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冬凌抬眸，向了面前的鐘子。

鐘子垂下眼簾沒有答話，只是他的表早就了答案。

“我的眼睛只能看清靈魂的，在見到王第一眼時，我就明白，不同......”

那是種鮮艷的紅，還有純粹的黑，兩種雜在王的之中，宛若神跡。

鐘子灰的眸子里，閃爍著晦暗不明的亮：“我從未見過靈魂擁有兩種之人.......”

當時鐘子就明白，王是例外，是本就不可能發生的奇跡。

“擔心是不可避免的，但更多的是信任......”

鐘子淺笑著，冬凌著他，角也微微彎起。

......

而白冉那邊，況卻有些糟糕......

的紅瞳褪去，為鬼王的能力也被剝奪了大半......

半炷香前，白冉通過銅鏡考驗后便順著地道直走，抵達了陵墓最深。

陵墓最中央，是一座圓形的大殿，地上擺滿了白的蠟燭和墓碑，一道蒼老的影緩緩走出，他便是鬼族的族老。

“前輩。”白冉恭敬的喊了一聲，而族老卻只是徑直的走過，去給墓碑掃灰。

對此，白冉也不及急躁，只是安靜的站在那里，等待著族老理完所有的事。

半炷香后，他抬起眼簾了一眼白冉，說出了一句讓人意想不到的話。

“你，不能為一族之王——”

蒼老而又古樸的聲音回在整個大殿之中，也回在了白冉的心里。

一怔，眉心皺了起來：“還請族老明示。”

然而，一陣磅礴的靈氣波襲來，白冉的子瞬間便到了撕心裂肺的痛。

的膝蓋一，直接倒在地上，因為疼痛，的臉瞬間變得慘白，額間也滲出了細的汗水。

“為何......？”白冉咬著牙關，蒼白的小臉向面前的老者。

一對鮮紅的眸子慢慢褪去，逐漸化為了烏黑，而的上，也止不住的溢出烏黑的鬼氣。

紅瞳正在被強行剝奪，鬼氣也逐漸散盡，族老不承認？

面對白冉的疑問，族老并未解釋，只是一下又一下的，為墓碑掃去灰塵。

痛，痛徹心扉......白冉倒在地上，痛的蜷起了子。

這疼痛，就是白冉當初繼承鬼王之時，經歷過的疼痛......

仿佛骨被生生分離，四肢被活活分解，渾上下每一皮，都傳來讓人崩潰的痛意。

“為何......”的角溢出，眼眸中卻滿是不甘和堅毅。

“若老朽說，拋棄這一切，你才能活下去呢？”族老緩緩轉過來，渾濁的眸子直視著白冉。

劇烈的疼痛讓白冉的神智有些不清醒，掌心也被攥出了鮮，但族老的話卻清晰的傳了的耳中。

“是鬼族的王......我便會死......？”慘白的著，一字一句的艱難吐出。

“是。”

族老著，視線冷淡，但白冉知道他并未騙自己。

“死便......死了......”劇烈的疼痛之下，白冉生生的扯開了角。

盡管遭著非人的疼痛，但的眸子卻滿是堅毅和不屈。

“老朽說你會死，并不是為亡魂，而是徹底的從這世上消失。”

魂飛魄散，不留下任何存在過的痕跡......

“你的至親，你的人，都會忘你，這世上不會有人記得你。”

“若是如此，你還堅持？”

白冉坦白，在聽見這些話后，的心猶豫過一瞬，但僅僅是一瞬。

“堅持.......”

“為何......不堅持？”

想要實力，也需要實力，有太多未做的事，太多未報的仇，正在等待著......

母親，龍謹寒，神帝，墨澤，清月四人，悟時......

決不能放棄，若是在此刻放棄，所有的一切都會清零，功虧一簣。

白冉不會如此，也不可能如此......

“我絕不會放棄......聽見了嗎......老頭......”

老頭？

族老的臉黑了一分，隨即又深深的嘆了口氣，大手一揚，白冉上的痛便立即消失殆盡。

火的已經被汗水浸，蒼白的小臉大口的呼吸著空氣，白冉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恢復著力。

“真是個放肆的娃娃。”族老冷哼一聲，臉臭的出奇。

白冉抬起手，察覺到散出去的鬼氣全部回到了，紅瞳也能用了。

緩緩坐起，直視著面前的老者：“您為何說我會死？”

族老垂下眼簾，眉間的褶皺像是一團化不開的愁：“娃娃，你可聽說過鬼族的詛咒？”

鬼族的詛咒？聞言，白冉倒是想起了早前小紫說過的話。

‘鬼族歷代鬼王詛咒纏，從未有人活過二十歲......’

當時的白冉還覺得，自己是個穿越到別人子之中的亡魂，對自己不生效。

可現在看來，恐怕是連也躲不過了......

“鬼族清繳了巫族，巫族記恨于心，用族人的鮮布下詛咒之......”

族老的聲音平緩，但仔細聽，卻有些不易察覺的抖。

“巫族詛咒歷代鬼王，在二十歲的生辰之日灰飛煙滅，被世人所忘......”

白冉的臉嚴峻，所以族老才說，若是當這個王，自己便會死。

老者長嘆一聲，古老的聲音中滿是凄涼和悲痛：“娃娃，你瞧瞧這滿地的墓碑。”

白冉抬眸去，墓碑上麻麻的刻下了死者的經歷。

“這些......難道都是？”的心中浮現出了一道猜測。

族老點頭，眼中滿是悲痛之：“都是歷代鬼王的墓......”

“死一個，老朽便忘一個，只能提前立下一座碑，來提醒自己不能忘記。”

說著，他還指了指最角落里的一座無字碑：“那便是你的墓碑。”

白冉的角一，人還沒死，墓碑先立下了？

“娃娃，你也只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年紀吧。”

白冉點頭，下個月便是十六的生辰，也算是快滿十六了。

這麼算來，還有四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