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過來,到爸爸這邊來,只要我們父子二人同心,從今以后,整個帝都乃至整個華國的經濟就是你我說了算。”
說到這兒,盛梵已經進一種極度魔瘋的狀態,面容扭曲,猙獰,嗜。
盛幽冥卻很平靜的問:“小寶呢?三年前你換他的骨髓他的,還對他進行慘無人道的輻實驗,不就是想得到一個比我更完的繼承人?你功了,小寶如今很聰明也很優秀,你也不要他麼?”
“呵呵,呵呵呵……功?就他?一個見著我就嚇得全發抖直至暈厥的孩子也配稱得上優秀?我盛家從未見過如此膽小,如此經不起風浪的孩子,再聰明又怎樣?他不配為盛家的繼承人!他不像你,幽冥,不像你能在絕路中求生,即便被我到死,也能站起來跟我抗衡。”
“我不需要他跟我抗衡。”盛幽冥平靜的吐出幾個字,“我要的,是他真心實意的我一聲‘父親’。”
盛幽冥的話音落下,不管是盛梵,顧繁星,還是盛幽冥自己都驀地沉默起來。
父親。
這個詞對于他們三個人來說都太沉重了,沉重到這輩子都沒好好會過真心實意的上一聲父親到底是種什麼樣的覺。
“你什麼意思?”盛梵問。
盛幽冥答:“小寶是我的兒子,作為他的父親,我不求他多優秀,我只希自己能陪他長大,護他周全,他能健康快樂的長大是我和他母親最大的心愿。”
“你……”
盛幽冥眼底的溫度漸冷,不一會就跌破了冰點,他聲線依舊那樣穩,但每個字都像極了一把冰箭,直直朝盛梵飛過去,把盛梵刺得千瘡百孔,“從古至今雖無弒父的道理,但為了我的妻子,孩子,我愿背負一輩子的罵名,永絕后患。”
盛幽冥的氣場太強了,震得盛梵都不由自主的心下一怔,甚至往后退了一小步。
“你,你要殺我?”
“是。”
“兒子殺老子會遭天譴。”
“天譴?呵……”盛幽冥臉上的表終于有了細微的變化,微微勾,道:“帝都想要你命的何止我一人?我還要陪我的妻子環游世界,看我兒出生,看我兒子結婚,我怎麼可能讓自己遭天譴?”
“你想怎麼樣?”
盛幽冥沒說,倒是他口袋里的手機震了震,接著魏梟、云逸、圖魯便帶著幾十號人沖了進來,隨他們一起的還有盛梵的老人,一行也是十幾號。
“爺,搞定了。”魏梟遠遠的朝盛幽冥喊,邀功似的。
盛幽冥沒回應,只微微的垂了垂眼。
盛梵見到自己十幾年前的老人后臉有些發白,“你,你們……盛幽冥,你把他們找來做什麼?”
盛幽冥再次勾,沉著聲吐出四個字,“借刀殺人。”
“你……”
此時,盛梵的老朋友們個個都咬了牙關,怒火沖天的盯著盛梵看,“盛梵,你終于出現了,沒想到你也有今天,我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盛梵,你當年強了我老婆,殺了我一雙兒,當年我慫,強不過你,但今時已非往日,我要讓你債償。”
“還有我,你還記不記得當年你為了我家的袓宅殺我一族,我茍活到現在就是為了有一天能親手將你碎尸萬段!”
“盛梵……”
老朋友們對盛梵的指控簡直駭人聽聞,一個人到底要壞到什麼程度,強大到什麼程度才能做盡壞事還不法律的制裁?
面對滔天的指控聲音,盛梵不怕反笑,笑聲震天,“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
“我笑你們蠢,這麼多人上趕著來給我陪葬我還是頭一次見。哈哈哈哈,不瞞你們說,我早已經在這棟大樓里安了數不清的炸彈,只要我一摁這個,這里所有人就會死,包括我,包括你們。”
聽到這兒,老朋友們一下子都白了臉,轉而用眼神質問盛幽冥。
盛幽冥卻不不慢的抬了抬手,示意他們冷靜。
“幽冥,我最后問你一次,你過不過來?”盛梵從口袋里掏出炸彈的遙控,終于有些嚴肅的問。
穆承言也朝顧繁星手,說:“星兒,我們該走了。”
顧繁星看向穆承言和他那只過來的手,頓了頓,問:“炸彈是你給盛梵的?”
“嗯哼。”
“我不會跟你走的,我的家在這兒,我哪兒也不去。”
盛幽冥和小寶是的家,他們在哪就在哪,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你走吧。”顧繁星對穆承言說,“回y國去,別再回來。”
只要穆承言不再回來,他們便還能當陌生人,井水不犯河水,若他賴在這里不走,他們便是永遠的仇人。
“你寧愿跟他死在一起也不跟我走?”
“是。”
“他并沒有你想像中那麼你們的兒子。”
顧繁星不語。
“星兒,跟我走,你的兒子就還是你的,你們都不會有事。”
顧繁星輕輕搖頭,“我已經讓他有五年的時沒有母親,不會再讓他今后都沒有父親,對于現在我的來說,家人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跟他們在一起,我什麼都可以不要。”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不要后悔才好。”
“不后悔。”
“好。”
穆承言到底還是沒對顧繁星,也沒強迫做不想做的事,有時候,喜歡一個人就是這麼微妙,明明很想得到,明明可以用強的手段讓屈服,可真到了這個時候,他卻下不去手,并且尊重的選擇,放手。
就這樣,穆承言瀟灑的離開了,連再見都沒說,頎長的背影有些落寞。
至此,由穆承言開場的戲碼變了盛梵一個人的獨角戲,之所以沒人敢他,全是因為小寶還在他手里。
穆承言的離開對盛梵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他最在的靠山,沒了,說起話來也沒方才那麼有底氣,他沒想到穆承言說給他支持只是點到為止,沒什麼實質的作用,還好他手里有炸彈,“幽冥,我今天若是出不去的話,咱們誰也別想活。”
盛幽冥卻只冷笑,目移向盛梵手中尚在昏迷中的小家伙,說:“到你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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