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魚嗓音都夾雜著幾層寒冰,他看著縱心,目冷如看死人。
一旁的冷白見狀,還是第一次見他發這麼大火,默默不說話。
冷白心中暗想著,臨魚這脾氣還真是壞。
他怎麼會看上臨魚這樣的,脾氣壞得很,又臭又!
和臨魚相,得虧他心理承能力強大!
察覺到臨魚朝他看來,冷白只看了眼便移開目,不與之對視。
在他這里,別以為誰更冷誰就更有道理。
就臨魚那樣,他冷白愿意與他好,都是臨魚的運氣了!
見縱心沒有作,臨魚道:“這是最后一次機會。”
縱心一聽,雖然怕臨魚此刻的模樣,還是起了。
萬一臨魚真的在乎呢?
看著兩人離開,冷白心中納悶,思索著臨魚的話,最后一次機會?
莫非這兩人本就有淵源?
冷白思索著臨魚和縱心的關系,臨魚讓他遠離縱心,可他自己又和單獨相是怎麼回事?
難道臨魚最近的表現是因為他和縱心聊天,所以臨魚吃醋了?
因為他一直在和縱心聊天,臨魚見了不悅起來?才對他擺冷!
想起可能是這樣一個原因,冷白心中生出幾分不悅起來。
有些煩躁,朝自己小廝招了招手,“富流,我們走。”
“誒,冷前輩,你們就走了?我家長老還在這呢。”
小山替臨魚留人。
冷白冷了聲音,“讓他和縱心一起回去吧。”
小山:“……”
看著冷白和富流離開的影,唉,小山嘆氣。
這是鬧哪樣,長老到底在想啥?
縱心隨臨魚一起走到無人的街道中,期間,臨魚全的氣息像要殺人似的,看得縱心有些發滲。
雖然發滲,但利益壯人膽。
縱心還是朝臨魚開口了,邊說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
“臨魚,之前的事我知道錯了,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懊悔中度過,你給我個機會吧,我們……”
話還沒說完,臨魚面已經變得冷青起來,他阻斷縱心的話,冷聲道:“你配擁有機會嗎?”
縱心面一僵,眼淚汪汪,著臨魚一臉悔恨。
“可我已經知錯了,你為什麼一點機會都不肯給我呢?曾經我們……”
“閉,本長老不想在聽到關于以前的事。”
臨魚再次阻斷,似乎曾經那是他的忌,而縱心卻一次又一次提起。
縱心有些呆愣,一時說不出幾句。
以前臨魚雖冷,卻也不會像現在這般,油鹽不進,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我找你,不是跟你敘舊,而是想讓你自覺消失在我面前,不要再到我面前找存在。”
臨魚一字一句說出自己的目的,縱心聽完,心都涼了。
眼淚嘩啦啦往下流,瞬間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再加上那瘦弱的材,好似風一吹就倒了。
“臨魚,你真要對我這麼狠嗎?”
縱心問他,臨魚依舊面冰冷沒有開口。
縱心一向知道臨魚格,他若是如此直白的說了,若今后再到他面前,他還會心嗎?
縱心覺得不會了,這也讓縱心心割般難過!
跟臨魚再也沒有可能了!
縱心追求一個答案,滿是淚痕的臉看著臨魚,“為什麼。”
“為什麼,我這麼你你卻要這樣對我?你或許就沒過我,你這人本就沒有心!”
縱心指責臨魚,臨魚只冷冷的覷著,縱心哭得撕心裂肺,罵他狼心狗肺,罵他不懂原諒。
“我不過是犯了個小錯誤,那時我還年輕,我就不能想想擁有的嗎?
你為什麼從來都不站在我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你是長老,是他們的師弟,那我呢?我不過是你撿回來的,我各種討好你,可你卻只給我一部分資源,面上對我不錯,私下卻連一下我都不愿意!
臨魚,其實你是嫌棄我的吧!你也嫌棄我是個孤兒,給不了你什麼幫助,你嫌棄我天賦不高,學什麼都很笨!
這幾天是我想多了,我以為你對我還有,想著主一些,朝你低頭你就會讓我回去,可事實并不是,事實證明,你就是沒有的人!”
縱心越說,臨魚的心便越下沉。
他從未想過,縱心會如此想。
曾經的好猶如喂了狗!
臨魚陡然笑出聲,語音悲涼,“呵呵,你確定你那就是嗎,真的我麼?”
縱心一愣,回道:“我你,勝過一切。”
臨魚問,“你讓我原諒你,我說一個條件,你愿意去做嗎?”
縱心一聽,臉上的淚還沒干,眼中閃過欣喜,臨魚這是松口了嗎?
沒想到這事還有峰回路轉的時候,縱心朝他懇切道:
“只要你能原諒我,別說一個,百個我都愿意做!”
“你現在把丹田碎。”臨魚說道。
縱心一愣,不敢置信的看向臨魚,“你,你說什麼?”
“把你的丹田碎。”
臨魚重復,目冷淡的著。
縱心沒說話了,目微微垂下,碎丹田,呵,原來臨魚是戲耍!
“只一個條件,你也做不到,何談百個。”
臨魚自嘲笑笑,縱心臉上弱弱,“臨魚,你別鬧了好嗎?你是不是已經原諒我了,你在跟我開玩笑的是嗎?”
臨魚退后兩步,從未有現在這一刻覺得惡心至極,“那換一個條件吧,換一個本長老也可以原諒你。”
縱心又挨近幾步,“你說。”
“你現在死給我看。”
縱心:!
看向臨魚,他不像是開玩笑,真的想要去死。
縱心想要辯駁,一向寡言的臨魚卻又開口道:“你舍不得是吧,你怎麼舍得去死呢?
這就是你所謂的,喊喊口號,便覺得誰都會圍著你轉,任你拿在手心?
若我不是弒神宗長老,若我在琴樂界名聲不夠,若我并非神樂師,你還會說我嗎?
你的,從來都是給你自己,而你說的我,不過是我這個人背后所擁有的東西。”
臨魚說完,縱心臉一白,沒想到臨魚什麼都知道,什麼都看得這般清了。
“今天是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活命的機會,今后若是在借著我的名義往我面前湊,我一定會讓你永遠消失在我面前。”
臨魚看著,聲音幽冷,沉涼。
縱心臉難看,似乎被他的絕驚到,臉上又嘩啦啦落下眼淚,朝旁邊看了一眼,正是一個柱子。
嘭!
縱心朝柱子狠狠撞了過去,道:“我死給你看好吧,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