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方婆子很是不高興,“別說你爹了,你兩個叔叔也一樣,就是朽木,當初上學天天害你爺爺被去學堂,最后三個人干脆逃學,被夫子退回來了。”
白老頭想到當初被村里人笑了整整幾個月就氣不打一來。
白家三兄弟被爹娘在小輩面前揭老底,面上很是過不去,白老二白老三雙雙帶上妻兒回家去了。
都說小別勝新婚,正是火氣旺的年紀,折騰了大半宿才停歇。
云雨過后,胡氏半趴在自家男人上,“老大家這日子是越過越好了,就這一個月賺的都比別人一年賺的還多。”
白猛著自家媳婦兒的手一頓,“他家賺錢那是他家的事,你可不能眼紅。我會努力做工賺錢,雖比不上他家,但也不會讓你和孩子們肚子。”
胡氏敏銳的覺到自家男人的不滿,氣惱的在他腰間擰了一下,“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我就是說說而已。”背過不再理他。
白猛一想還真是,自家媳婦兒雖然說但是沒什麼壞心眼子,不像娘家那些紅眼病見不得人好。
看著胡氏的背一陣討好,胡氏堅決不理他,白猛無法,來了個霸王上弓,把人給弄了。
隔壁白老三家,夫妻兩個剛完事,正著氣,云氏嚶嚀著聲,也在說著白夏家的事。
白老三心不在焉的聽著,去服役前云氏來了月事,算起來有一個半月了。
云氏的,白老三正值氣方剛的年紀,一邊聽著,一邊啃弄著,氣的云氏給了他一掌,“我跟你說的話你聽見沒有。”
“聽著呢聽著呢,我也會點小手藝,我保證讓你們娘倆過上好日子。”白強咧著,別看這小媳婦,下起手來一點不心疼。
云氏看著他那樣又無奈又歡喜,以前回娘家時聽兒時的伙伴說,親幾年后他男人不再顧及,自己爽就完事了。
自家男人雖有點長不大的樣子,但是對真沒話說,結婚三年夜夜像新婚的時候,云氏心里像吃了一樣甜。
云氏心頭火熱,兩人直到天空泛魚肚白才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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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夏寅時末就起了,沒有吵醒別人,自己點燃油燈,借助微弱的燈做鹵味。
食材是昨天就洗好了,重新沖洗了一遍。白夏做鹵味很練,不一會兒就彌漫出一陣香味。
白錦澤被廚房的靜吵醒了,他洗了把臉,醒了醒神,幫白夏一起忙活。
“哥,你幫我看著火,我收拾一下一會兒要用到的東西。”
白夏拿來一個大竹筐,放五個瓷碗,一柄木勺,抓了幾把牙簽。
牙簽是前幾天白夏讓白老頭削的,一頭削的尖尖的,正好用來試菜。
另一個大肚壇子放薄荷水,四五個小陶瓷瓶放各種調味料,上面蓋上竹匾,還有一塊白的細麻布。
做完這些白夏打開鍋蓋,將鹵菜翻了一個面,小火慢煮。白錦澤燒火多次,對火候的把握很準。
白夏舀了一些面和好,打算做幾個蛋灌餅,一會兒和白錦澤路上吃。
把泡洗的發白的兩頂豬肺,切薄片,焯一遍水,然后放豬油、生姜、蔥、大料、辣椒干調料紅燒,先大火煮開再改小火慢燉。
白錦澤看天還早,索把豬食一起煮了,豬菜是前一天就切碎的,今天早上放一些水一煮就完事。
兩個人分工合作,辰時出發去到鎮上搭漁船。
白錦澤挑著擔子,白夏背簍子,兩人趕了一路,還沒來得及吃早飯。
李二的船正停在鎮子的碼頭上,看到兄妹二人熱的招呼,“錦澤、小夏,你們是要去縣城嗎?正好我要去送魚,你們快上船。”
兄妹二人一聲李二叔,李二幫著把竹筐抬上船,等兄妹二人坐穩了慢慢將船劃出。
白夏拿出竹筒喝了一口水,再把早餐拿出來分給白錦澤一個,“李二叔,這是我的蛋餅,你嘗嘗。”
李二連忙擺擺手,“不用不用,我吃過早飯出來的。”經過一個月服役,原本就不白的皮曬的更黑了,咧一笑,出一口白牙。
“李二叔,我做了多,我新做的吃食,我想拿到縣里試賣,你嘗嘗給個意見,看還有哪里需要改不。”
李二聽白夏這樣說也不拒絕了,謝了一番,張大咬了一口,蛋餅Q彈,里面夾了不知道什麼東西,越嚼越香,配上黃瓜條和辣椒醬,油水大卻又有黃瓜解膩。
李二三兩下吃完一個,“這蛋餅真好吃,我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我覺著哪都不需要改。”
李二憨厚笑,撓著腦門,他沒有文化,小夏問他的意見他也說不上來,只覺得太好吃了。
白夏笑著點點頭,蛋餅里卷了大腸、筍尖、黃瓜條,還抹了炸的辣椒,味道確實不錯。
白錦澤連著吃了兩個,白夏只吃了一個就飽了。
李二是個說話的,“我爹說這一個月就賺了幾百文錢,真是要多謝你了。”
白夏搖頭,“是李爺爺幫了我家大忙了,才要多謝他呢。”
“李二哥這一個月瘦了不,怎麼不在家里歇兩天。”經過一個月的服役,原本就沒有二兩的李二直接瘦了錐子臉。
“我爹年歲大了,他一年多沒有打魚了,這一個月早起打魚上總是有些不利索。”
白夏張道:“李爺爺沒事吧,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先前送水怎麼沒有說。”
李二看白夏似乎誤會了,“沒事沒事,他今早還想來呢,是我心疼他年紀大了不適宜打魚。”
白夏放下心來,“沒事就好,李爺爺真是幸福,有個這麼孝順的兒子。”
李二憨憨地笑,臉有些熱。
白錦澤有些佩服的看著自家妹妹,白夏和李二聊了一路,就大概了解了李二的家庭結構。
李二的爹李水生生有兩兒兩,兩個兒嫁到附近的村子里,都不是什麼富裕人家。
李二名李二亮,今年二十歲,由于家貧至今還沒有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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