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踏而來。
白馬上的男人也在發。
江瑾坐在臥室的床上,微微抬眸,就能看到樓下的盛況。
萬萬沒想到,厲云霆竟然會騎馬來接親。
他穿了一白的騎馬裝,里面是一件淡的襯衫,服熨燙的沒有一褶皺,顯出他高高在上的優雅和貴氣。
他整個人鍍在溫暖的晨里,甩掉韁繩,從馬背上一躍而下,帶的空氣里的塵埃都浮起來。
他抬頭,目穿過玻璃,和江瑾對視。
隨即,他的角綻開一抹笑。
“還不到你笑的時候!”孟慎坐在小別墅大門口,翹著二郎囂張的說道,“經歷九九八十一關之后,才能把新娘子帶走,你沒意見吧?”
厲云霆當然沒意見。
這是京城比較常見的婚禮習俗,他早有準備。
孟慎微微笑:“按照規矩,長輩是不摻和這些事的,就讓晚輩來吧。”
厲云霆松了一口氣。
若說他最怕誰,非岳父大人莫屬。
岳父不參與,那接親的難度就無限接近于零。
“咱們孟家的晚輩有點多,婿你別介意哈。”孟慎拍了拍手,“孩子們,都出來!”
一群孩子從別墅一涌而出。
還真的都是孩子,最大的絕對不超過十八歲,隨便掃一眼至二十個。
“好家伙!孟家咋這麼多人!”李應年的眼睛都瞪大了,“就算一人出一題,那也得不時間啊,會不會耽誤進房?”
夜塘低聲道:“一群孩子而已,出的難題不會多難,應付一下就過去了。”
孟清然從孩子群里出來,笑瞇瞇的說道:“今天時間還早,各位不要著急哈,來,先喝口茶,慢慢來。”
給兩個伴郎和新郎一人遞了一杯茶。
厲云霆沒喝,因為他知道孟清然鬼點子多,這茶可能本就不是茶。
見他沒喝,夜塘也沒喝。
李應年仰頭就喝了,然后——
“噗!”
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著手里的茶杯。
看起來是好茶,為什麼喝到里像是喝到了翔一樣……
“孟清然,你在茶杯里放了什麼?!”李應年氣瘋了。
孟清然無辜的道:“就加了一點苦苦難喝的藥,希你們接下來一切順利!”
看起來像一只狡黠的狐貍。
李應年的怒氣突然一就散了。
這邊的孩子們已經開始出難題了。
“第一題,三分鐘解出這道方程題,解不出來就喝酒。”
夜塘掃了一眼,人都暈了,這踏馬都是些什麼題,他解不出來,于是把題目遞到了厲云霆面前。
厲云霆淡淡看了幾秒鐘,就看出這道題缺已知條件,解三天三夜都不可能解出來。
他開口:“夜塘,喝酒。”
“好嘞!”
夜塘哐哐哐一大杯酒喝下去。
“第二題,一只羊和一只狗在賽跑,請問他們分別是什麼?”
夜塘怒了。
剛剛的方程題他看不懂,但這個題目他聽懂了。
他怒道:“這都什麼破題,這不是故意刁難嗎?”
“這可是孩子們苦思冥想出來的題目,你們不會做表示智商不夠。”孟慎得意的搖頭晃腦,“不知道就喝酒,趕喝,別耽誤時間了。”
厲云霆淡聲道:“李應年,喝酒。”
李應年上前把酒給喝了。
“第三題,弟弟和哥哥打架了,請問弟弟比哥哥小幾歲?”
又是這種無邏輯的題。
厲云霆數了數后面排隊的孩子,還有二十多個,這些題估計他一個都答不出來,夜塘頂多能喝六杯酒,李應年最多喝七杯,也就是說剩下的都得他自己喝。
他可不想喝的醉醺醺的,最后稀里糊涂的走完了結婚儀式。
但岳父大人在邊上盯著,他也不敢做的太過分。
厲云霆將夜塘拎在手里的袋子拿起來,一把掏出一個大紅包,然后拆開,隨便一個紅包里就包著五百塊錢,所有孩子的眼睛都亮了。
“孟家莊園門口的玫瑰花,摘一朵給一個紅包,沒有上限!”
他這句話一出,在場的所有孩子像裝了發條一樣的,飛快的朝孟家莊園門口沖去。
剛剛還熱鬧擁的客廳,瞬間只剩下了四個孩子。
“老爸,你犯規!”厲西諶不滿的嘟。
厲云霆了他的腦袋:“這不犯規,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那些題目一聽就是這四個小子出的,他們不按常理出牌,那他也沒必要守規矩傻乎乎的喝酒。
“那麼,還剩四題!”厲北霄清了清嗓子說道,“我的題目很簡單,老爸平常怎麼喊媽媽,十秒至說十種稱呼!”
厲云霆張口就道:“瑾兒、朋友、未婚妻、媳婦兒、瑾瑾……”
他說了才五個,就卡殼了。
他平時就喊瑾兒,其他的都沒怎麼喊過,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怪怪的……
他又出來兩個:“老婆、孩子他媽……”
“好,十秒鐘到了!”孟清然負責掐表,公平公正的道,“姐夫,你沒過關哦,喝酒。”
倒酒遞到了夜塘手上。
厲云霆將酒杯拿過來:“這杯我喝。”
他竟然連十個稱呼都想不出來,實在是愧對瑾兒。
厲西諶走出來,抬著小下說道:“我喜歡更強壯的老爸,這樣可以保護好媽媽,三分鐘兩百個俯臥撐就算過關。”
厲云霆二話不說就趴在地上,迅速的開始做俯臥撐。
這對他來說并不是什麼太困難的事,昏睡十年醒來后,經常要做復健,仰臥起坐、俯臥撐、平板支撐、單杠……這都是某一段時間他天天都會練的日常運。
還不到三分鐘,俯臥撐就做完了。
厲西諶有些失:“早知道這樣,我就該說三分鐘做三百個了。”
他好像有點小瞧老爸了呢。
厲南闕單手抄兜走出來,開口道:“我的題目也簡單,十分鐘說十個媽媽的優點。”
厲云霆立馬跟倒豆子一般的道:“可、獨立、溫、漂亮、天真、撒、優雅、大方、甜、我!”
“過關!”孟清然笑瞇瞇的道,“阿璟,到你了,最后一題要難一點哦。”
厲東璟咳了咳走出來,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攤開。
厲云霆仿佛預料到了什麼,揚眉看過去,當看到紙上的標題時,他整個人頓時有些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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