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很明顯,若是用糧種換馬,他們大的優勢就沒有了。
而馬,只能換今年這一批馬。
明后年換馬就沒有這麼大的優勢了。
有人覺得李尚書說得不無道理,就連帝心也有些贊同。
威遠侯大眼看著,李經緯這個老匹夫雖然不就裝暈煩人了點,但是給帝皮還是好用的。
不過,威遠侯出列,“李尚書所言差矣,雖我大的馬匹不錯,但是戰馬比周邊各國低了可不只一等。”
這話雖然很滅大的志氣,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帝被兩個人一來二去的話,原本飄了的心思也不敢再飄了。
“諸位卿可有何良策。”
威遠侯自是支持自家兒媳婦和兒子的意見,“陛下,臣認可用糧種換戰馬。”
沈國公出列反對,“陛下,臣贊李尚書之意見。”
沈國公出列后,趙家人也出列支持威遠侯。
不為別的,就是不想讓沈家人得逞。
一時之間,朝堂上炒一鍋粥。
各方勢力紛紛下場將原本一件很簡單的事弄得無比復雜。
帝面無表地看著聽著,最后沉著臉退朝離去。
帝離開后,朝堂上炒一團的人還沒有停下來,待頂頭老大都撤離了這才各自冷哼著廣袖一甩離開。
退朝后,帝想了又想,讓李福去將在京三品以上的大員去勤政殿議事。
仍然是討論剛剛朝堂上未完的事。
威遠侯堅定地支持自家人,非常客觀地解釋:“陛下,大地大博,糧種置換出去對我大并不能構太大的威脅。
若是沒有置換到好的戰馬,于軍事力量上弱勢,大才是真正的危險。”
高產糧種給出去不能說不危險,但是大地多,每年能多種出的糧食自然也多。
而一個國家如果軍事力量弱了,那就只有挨打的份兒了。
歷朝歷代,皆是如此。
胡尚書覺得威遠侯說得很對,又想了想自己和林冉一起贏錢的誼,因此也是贊同的。
而工部許尚書出于支持自己人的態度,自然也是同意威遠侯的。
一時間,支持者贊同者各占一半,此事又膠著在一起。
一直未發一言的忠毅伯看了眼上首帝面無表的臉,又看了下方還在吵架的各位大臣。
突然出列,“陛下,臣贊林員外郎之意。”
帝總算了下眼皮,“哦?說說。”
忠毅伯嘿嘿笑笑,“這林員外郎的種田天賦各位也看到了,那是百年難得一遇。今年種出了畝產四百斤,明年說不準畝產五百斤,眾位說是也不是。”
帝:“......。”
眾人:“......。”
忠毅伯似察覺不到在場眾人的啞口無言,又開口道:“再者說,林員外郎不是說了,新南府那片河灘要開墾出來。
可是說了,那是一個大糧倉啊。”
忠毅伯一說完李尚書就大“荒唐”,“那只是林員外郎設想罷了,咱們誰都沒有挖過那河渠,誰都不知道那片河灘是否如所言。
若是挖開了河渠,而沒有達到所言的效果,各位說此事如何?”
“更何況,陛下,這林員外郎所言的畝產四百斤,究竟是否屬實還兩說呢。”
一時間,附和聲四起。
帝呆坐在那里聽了半天,聽到這話居然點了點頭,“確實得讓人去核實。”
實在是畝產四百斤太過于驚悚了些。
西北那貧瘠的土地居然能產出四百斤畝產的春小麥,別說李尚書了,他自己也是有一些些不確定的。
更何況,林冉的另兩封折子里寫的,更得核實了。
一聽帝如此說,在場眾位又開始心思了。
都想推舉自己人去西北一探究竟。
威遠侯這一派的人是不用想了,帝肯定不會讓他們去。
他只能把其他人提起的對自家很不利的人下去,其他的他做不了。
帝看著他們越吵越嗨,吵了小一刻鐘才開口,“讓鷹眼去。”
眾人一愣轉而是心驚,“是。”
鷹眼,專屬于帝的一支探查消息的隊伍。
誰都不知道鷹眼到底有多人,他們是做什麼的,只知道鷹眼查到的東西,就沒有不準確的。
在大,是令全朝廷都害怕的角。
鷹眼不出則已,一出,總得有些事弄出來。
各自低垂著頭,將眼里的思緒掩藏。
帝看著堂下站著的眾員,心中冷笑連連,“退吧。”
威遠侯出了勤政殿的門,著那些快步離去的人影,冷哼一聲離去。
沈國公招來自己的親信,“傳話下去,讓他們這段時間不要有作,把所有痕跡掃清。”
說完揮揮手示意親信退下。
趙家這邊,幾個員圍著趙季同,“趙侍郎,該怎麼辦?”
趙季同,趙貴妃行二的兄長,任職禮部侍郎。
“怎麼辦?自然是不咯。”趙季同喝了杯茶,淡淡道。
其余人面面相覷,只一瞬就明白了趙季同的意思。
此刻,最好的辦法就是不。
了肯定會被鷹眼查出來,不還能躲過一劫。
有人沉,“那章賀將軍那里?”
“章賀將軍怎麼了?頂多是和往年一樣的產量,最多訓斥幾句罷了。”
趙季同一點不擔心章賀。
雖然產量差了很多,但是一個種植冬小麥一個種植春小麥,林冉不過提供了一個腐方子罷了,再能提升產量總不同提升到畝產四百斤。
現在要擔心的,是新南府。
趙季同眼睛閃過一冷笑,沈家那假正經才該張。
眾人對視一眼,也悄悄放下心來。
勤政殿這邊,帝心里還是傾向于相信林冉的。
產量還沒有出來時就放出了畝產四百斤的消息,如今折子上也寫的是四百斤那絕對是四百斤。
那丫頭聰明的,這麼容易被查出來的東西,不會造假。
回憶起鷹眼呈上來的折子上寫的:“陛下英明仁善,明辨是非,任人唯賢。我把所有都明明白白呈現在他眼前,陛下自然不會治罪。”
想起這丫頭做的種種,確實每次都沒有摻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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