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輕哼:“瞧見沒,這才是真正的說謊不打草稿。”
諸樹直勾勾的盯著白冉,許久后才嘆了口氣。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張口就是謊話?”
白冉看去,諸樹的眸子里有些無奈和嫌棄:“瞧你的模樣,也才十三四歲。”
“十三四歲達到四階丹師,你可知這代表著什麼?”
修煉可以從小開始,可煉丹不一樣。
煉丹需要自己尋找火種,或者萬里挑一的天資,自己萌生火種。
等到擁有火種時,最早也就十二歲。
十三四歲抵達四階丹師,便是說明一年升幾階,什麼樣的天才會一年升幾階?
連如今的谷主,年歲不知幾百了,也才帝階一星罷了啊。
白冉打斷了他的話:“我十五。”
諸樹略顯無語,這是年齡的問題嗎?
“總之,我們藥谷一向秉持著誠實的原則,每個新生谷都得檢測丹師階級。”
白冉的眉頭了,檢測?
“如何檢測?”
諸樹指了指新生別院旁,高出一截的宅子:“瞧見了嗎?那宅子里有測火種的靈柱。”
丹師階級越往上,火種越經過千錘百煉。
也就是說高階丹師,他們的火種的濃度,還有溫度,都是極高的。
“完嘍,小鬼藏不住嘍。”小紫后的尾搖著,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是真是假,一檢測便知。”
諸樹在前頭引著路,示意白冉跟上。
白冉猶豫了一會,還是邁步跟了上去:“若是在二十歲前就抵達了七階丹師呢?”
諸樹嗤笑一聲,連頭也沒回:“估計谷主看見了都得做噩夢吧。”
白冉閉上,老老實實的跟著他去了那宅子里。
“主人——”朱雀低了聲音:“用焚天火——”
小紫聽的滿腦袋問號,不是,這空間里的傳音外邊又聽不見。
為何說話跟個蚊子似的?
“焚天是神,自帶神火,能夠偽造火種的濃度。”
白冉不聲的點頭,進了宅子中。
宅子的外邊墻面破舊,有些破損,里邊卻華麗至極,連地面都鑲嵌了昂貴的珍珠。
“這......”聽瀾著滿地的珍珠,又要掉小珍珠了。
這可是他們的族人哭出來的,這麼多,得哭幾年啊。
人類,吃它們的喝他們的,還收集他們的眼淚去販賣。
“該死,遲早有一天我要把人類殺!”
“咚!”
聽瀾的腦袋上挨了一記重拳,他捂著腦袋抬頭。
“妖皇大人?您為什麼揍我啊?”
“就是看你不順眼。”
“......”
大堂的正中央立著一泛紅的柱子,大約有三人合抱這麼寬。
“看見靈柱子前邊的那個掌印了嗎,把手覆上去,釋放出你的火種。”
諸樹看著白冉走上前,還是一副淡然的模樣,不由得開口諷刺。
“你的謊言要被破了呢。”
他揚起笑,像是看好戲一般的看著白冉。
白冉的角勾起,輕掃了他一眼:“那倒未必。”
柱子上有個凹陷,狀似手掌,白冉的手覆上,剛好陷了凹槽。
此時的焚天正努力改變著火種的濃度。
焚天火一出,柱上便立即泛起鮮紅,耀眼的紅一時間彌漫了整個大堂。
靈柱測試,測火種的溫度,也測濃度。
焚天能偽造濃度,但對溫度卻毫無辦法。
諸樹的眸子瞪的滾圓,下都驚得大張開:“溫,溫度!”
“溫度居然與谷主的如出一轍!”
他的面前正上演著奇跡,回過神來,他連忙拉響警報。
一時間,整個藥谷的弟子都聽到了鐘聲的回。
“難道真的是個百年難遇的天才!”
諸樹的心臟砰砰直跳,不,遠不止四階丹師!
四階丹師絕對不可能擁有如此高溫度的火種!
弟子們匆忙趕來,而此時,鮮紅的芒也正巧褪去。
“怎麼了!發生了何事!”一名男子慌張而來,眉眼之間皆是焦急之。
諸樹出手,抖著指著白冉:“這,這新生的火種,能與谷主相媲!”
眾人看向白冉,只見柱正泛起點點橙,仿佛剛才的鮮紅只是一場幻境。
“諸樹!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騙人了!”
“火焰的濃度只有低階丹師的程度啊?”
“靈柱不可能騙人,現在確實是普通的橙啊?”
“騙人啊,白來一場。”
弟子們趕來,沒看見測溫度,卻看見了測濃度。
濃度是焚天偽造而,所以他們只覺得是諸樹騙了他們。
“不是!我沒有騙人!火焰的溫度真的能與谷主相媲!”
諸樹解釋,可沒有一個人相信。
一個人火種的溫度極高,濃度怎麼可能低呢?
這兩者本就是相生相伴的啊!
弟子們看著諸樹,紛紛失:“諸樹,莫要再撒謊了!”
諸樹見每一個人信,便轉頭看向了白冉:“你再測一次!你再測一次啊!”
白冉歪著腦袋看他,再測一次?又不是腦袋被驢踢了。
“諸師兄,我只是個新來的弟子,您沒必要如此夸贊我的。”
“我天資平平,則能與谷主相比?”
諸樹看著瞬間變臉的白冉,心別提多無語了:“你!你方才不是這樣的!”
“諸樹!”一道厲聲呵斥傳來,大師景元明走上前。
“啪——”
清脆而響亮的掌聲,回在整個大堂之上。
景元明是谷主的大弟子,也是眾人的大師兄,旁人都知,他為人最厭惡的便是欺騙。
“你不必將此子夸耀如此高度,若是真的有實力,便不需要這些花哨的東西襯托!”
“你為藥谷的引路人,弄虛作假,你可知錯!”
諸樹被打蒙了,一時間捂著臉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沒有騙人啊......真的......
火種的溫度高,濃度必然高,不可能出現一高一低的存在。
這是眾所周知的,也是眾人不信的原因。
因為他們親眼所見,白冉測濃度時柱上泛起的橙,所以諸樹的解釋顯得格外蒼白。
“自己進柴房閉門思過三日。”景元明失的看了眼諸樹,便轉離開了。
漸漸的,圍觀的弟子也看著諸樹搖了搖頭,離去時有些嫌棄。
白冉看著失落頹廢的諸樹,嘆了口氣。
“該!誰他之前嘲諷主人的!”朱雀看的格外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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