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家人起了個大早,包括白老頭在的所有人,出發前往縣城。
秋收后來縣城的人明顯增多了,最顯著的就是蹲在碼頭附近等活干的人多了許多。
“你們去擺攤吧,我們自己逛逛。”方婆子揮揮手,準備和白勇他們分開。
不論哪個時代,逛街總是最大的好。
一家子人從街頭逛到街尾,每個攤子都要駐足,然后挑挑揀揀半天,砍價半天,才買個小件或者一件都不買。
白老頭在一旁不耐煩跟著,“我自己到走走,一會兒到碼頭集合。”
說完快步離開,方婆子逛街的興致很高,也不理會他。
白夏牽著錦西和小雨,兩個小家伙第二次來縣城里玩,看到什麼都新鮮,若不是白夏拉著,兩個小短肯定一會兒就跑的不見蹤影。
白夏寵孩子,糕點、干果、玩買了一兜,方婆子看不過眼了,
“你別那麼寵他們,看上什麼都給買,還有糖也不能買,吃多了壞牙。”
“,他們平時不來縣城也不去鎮里,都沒有機會看到這麼多好玩的好吃的,也就這一次,現在天涼了,能放久一些。”
“再說了,我們家孩子都懂事,不會貪的。”說著又轉頭問幾個小朋友,“是不是呀?”
“嗯嗯。”小丫小雨小西齊齊點頭。
三個人正好從高到矮站著,里著糖葫蘆,作一致,很是萌。
“哇,這家的孩子真是太可了。”路人小姐姐驚嘆。
白家伙食好,每個人臉上嘟嘟的,就連小丫這幾個月也長了不,眨著亮晶晶的大眼睛,可死了。
方婆子母大包小包買了不東西,終于來到最后一站——棉被店。
店面不大,白夏目測二十平方左右,店中央放了一張木板床,床上放著一床半品棉被。
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哥拿著大號彈弓樣的東西,正在彈棉花。
小哥看到來人,停了下來,用手抓了抓頭上戴著的帽子,抓下一把棉絮。
“嬸子好,可是需要打棉被。”
方婆子看了看他正打著的棉被,默默地點了點頭,“是想打棉被,你這里打一床棉被什麼價位。”
小伙子咧著,一臉憨笑,“若是您自己出棉花,就收四十文一床的手工費,若是直接在咱店里算三十文一斤棉花,不收手工費。”
方婆子默默算了下,覺得還是在店里直接做便宜,“小哥,我們做的棉被可不,你收點。”
“嬸子您要做幾床被子,做多重的。”
“要六床被子,做五尺的,六斤重。”方婆子比劃了下。
“既然這樣,算嬸子您二十八文錢,您五天后來拿就。”
方婆子覺著這個價實在,點頭表示滿意。
“那嬸子您先一半訂金,另外一半,等來拿貨的時候再結完。”
“,你算算多銀錢。”
小哥拿了算盤打的噼啪作響,“一共是一千零八文錢,算嬸子您一千文,您先結五百文就行。”
又省了八文錢,方婆子很是高興,“你店里的棉花賣不,嬸子還想買點棉花做棉。”
“嬸子您要的話肯定是賣的,您要多我給您稱來。”
小伙子很是甜,哄的方婆子很高興地付了一半的訂金,里直夸是個好小伙子,會做生意,以后有需要了還來你家買什麼的。
小伙很是熱的送們出門,白家一行人正走出店門口,就聽見店后面傳來了凄厲的喊聲,小伙一聽見這聲音瞬間面大變,扭頭就往后院跑去。
白家一行人被那聲尖嚇了一跳,不知道發生了啥事,一時間面面相覷。
“嘁,瘋婆子又犯瘋病啦,整日里哭鬧喊,不如死了算了,日里吵死了。”隔壁賣豆腐的一個大娘沒好氣說道。
“你說話也別這麼刻薄,唉,好好的一個人怎麼突然瘋了,可憐了小六。”
白家人聽了一八卦,也沒有多問,就此離開了。
一行人大包小包直接就往碼頭去,李二的船被白家承包了,每月額外賺上幾十文路費。
“李二叔,今天魚都賣完了?”
李二回:“賣完了,今天運氣好,到大戶人家里請酒吃飯,剩下一些小魚便宜賣了。”
幾人說了會兒子話,白家擺攤的人都過來了。
方婆子左右看了看,“你爹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中午了不知道要回家了。”
夏氏解釋道:“爹買了一頭牛,阿勇和爹趕牛車回去。”
“啥?這死老頭子咋一聲不吭就買了一頭牛回來。”方婆子有點惱。
白老二說:“好牛不可多得,這不正好遇見了嗎,我看了,是一頭好牛,特別健壯,還跟著一頭小牛犢。”
“咱爹說,那家有人生病了,急著用錢,這才把牛賣了。當時有好幾個人想買,但是人賣牛的堅持兩頭牛一起賣,邊上的人猶疑間,就被爹買了。”
白老三接過話茬,“兩頭牛才十五兩,還送一個車架,很是劃算。”
語氣里不乏羨慕。
被兒子媳婦你一我一說了一通,本就沒什麼氣的方婆子也平靜了。
白老頭走的是陸路,比白夏他們遲一個時辰到家,彼時已過正午,大家吃過飯了都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做針線活聊八卦。
白老頭趕著牛車回來時引起了不小的轟。
“叔,你家又買牛車了?”
“唉,這不是剛蓋了一個牲口棚,我一琢磨家里還缺頭牛,湊巧又到有人賣牛,我一盤算覺著合適就買了。”
白老頭這一路上笑容就沒有消失過,臉上的褶子層層疊在一起。
村里的小娃娃們也很興,追著牛車跑了一路,直到白家關上院門才散去。
白家人早在聽見靜時就等在院子里了。
“呀,這牛正,格健壯,油亮,果真是一頭好牛。”方婆子歡喜的嘆道,雙手在牛上了又。
白老頭很是得意,“我買的牛自然是好的。”
已經過了飯點,白老頭也不覺得,堅決要親自把牛喂飽了才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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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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