已經在盛幽冥的上練得爐火純青,膩歪了一會兒,盛幽冥沒辦法只能放離開。
盛幽冥很清楚,顧繁星與穆承言之間的事終歸要有個了結,而他,不宜出面,他若出面,質就變了。
……
顧繁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功進到穆承言所住的酒店房間,只因穆承言的邊有很多暗衛,以穆承言為中心,酒店里三層外三層包滿了穆承言的人,并且沒有一個是認識的,唯一認識的屠炎還被盛幽冥給打進了醫院。
穆承言可真是財大氣,不管到哪都這麼大陣仗。
別說一個大活人,恐怕連一只蚊子都飛不到穆承言邊。
換作以前,從上到下誰不知道顧繁星是穆承言邊最紅的紅人,任誰見了都得禮讓三分,誰能攔,誰又敢攔?
可今時不同往日,不過就是談了個,就跟穆承言瞬間變了陌生人。
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
呼——
顧繁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雖然花了些功夫,到底還是進來了。
“肚子里有個娃就是不方便。”
反應遲鈍,手也沒有之前那麼敏捷。
顧繁星笑了笑,有些自嘲,也有些無奈,但明里暗里的笑容都著一滿足的幸福,跟六年前懷小寶的時候完全不是一種心境,那時候的每天都在擔心,在恐懼,每天都在數日子,每天都希肚子里的孩子能早點出生,而也能早點拿到錢逃離那種別人強加給的恐懼。
想到這兒,又不自覺的對小寶增加了一分虧欠。
“小家伙,媽媽以后會加倍的你,還有你的哥哥。”
顧繁星輕輕了自己的肚子,小寶這麼聰明,已經夠不讓人省心了,再加上肚子里的這個小東西,這麼小就跟著找大魔頭pk,長大以后肯定也是個上房揭瓦的,天天不把盛幽冥給氣死才怪。
“走吧,小家伙,陪媽媽去找大魔頭。”
顧繁星拉起被自己拍暈的暗衛的手,刷了指紋,閃進穆承言的套房。
相四年,顧繁星非常了解穆承言,知道他所有的小習慣,知道他有嚴重的潔癖,知道他住的地方通常況下都會過分干凈,干凈到令人發指。
可是今天,眼前的一切幾乎驚呆了顧繁星。
偌大的套房里,有隨散落的人,有喝了一半倒在桌面上的紅酒,還有不知道是誰留下來的還未干涸的。
昂貴的紅酒散發著最濃烈的葡萄果香,和人類腥甜的氣味混合在一起,形格外強烈的沖擊,順著顧繁星的鼻息直抵的顱頂。
還有……,還有男歡過后的旖旎的氣味。
所有味道織在一起,顧繁星只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差點吐出來,也差點當場暈死過去。
后悔了,后悔沒聽盛幽冥的話乖乖回去睡覺。
甚至有些后悔認識穆承言。
發誓,是真的想走,可剛一提腳,腳步就被一個陌生的聲給停了。
“阿言,是誰?你今晚還約了別人?我們三……一起……麼?”
人的聲音嗲嗲的,帶著人的、讓人忍不住臉紅心跳的,字字句句都膩得齁甜。
顧繁星嗓子一,后背一僵,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進退兩難。
“阿言,你……真棒……我……”
顧繁星突然出現,人不但沒收斂,還越來越興,穆承言的聲音一句比一句膩,一句比一句甜,字字句句,不堪耳。
“抱歉,打擾了……我不知道你們……”顧繁星尷尬極了,出于本能的開了口,“你們繼續,繼續,我下次再來。”
顧繁星深吸了一口氣,憋住,而后使出全的力氣,邁步離開。
可又失敗了。
穆承言冷若寒冰的聲音在的后響起,有如他們初見的那天,只說話的方式和口吻有如他們相的這四年,“星兒,我戲都還沒演完,你想去哪?”
演戲?
顧繁星翻了個白眼。
明明是他跟一個人背著多多在鬼混,怎麼在他口中就變演戲了?
不對,按多多跟屠炎的說法,穆承言本就不是背著多多來,而是不管當著誰的面,都明目張膽的來。
多多跟屠炎都說穆承言變了,之前還不相信,如今親眼所見,可算是信了。
“我有事找你,但看你現在好像很忙,我下次再來。”
“為了多多?”
“你既知道,那我就不用多說別的,開門見山,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跟你要兩個人,多多和屠炎。”
這種況顧繁星本應該尷尬才是,可轉念一想,只要不尷尬,尷尬的人就是穆承言和那個人。
“呵……”穆承言低笑一聲,不知是諷刺還是贊,道:“我的星兒還是那麼直接。”
顧繁星順勢點了點頭,說:“你就說你同不同意吧。”
“同意或不同意有什麼區別?”
“條件你只管開。”
“條件?”
穆承言頓了頓,旋即,便是一陣放肆的笑聲。
“盛幽冥果然比我更會寵人,給足了你底氣,讓你敢跟我談條件。可是你知道嗎星兒……”說到這兒,穆承言那雙深不見底的紫眸一沉,輕輕推開了掛在他上的人。
人略表不滿,努著紅嘟噥了兩聲,可似乎就是因為這樣的聲音不了穆承言的耳,轉瞬間,脖頸就被穆承言給單手擰斷。
人就這麼被閻王收了,沒機會求饒,也沒機會喊疼。
穆承言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隨手抓起一件浴袍松垮垮的披在上,輕輕系起腰帶,一系列的作很輕,卻很快,并以很快的速度閃到顧繁星的后,手臂一環,修長的手指一扣,就輕松拿住了顧繁星的命脈。
而顧繁星,人斷氣的聲音聽到了,可還沒來得及轉,嚨就被穆承言給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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