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攔住了自家爺爺,“爺爺,大人若是不付錢,傳出去就是魚百姓,強占老百姓的東西,有礙聲。”
周勉快氣笑了,這死丫頭怕不是真的以為他想吃白食吧。
白夏才不管他怎麼想呢。心里計算著,上回話,“我們在外邊賣的話是三十文一斤,大人您要的話,給個友價,就按二十五文一斤,一個月是三兩銀子。”
周勉語帶不爽道:“不錯,本還能混個友價。”
白夏笑,若不是你剛剛幫了我,你以為你有友價嗎。
送走了周勉等一干人,白老頭也沒對村長太客氣,把他請走了。
村長唉聲嘆氣的回家,陳氏看他那樣,暗罵活該。
早上人家來找你幫忙你推辭,想當個老好人和稀泥,也不看看人家樂不樂意要你這團稀泥。
這下好了吧,人家直接請來了縣太爺,這牌面,誰比得上。
陳氏不理這個死老頭子,讓他自己難去。當了幾年村長,把腦子當銹了。
中午白家人知道了此事,都是氣憤難忍,白老三暴脾氣,“這要不是縣太爺來了,看我不把他家給拆了。”
白勇心疼的不行,自家閨這眼睛還腫著呢,一看就是哭慘了。
“一會兒爹去地里搭個棚子,晚上就住那去,我看誰還敢來。”
白夏心里暖暖的,眼睛又開始發紅,“爹,今天縣太爺來了,誰再敢來拔我的苗,那是真的不想活了。”
白老二頭腦清晰,“小夏說的對,經過這次之后,誰還敢再來找我們家的事。”
白勇冷靜下來,想想也對。
白夏一大早起來做鹵味,上午因為秧苗的事氣了一上午,草草吃了午飯,挨不住困意去睡覺了。
再醒來已經是半下午的時候,方婆子幾個在做仙草凍。
“,今天要多做四斤,明天要給衙門送去。”
“知道知道,你爺爺和我說了,這些事你別心,你出去玩玩去。”方婆子趕人。
白夏無法,去倉庫里翻找出爹買回來的東西,唔,一樣不。
白夏搬來兩個大木桶,一個桶泡二十斤糯米,一個桶泡二十斤大米,今天泡上,明天早上就能磨出來曬。
面有現的,還是前兩個月周勉他們送的。福田縣這邊吃面食的,所以那幾袋面還好好的放在那里,現在有了用武之地。
白夏不知道他小叔到底能不能做出烤箱來,所以冰皮月餅也得備好。
泡好了米,白夏又跑到地里去巡視一番,除了被拔了的那些,其他的秧苗長勢很好,白夏對的小地瓜信心滿滿。
白夏一壟一壟看過去,確定都沒什麼事了才放下心來。
白夏想了想,依稀記得以前外公好像說過紅薯苗容易得蚜蟲,早期預防為主。
白夏邊走邊想,終于從腦海深想到了一個辦法,草木灰水似乎可以防治。
白夏回去就掏了草木灰,按一比五的比例用水泡上一天,再進行噴灑。
白夏回到家的時候白老三拉來了土坯,和一些用的到的工。
白夏有些意外,“三叔,你這麼快就弄好了?”
“嗯,這些是現的我先拉過來,我家里還曬了一些。”白老三誹腹,他爹他大哥怕小夏想著早上那點事,讓他趕把東西弄出來轉移的注意力。
白老三自己也疼侄,沒有不應的。
“明天下午就能搭起來了。”白老三說。
白夏幫著白老三一起搬,白老三阻攔,“三叔,我的力氣白胖子都扛得起,這些磚都是小事。”
聽這麼說,白老三也由去。
第二天等白勇他們去賣鹵味,白夏就開始磨米漿做米。
雖然力氣大,但是真的腰疼,“我的腰啊!啊,咱們買一頭驢吧。”
白銀萍被逗笑了,“小孩子家家的哪里有腰。”
“小腰也是腰呀。”
“買驢不如買牛,牛還能耕地呢。”方婆子接話。
“牛和驢一起買。”
方婆子笑,“瞧把你厲害的,哪有那麼多錢。”
“有的有的,買兩頭牛都行。”
前天盤賬,白夏的仙草凍一個月都賺了幾十兩銀子。的錢匣子都百多兩銀子了。
鹵味一個月的錢更是不用說,比仙草凍還賺錢。
老白家這幾個月真的賺了不錢,不過白老頭說錢不白,所以家里除了伙食好點,其他和以前還一樣。
白夏覺得買頭牛和驢非常有必要。
“,咱家現在每天雇三爺爺家的牛車,一個月也不錢,若是我們自己買了牛,這筆錢就能省了。”
“再說了,有頭驢幫著拉磨,能省多力喲。”
方婆子好笑,“等晚上人都在家,咱們商量商量。”
磨了一上午,總算是把大米漿和糯米漿磨出來了,把漿水倒進布袋子系好口子,然后用大石頭出水來,明天就能曬了。
吃完中午飯,白夏又開始做澄。
所謂澄,其實是小麥淀。
把小麥倒在盆里,加水不停的,一個的面團,然后蓋上一塊布讓它發酵半個時辰,由于現在天氣熱,白夏估著只需兩刻鐘。
算著時間,白夏拿開布一看,面團脹大了一些,用手指了,面已經醒好了。
盆里裝了水,白夏手不停的面團,不停的更換水,直到水變清澈,算是全部洗出來了。
洗出來的水沉淀好,把水倒掉,剩下的就是澄了,白夏把倒竹匾里,放到太下曬。
等這些曬好了,再做月餅餡兒,太早做了,不用完的話容易壞。
晚上,白夏提出了要買牛和驢的事。
一家子人都有些懵,他們每天擺攤賺錢,本沒想到家里已經有錢買牛了。
“大家都想想,全家人投票決定。”白夏開口,“數服從多數。”
這時候的牛就像后世的車,買牛可是一件特別重大的事。
并且,牛在古代有著非比尋常的地位,不是病死老死不能宰牛的。
一家人想了一會兒,白夏估著時間,“現在開始投票,同意買牛的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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