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點點頭,“是啊,想買啊,如果您這鋪子價格合適,不若賣給我唄。”
張管家笑了,“這鋪子得二百兩呢,你小丫頭家家的有這麼些錢嗎?”
白夏在心里默默地算了算自己的錢匣子,還差一點點。
“有是有,就不知道您這鋪子值不值這個錢了。”白夏說得認真。
張管家看這小丫頭似不作假,不由狐疑,“你哪里這麼多錢?”
白夏指指自家的攤子。
張管家恍然,從他坐到這里,這攤子上的人就沒有過,不慨,幾個月前還穿著補丁的農戶,如今都有錢買得起鋪子了。
真是風水流轉。
“不如您帶著我去那鋪子看看?”張管家正要回去鋪子里呢,聽了也沒有拒絕。
金家米鋪說是在碼頭附近,其實還隔著一條街呢,這條街上的生意沒有臨碼頭那條街的生意好,人流也了許多。
米鋪也就三十來平方,此刻里面的東西都收拾完了,鋪子后面還有一個院子,說是供伙計住的。
正屋一間,東西廂各一間,三間房子都很小,面積加起來也沒有店面大。院子中間有一口小井,和一張石桌。
“張伯伯,這店鋪二百兩可是貴了。”白夏開口道。
張管家瞪眼,“你小孩子家家的,不懂可別說,這店鋪地理位置好,門面還大,后面還可以住人,若是平時二百兩我都不賣。”
白夏莞爾,“您也說了是平時,您現在可是非常時期啊。”
“再者說,這鋪子說是碼頭附近,事實上,離著碼頭還隔著一道街呢。您看看這條街上,就稀稀拉拉那幾個人,您這米店既然要手,不就是賺不到錢嗎。”
“還有,您這店里,除了房間里那幾張木板子搭的床,連個家都沒有。就一空殼子店鋪,這麼貴,誰愿意買。”
張掌柜沒想到這個小丫頭年紀小小,知道的還多。
白夏說的沒錯,來打聽這個鋪子的不,但是張管家死了價錢,一分不肯,別人也就不買了。
這個鋪子賣了三天了還沒有賣出去。
這時門外匆匆跑過來一個小廝,對著張管家耳語幾句,張管家的臉變黑了幾個度。
小廝退到一旁,張管家來回走了幾遍,白夏也不開問怎麼回事。
事實上,剛剛小廝跟張管家說的話都聽見了,一方面小廝的聲音并不是很小到聽不見,另一方面,白夏聽力好。
張管家左等又等,也沒等來白夏的聲音,暗嘆:白勇那麼個憨厚漢子,怎麼生了個這麼有心眼的丫頭。
是的,白夏在張管家眼里已經不是什麼也不懂的小孩子,了有心眼子的丫頭了。
張管家出一抹笑,“丫頭,那你說你多錢買這個鋪子。”
“這鋪子是你們的,自然是你們開價了。”頓了頓,出個標準笑容,“若是價格合適我就買了這個鋪子。”
張管家無法,“前幾天有人來問,伯伯二百兩都沒有出手。你看,我和你爹也算是好朋友了,你要是要了這個鋪子,就一百九十兩如何。”
白夏暗自翻了個白眼,“一百六十兩。”
張管家氣急,“我給你一百六十兩你去給我買個這樣的鋪子來。”
白夏眨眨眼睛,“哦,那伯伯您還是再找找買家吧,說不定人家財大氣,二百兩就買了呢。”
說完就準備走,張管家急切的聲音從后面傳來,“一百八十兩。”
白夏腳步不停。
“一百七十兩!”
白夏轉,“一百六十五兩,您要是覺得合適,我可以立馬拿錢給您。”
張管家挫敗的嘆口氣,“。”
就這樣,白夏花了一百六十五兩買了一個鋪子,白夏上沒有這麼多錢,厚著臉皮去找錢掌柜借了錢,
“多謝錢伯伯了,明天定把錢給您送來。”
最后白夏和張管家去縣衙換了紅契,白夏多了一個鋪子。
白家人聽見白夏買了一個鋪子時都驚呆了,好半晌才聽見夏氏略尖的聲音,“你這個死丫頭真是翅膀了,買鋪子這麼大的事也不問問家里人,一百多兩銀子就這麼散出去了。”
“這不是天冷了嗎,買個鋪子也省得爹娘你們每天跑了。本來是想由公中出錢買,這不是公中剛蓋完房子沒那麼多銀錢了,所以我就買了。”
夏氏的手指頭不住點在白夏的腦袋上,白錦澤心疼妹妹,擋在妹妹前頭,讓夏氏的手不過來。
方婆子也覺得孫兒膽大,不過看著孫被兒媳教訓的那可憐樣也是不忍心,“行了,也是心疼你們做爹娘的,買都買了,你再說有什麼用。明日老大你去看看那個鋪子到底如何。”
白老頭敲桌子的手指終于停下來了,“明日我親自去看。”
白夏回屋里把的錢匣子拉出來,正正好一百六十兩,還有五兩白夏去找白錦澤借了。
白錦澤二話不說拿出了錢,“二妹,下次你再有像今天這樣的決定,先跟家里知會一聲。你也別怪娘,只是擔心你被人騙了。”
“我知道的哥,我不會怪娘的。等月底發了錢,我再把錢還給你。”
白錦澤白夏的腦袋,“哥哥的錢就是你的,拿去花吧。”
白夏:有哥哥寵就是好啊,前世就羨慕別人有哥哥,今生這個哥哥真的是十佳好哥哥啊。
第二天,學堂正好休沐,錦誠幾個小的吵著也要去縣城,白老頭被吵的無法,最后大手一揮,全家人都去縣城看鋪子去了。
冬日里的清晨霧蒙蒙地,可見度不高,方婆子怕冷著幾個小的,還帶了一床大棉被。
幾個小朋友上穿著厚厚的棉襖,上還蓋著厚厚的棉被,被方婆子勒令只許出個頭。
小雨小西被各自的娘親摟在懷里,小屁扭來扭去,想探出子去看船外面的風景。
胡氏拍拍小雨的小屁,“外面都是霧,風又大,你老想著往外鉆干嘛?”
“小孩子就怕圈著。”夏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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